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枕溪向肖瑾求婚以后,小两口愈发恩爱。
    柯基妹子戏称隔着三里地都能嗅到木枕溪身上浓郁的春情气息,眼下还是夏天呢,啧啧啧,世风日下啊。
    “老大,吃饭去吗?”
    “吃。”木枕溪扶了一下左耳的白色耳机,这一时开口的声音比方才温柔了千百倍,“我要去食堂吃饭啦,你出办公室了吗?”
    “还没有?那你快去嘛。”
    “不吃饭怎么行呢,我不准。”
    “你要我亲自到你学校压你去食堂吗?”
    “乖乖听话,我今天早点下班回家。”
    柯基妹子只当自己是个聋子,看天花板看地面,再一看隔壁捂着耳朵的同事,心情一下变得舒爽起来。
    木枕溪哄好了闲着没事就要小作一下的肖瑾,才对柯基妹子说:“不是吃饭么?走吗?”
    已经等了三分钟的柯基妹子:“……”
    两人一并下楼。
    鉴于木枕溪最近心情大好,和颜悦色的概率大幅度提高,柯基妹子咽了咽喉咙,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老大,你女朋友什么时候来送你上班?”
    这都快半年过去了,神秘女朋友还是没有现身公司,群里先前打赌的人通通败北。
    木枕溪:“嗯?”为什么要肖瑾送她上班?离得这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她送肖瑾上班还差不多,但她没空。
    “就是……”柯基妹子眼珠子骨碌转,“我们想吃狗粮了,新鲜的。”
    “你天天吃还不够?”别以为木枕溪没发现她暗地里听自己打电话翻白眼。
    柯基妹子握拳:“是的,不够,让狗粮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可以!”
    木枕溪面带微笑。
    柯基妹子:“???”这几个意思?
    木枕溪轻柔地拍拍她的脸蛋,语气上扬:“我不可以。”
    柯基妹子一秒钟垮下脸来。
    “我上班,她也要上班,怎么送我?”吃饭的时候,木枕溪跟唉声叹气的柯基妹子说。
    “不是还有周六吗?”
    “她要睡懒觉。”
    柯基妹子适时地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最近木枕溪手上天天缠运动绷带,虽然她找了一些借口,但攻受早就有了论断了。
    柯基妹子想见到神秘女朋友来送木枕溪或者探她的班的预想是破产了,但不曾想还有另一个机会。那就是晚上下班,某天晚上九点,群里突然炸开了锅!
    前台:出现不明人物!出现不明人物!疑似木姐女朋友,现在正在一楼大厅,有没有招子亮的,下来看看
    同事3: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柯基妹子猛地站了起来,把一边正在收拾办公桌准备下班的木枕溪吓了一跳,木枕溪面无表情道:“你干什么?”
    今天组里工作出了点问题,木枕溪一整个白天都在给他们擦屁股,心情特别不美好。撞枪口的柯基妹子缩了缩脖子,说:“我出去买杯奶茶。”
    木枕溪冷冷地哦了声,说:“做完早点下班。”
    柯基妹子乖顺道:“好的。”
    她跟着木枕溪一起下电梯,看着她阴沉的脸猜测:她是不是不知道女朋友来了?
    木枕溪确实不知道肖瑾来了,肖瑾事先没告诉她。
    肖瑾第一次进木枕溪公司,虽然只是一楼大厅。前台是个圆脸蛋圆眼睛的年轻姑娘,一见她就礼貌问好,声音甜美:“您好,请问您找谁?”
    大半夜的过来找人,真是不多见。
    肖瑾摇头:“谢谢,我等我爱人下班,她马上就出来了。”
    前台笑眯眯地说:“好的。”
    肖瑾心里浮上一丝异样,总觉得前台姑娘看她的眼神过于热切,似乎认识她一样。她在边上等,前台在偷摸玩手机,偶尔抬头看她两眼,肖瑾便礼貌地回一个笑容。
    电梯叮了一声,到达音响起来,肖瑾侧目,盯着那扇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为首一个高挑修长,五官昳丽,穿了件亚麻收腰长裙,长卷发披肩,步子迈得又大又快,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后边还跟着一个个子娇小的女生,与其说是走,不如说小跑。
    肖瑾唇角掠过一丝狡黠笑意,往旁边让了让,特意侧过了身子,避免让木枕溪看到她的正脸。
    木枕溪目不斜视地路过一道人影,心念电转,折返回来,脱口道:“肖瑾?”
