众人攀岩过山岭,越过一条条溪流,山路逐渐平坦。侯燃见身边巨树上刻着的熟悉标记,已知此处距离山庄不远。
    侯燃缓了脚步,叫韩卫带着人马上山,自己则轻装上阵,往另一边去了。此处山路错综复杂,侯燃亦是靠林中记号认路,他们昨日清晨上的山,如今行了将近两日,路途已至尾声,也该有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贼人出没了。
    行不过百步,侯燃便听见身后隐约有脚步声,这些动静之前也有,如今没了车轮、人声的掩护,那些细微动静便越发明显起来。他往后瞥了一眼,见已有七八个红衣人跟在他身后,其中一人,手持一张破布,应是当日侯燃留下的血迹所在。
    侯燃冷笑着摇头,提速快步爬上一个陡坡,顺着标记找到一处杂乱树林,从一颗大榕树爬上去,坐在上头一根粗壮枝干上等待,不多时,恪山寨许多小兵,已至树下。
    那些红衣的小兵在此地逡巡片刻,各自呢喃交谈,言语落在侯燃耳中,不免让人发笑。
    为首那位将手中破布撑开,布上一个发红亮点闪烁,几人对着那一处指指点点,言说此法不准。
    “若找不到,何不早回?太阳就要下山,遇到大虫可不好。”
    “来时大家都看见他走这条路,怎么我们偏跟丢了,少主盘问后知道了,说我们做事懒散,将我等吊起来打!”
    “拿点血就能找到人?我不信世上有这样玄乎的事儿!也许是那人编来骗少主的。”
    “怎么骗了,没有这法子,山高路远,我们找得到这伙人吗?你们去树上搜查探勘,不要放过一处角落,那侯燃离此定不远,将他抓回去,我等都能论功领赏。”
    “是!”
    说着,几人四散来,在草丛树根上摸索,不多时,都撞上藏着的机关,或是掉进十尺深的壕沟,或是踩中捕兽笼里被尖刺刺穿皮肉,或是脚被绳索套中,咿呀乱叫间被掉在树上,种种形状,各自惨叫不止,惊动林中鸟兽,比大虫叫声更骇人。
    侯燃听着他们哀嚎,笑着跳下树来,趁着天色不曾全黑,寻了路快步往山庄里去。
    待侯燃到山门口,正有两个家丁举火柱等候,侯燃跑到近前,从山门后跑出一个高挑的孩童,猛地撞在他身上。侯燃将他抱住,笑着将他抱着掂量,是比半年前临行时重了许多。
    两个家丁上前来禀告,说部队已经接了上山的人进庄了。侯燃接过一人的火把,招呼他们回去休息。
    他将余立放在地上,正眼打量他,一双狐狸眼,两瓣薄情唇,秀发梳拢至脑后,垂下灵动发丝,一身劲装,腰间配一把短剑,脚上蹬两只镶珠宝靴,不过十二叁岁的年纪,风流仪态已成。
    “你长大了。”侯燃摸了摸他的头发,欣慰地笑着点头,“你看见梦香了吗?我专程去了宋府,给你带的玩伴。”
    余立眨了眨眼,仰头看着他,“见过了,是给我的?当真?”
    “自然。”侯燃推了他一把,两人缓步进了山门,两个家丁跟着他们上山。哨台上守卫见状,转动铁链,山门缓缓掉下去,砰地砸在地上,激起层层尘埃。
    过了山门,进了山庄,未见灯火通明处,余立又起一念,对着侯燃笑道,“那宋兆奎越俎代庖,替你看管山庄许久,只怕你来了,他还不肯放手还给你呢。”
    侯燃不以为然,道,“若他愿意,专给他管也无妨。对了,恪山寨的人来过吗?”