    接着上前两步,牵住了她的手,惊喜笑道:“你怎么来了不告诉我?”
    她脸上寒冰乍破,冰雪消融,就在转眼之间。
    肖瑾两臂自然圈住木枕溪的脖子,出口就是娇言软语:“告诉你了就没有惊喜了。”
    木枕溪低了低头,看起来是想吻她,临到关头又收了回去。
    柯基妹子趁机打量神秘女朋友,没等她多看几眼,木枕溪已经占有欲十足地借着身高优势挡住了肖瑾,挑眉:“你不是去买奶茶?”言下之意就是不客气地催她赶紧走。
    柯基妹子有苦说不出,恋恋不舍地瞄了瞄肖瑾雪白的裙角,走了。
    木枕溪又往前台扫一眼,前台默默地将调好了摄像头的手机压了下去,讪讪地一笑。
    木枕溪拉着肖瑾出去了。
    肖瑾回头看门里,问:“她们好像都认识我?”
    木枕溪不想多提:“都是些喜欢八卦的。”
    “那个个子小小的是柯基吗?”
    “对。”
    “看起来很机灵。”
    “嗯,就是不把机灵劲用在工作上。”
    肖瑾轻笑出声。
    公司门口左右各有两个小型的人造喷泉,用不规则石块在旁边垒成了一个圈,肖瑾走着走着踩了上去,木枕溪一惊,忙牵稳了她的手,生怕她掉下去。
    肖瑾身形不稳地晃了下,木枕溪如临大敌地把她箍了下来,肖瑾正栽进她怀里。
    木枕溪看出她方才是故意的,刚要发火,肖瑾仰脸望她,眼睛里有星星。
    四下寂静,水声泠泠,连汽车行驶的声音都被无尽的拉远。
    天地间只剩下四目相对的彼此。
    木枕溪就着肖瑾趴伏在她怀里的姿势,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挑起了她的下巴,唇瓣微微地吮吸碾磨,等肖瑾受不了温吞的节奏,半张着口迎合的时候,木枕溪灵活的舌尖倏地探了进去,手从下巴缓缓移到后脑勺,霸道地扣住,让她除了含吞承受外动不了分毫。
    肖瑾略微有点抖倾向,床上床下都喜欢木枕溪掌控她,专横又不失柔情,她若只有五分动情便能被调弄到八分。当然有时候逗得过火了,木枕溪还是少不了要被事后算账。
    两人在无人的角落里吻得难舍难分,却没发现躲在大厦拐角处,柯基妹子越睁越大的眼睛。
    ……
    肖瑾两只手手腕交叠,被木枕溪单手按着,压在了枕头上,炽热的唇舌流连在她敏感的肌肤,点起了一把持久而没有硝烟的火。
    肖瑾一边忍不住奋力挣扎,一边叫木枕溪千万不要放。木枕溪舍不得用绳子将她绑起来,只好一心二用,两只手都很卖力。
    结束后,她精疲力尽,抱着肖瑾大喘气。
    肖瑾在她怀里,酣畅淋漓,看木枕溪这样怪不好意思。她需求旺盛,两个人在一起快半年了,还是保持着每天至少一次的频率,逢周日还会加餐,花样频出。她要木枕溪就给,办起事来绝不敷衍,有天晚上肖瑾睡不着,木枕溪早就睡熟了,她翻来覆去,偷偷在被子里蹭着木枕溪,蹭出了一身的火,哼哼唧唧地把木枕溪推醒了。
    半夜被闹醒的木枕溪起床洗脸洗手,办了她一次,肖瑾过剩的精力被发泄掉,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这样下去木枕溪会不会被她榨干啊?
    再一次看着木枕溪比她先睡去的肖瑾不无担忧地想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在上面,但肖瑾自认是个纯受,在一起越久她就越喜欢躺着,她喜欢和木枕溪亲密无间毫无阻隔地抱在一起,肌肤相亲,但没有,或者说不太有像木枕溪占有她一样去占有她的欲望。
    这里面牵扯到一桩往事。
    十八岁那年,肖瑾初尝禁果,从木枕溪那里索要多次后,也动了要对木枕溪做点什么的念头。木枕溪温顺听话,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木枕溪的第一次很不顺利。
    她年纪小,对情爱一事一知半解,连身体都是迟钝缓慢的,很久很久才能冒出一点火星,肖瑾施尽手段,收效甚微,木枕溪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肖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书里、小电影里的怎么和现实里完全不一样,说好的一碰就软,一撩就湿呢?木枕溪算是坐实了木头这个称号。
    肖瑾坐在一边怀疑人生,木枕溪被她晾在床上好半天,自己也怪难堪,耳根羞愧得通透了,拉着她的手说:“要不你直接来吧。”
    肖瑾好歹是个人,不是禽兽,木枕溪是她恋人,霸王硬上弓是绝对不行的。
    她安慰对方:“没事,我们还有下次机会。”
    下次复下次,肖瑾依旧没有成功,她耐心告罄,放弃了这个打算,反正躺着挺舒服的。
    这一晃眼就到了十几年后,她涌起这个念头,就会浮现出当年木枕溪痛苦忍耐的神情,打起了退堂鼓。就她这纸上谈兵的工夫,还是算了吧,没看木枕溪也没提这个要求吗?她要是想的话,肯定就会说了。
    肖瑾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木枕溪的伺候。
    木枕溪是个什么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最近安逸否?”好友殷笑梨给她发来问候。
    “安逸。”木枕溪笑着回她。
    “生命大和谐否?”
    “嗯……”木枕溪略有迟疑。
    殷笑梨:“怎么了?”
    木枕溪叹了口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
    殷笑梨在沙发上笑成了狗。
    木枕溪都要二十九了,女朋友谈了半年,还是个完璧,说出去谁信呢?殷笑梨信。都童子姬二十八年了,再多一年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儿。
    “你能不能长点儿出息啊?”殷妈妈笑完数落她。
    木枕溪:“唉。”
    殷笑梨:“怎么回事儿啊?肖博士是个铁p啊?”
    木枕溪:“……”
    现造词可还行?
    虽然木枕溪不确定她是不是,但在殷笑梨面前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我觉得是她太累了,我们每天都要那什么,一次过后她就没力气了。”
    殷笑梨心里泛酸,非常嫉妒。一天一次啊!这简直是神仙待遇!她现在不羡慕木枕溪有肖博士那样的女朋友了,她羡慕肖瑾有木枕溪这样的女朋友。谁像齐音似的,什么狗屁华尔街精英,精英就是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人,要不是……
    木枕溪:“你怎么不说话?”
    殷笑梨回神,给她出主意:“那你就赶在她之前先躺下呗,肖博士那么聪明的人,肯定读得懂你的暗示。”顿了顿,幸灾乐祸地补充,“只要她不是铁p。”
    木枕溪:“……我试试吧。”
    这天晚上,她洗完澡就躺到床上了,肖瑾撩她,她不动,肖瑾趴在她胸口,柔声问她:“累了吗?”
    “没有。”
    “那你这是?”
    “我……我……”木枕溪咽了咽口水,轻轻舔着唇瓣,大着胆子试探道,“我今天想在下面,可以吗?”
    “可以啊!”肖瑾异常兴奋道。
    木枕溪一愣,半晌没有反应,她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当晚肖瑾就在上面了。
    第二天起来木枕溪还是懵的。
    殷笑梨笑疯了,拍大腿拍桌子,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被她吓了一大跳。
    手机上静静地躺着木枕溪发过来的消息。
    【她以为我的意思是自己动】
    【绝望】
    殷笑梨边乐边回:【要不然你就当铁t吧?反正你现在也差不多】
    木枕溪反应激烈地回:【我不是!!!】
    殷笑梨看热闹不嫌事大,跷着二郎腿,悠悠地说:【那你证明给我看啊,我给你一个期限吧,三十岁生日前,能不能摆脱童子姬这个称号】
    木枕溪:【滚!!!】
    肖瑾发现木枕溪最近有点开窍了,大为欣慰,先前都是自己提议想在哪儿哪儿做,想用什么样的方式,现在木枕溪都会主动建议了。
    虽然肖瑾体力不支,后半程基本坚持不住,依旧要靠木枕溪,但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木枕溪的负担,联系到她的疲态,肖瑾也认为这是个好方法,一举两得。
    每每木枕溪躺下,她都会很自觉地或上手或上脸。
    就是木枕溪眸子里若有若无的幽怨,她暂时解答不出来。
    “最近工作有烦心事吗?”她左思右想,只有这个原因了。
    “有一点。”木枕溪在心里叹气。
    事情在木枕溪有个周末在家做菜,拉开冰箱看到里面一整排的酒后,有了转机。木枕溪心潮澎湃,看着那些酒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只要肖瑾喝醉了,不就……
    “为了庆祝我们在一起的半周年纪念日,”木枕溪把冰箱里的酒全数抱了出来,摆满了飘窗,“我们喝酒吧,不醉不睡。”
    肖瑾往飘窗一扫,淡道:“不够。”
    木枕溪:“……”
    她吞了吞口水:“你能喝多少?”