    余立转过脸来看他,面上嘲弄之色渐浓,说道,“自然来过,那宛叁还亲自来呢,说要给你喜帖,让你吃他的喜酒。”
    侯燃听了沉默不语,余立看他神色,喜他两人分开,却不想触这霉头,两边无话,直走到山庄小院住处,余立对着侯燃躬身行礼,说,“师父别生气,那都是我浑说的。”
    侯燃叹口气,问,“宋兆奎在哪里?”
    “早上在院子里练功,晚上在书房算账,这会儿安顿好上山的人马,不多时便来见你了。”
    “他倒是有心。”侯燃笑着点头,别过余立,往自己院中去。
    推门而入,侯燃见屋内陈设不曾变动分毫,仍是去时模样,桌椅、床榻上亦无尘埃,窗边更添了一只广口玉瓶,几朵娇美莲花点缀其上,幽香阵阵。侯燃心头一喜,走至窗边,轻抚花瓣,路途上疲惫之感稍缓一二。
    侯燃依靠窗沿往外瞅,他院子外头有一小池子,水从山顶积雪融化而来,哗哗流下山去,在这里汇聚成池,是山中少有之景。从前侯驰偏爱此子,将这难得的美景送于他,供他日夜观赏。侯燃见池上有一小桥,桥上兀地走上来一人,那人长身玉立,月下衣衫飘飘,人影朦胧,竟不似凡尘中人。
    侯燃心里有些想法,却不敢意淫那人,突兀地想起宋汝宜来,那个女人在他身下缠绵承欢的媚态浮现在眼前,自觉此欢不如彼乐,若能得这一等乖觉人,做另一种欢乐,胜此多矣。他眨眨眼,猛地关上了窗户,后退几步,将自己的衣裤皆拽下身子,脱在地上,散了头发倒在床榻上,一手抓着前端泌出前液的性器,一手探进后穴,磨出涓涓淫液,不多时,前后皆流出水来,将床榻打湿一片。侯燃口中咿咿呀呀叫出声来,红着一张脸,竟自己玩弄起自己来。
    宋兆奎在桥上站了一会儿,见侯燃开窗看他心中还有些喜欢,看那人关了窗,自己还站在这里便显得十分愚蠢了。他在桥上思索片刻,跳上围栏,猛地跌入水中。其足下嗡嗡滚动内力,脚尖轻点水面,竟不落水中,双足踏步,不多时,踩着泥地上岸,已到侯燃窗边。
    他听见房内阵阵呻吟,一时间红了脸,不敢推窗而入,用手指戳破了糊窗的纸,那眼睛凑近了往里看,正瞧见侯燃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顾自亵玩,他心知是自己促成的,好不得意,所以鼓起勇气,猛地将窗户推开,跳了进来。
    侯燃听见动静,吓了一跳,忙将手指抽出,用被子遮住下体,红着一张俊脸支支吾吾。两人对视一眼,都知对方情动非常,是眉目含情、脸颊绯红,有说不尽痴傻贪恋,道不完眷恋情深,只是不曾言语,还以为情投意合呢。
    宋兆奎自以为对方已经抛弃前尘,对他青眼有加,笑着走至近前,对着这日思夜想的人儿亲嘴揽肩,将他扑倒在床垫上,双手擒住手腕,将人压住,一根处子屌胀得坚硬如铁,隔着裤子撞在侯燃胯间,两人性器相抵,这样摩擦百余下,竟都泄了。
    侯燃被放开手臂,一时间情动非常,也不顾人伦纲常,更不管前途命数,双手挽在宋兆奎的脖颈上,催促道,“心肝儿,快将屌塞进去,给我杀杀痒。”
    宋兆奎听他说亲热话,是这人从来没对他说过的,不觉粗喘如牛,眼露凶光,将侯燃一条腿抬起,好奇向下望去,见两瓣滚圆白屁股,里头狭长缝隙间,杂乱阴毛下,长有一口粉嫩小洞,已是被侯燃自己扩过了,外头褶皱上水润湿滑,伸出手指摸进去,更觉紧致暖热,宋兆奎看着已是呆了,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
    侯燃冷眼看着他,热情渐渐散了,见宋兆奎直直盯着自己那处地方,不觉有了羞耻心,忙以手遮掩,粗喘着坐了起来。他看着宋兆奎眼中似有泪光,既羞又愧,将被子遮掩了身子,垂下鬓发遮挡面容,半个身子转过去,将一切春光裹住,再没半分给宋兆奎。
    姓宋的本就红了眼,这下更觉不忿,伸手拽掉侯燃身上被褥,仍擒着那人一条腿,唇瓣落在他脸上猛亲狂舔,火速卸去衣物,把着个滚烫性器,在洞口摩挲一二,戳进去又滑溜出来叁四次,这才进了宝地,胡乱捅了五六下,被那紧致小穴挤得爽利,人便低吼起来。宋兆奎一把抓着侯燃的肩膀,在他屁股里猛戳狠撞,数十下后便泄了身,将处子精液射了个满仓满谷。
    侯燃被他撞了两下,正觉快活,突然被他抱住,一条大屌挤在屁股里便不动了。侯燃睁开眼,问他为什么不动。
    宋兆奎说,“已经泄了。”
    侯燃大怒,骂道,“你果然是个废物,比恪山寨那位差远了。”
    宋兆奎听了一惊,泪从眼里流了出来,他坐起身,转身靠在床头垂泪。侯燃坐起身,用脚点在他肩上,说,“还不做完吗?我里头还痒着。”
    宋兆奎回头去看,正见侯燃两腿间风情,那股缝间小洞中流出一缕白浊,顺着侯燃一呼一吸落在床垫上,正是他自己射进去的精液。他止住眼泪,心想如此行事不能不尽兴,免得日后侯燃瞧不起他,嘴里心里总拿他今夜情况与那人比较。
    宋兆奎于是重振斗志,爬至侯燃面前,将他两腿掰开,轻按褶皱,将股中精水导出,一手摩擦性器,一手握住侯燃腿跟,杵臼相抵,整根入内,直搅黄龙,缓出狠入,股中淫水渐丰,逐渐滋滋有声。宋兆奎听侯燃喘息动静越来越大,将性器整根拔出,又猛地入内,听见侯燃尖叫一声,自己险些泄出,恐侯燃责骂,便手捏春袋,强忍泄意,粗喘着抽插百余下,这才抱住侯燃细腰,猛拽他与自己一同颠簸不休,一股微凉浊液又入腹内。宋兆奎力竭倒下,在侯燃脖颈上胡乱舔弄,热气打在那人身上,惹得他伸手推搡。
    “师父……大哥,兴之可有尽兴?”宋兆奎被他用手按在脸上,那双柔荑正是他钟爱之处,忙伸出舌头来舔弄,又被侯燃躲了过去。他不免觉得侯燃做作难伺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尽了尽了。”侯燃闻言,皱眉闭着眼睛点头。他正要转过身去,又被宋兆奎翻了过来。
    “既没尽兴,我与你再做一轮。”宋兆奎起身趴在侯燃身上,肩抗双腿,一根长屌甩来甩去地在侯燃肚子上晃动,逐渐又硬了起来,他将侯燃的屁股抬起来,就着余精整根捅进去,动作间噗嗤有声,动千余下,侯燃娇喘不止。宋兆奎逐渐兴起,咬着侯燃胸前乳肉动作,极尽淫欲,腰动如公狗交配,身晃似和尚敲钟,床榻间浓情蜜意,水乳交融。
    两相鏖战整夜,侯燃逐渐力不从心,最后只能勉强承受而已。战到五更天,侯燃跪承宋兆奎从身后攻来鞭挞,口中哀求连连,亲热话不止,宝贝心肝亲哥哥叫个不停。宋兆奎心头得意非常,趴在他身上猛冲猛撞,直到太阳升起,窗边一轮红日灿灿,这才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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