    肖瑾皱眉想了想:“这些,如果我一个人喝的话,差不多吧。”两个人就不够了。
    木枕溪瑟瑟发抖。
    眼看着计划要破产了,肖瑾说:“书房还有两瓶红酒,你去拿过来。”
    “你买的?”
    “我妈给的,上回过来顺手送了我两瓶,我忘记说了。”
    这叫什么?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木枕溪带着一点小兴奋地去取红酒,肖瑾紧锁的眉头没有放松,喝酒庆祝?这不像木枕溪的风格,她想借喝酒做点什么?还是说,想让自己借喝酒做点什么?
    木枕溪拿了红酒和开瓶器,一手还托了两个洗净的高脚杯,脸上虽然极力压抑,但肖瑾还是看到了她的兴奋。
    肖瑾忽然说:“随便喝点就行了,你把啤酒都拿回去吧。”
    木枕溪慌张道:“啊?”
    她在自己面前的掩饰手段太不高明了。
    肖瑾眼神变了变,说:“你想灌醉我。”她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木枕溪:“没、没有啊。”
    “你就是想灌醉我,为什么?”
    木枕溪耷拉下脑袋。
    她哪儿好意思说,我想灌醉你是因为你酒后容易乱性,我就能趁机让你上了我。
    她现在就觉得这个主意蠢了,简直愚蠢透顶。
    肖瑾和她的关系,就算她直说求上,无非被肖瑾笑一顿,老妇老妻的,笑一笑怎么了。就当是她哄肖瑾开心一场了。
    下定了决心,木枕溪便赫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想让你要我。”
    肖瑾果不其然地怔住了。
    但出乎木枕溪意料的是,她没笑。
    她非但没笑,而且露出了认真思索的神情,思索过后,她用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地对木枕溪道:“能不能过两天?”
    木枕溪好奇又失落地问:“为什么啊?”
    这还要挑日子的?
    是不是肖瑾真的不想要她啊?所以才百般推辞。
    “因为……因为……”肖瑾咬着唇,小声道,“我没有经验。”
    木枕溪眼睫眨动,轻声说:“我可以教你的。”以前都是肖瑾教她,现在木枕溪可以反过来教导她了,不是更有意思吗?
    “我还需要再做点功课。”肖瑾摇着头说,拒绝了当晚木枕溪求欢的举动。
    接下来两天,肖瑾都在努力做功课,她已经很久不看小电影了,为了初战告捷,重新捡了起来,大部分电影里演得都很夸张,光是挑拣都费了不少心思。尤其是以前的阴影太重了,她只要一想到,就会自动脑补出她不行的场景,木枕溪已经不是十几岁了,肖瑾丢不起那个脸。
    她这几天看到木枕溪就躲躲闪闪,晚上木枕溪闭着眼都听得到肖瑾的叹气,弄得木枕溪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啊?”她问殷笑梨。
    “哪里过分了啊祖宗,你也是个人啊,还是个女人,你这个要求不是正常的吗?”殷笑梨说,“我觉得吧,她就是没尝过上女人的滋味,娇声娇气地喘,香汗淋漓,会上瘾的,跟床下完全不一样。”
    殷笑梨想到什么,忽然咽了口口水。
    哎,又过去快一个月了,死女人还不回来。
    “我知道。”
    “你当然知道,我是说肖博士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木枕溪慢慢开口。
    “什么问题?”
    “万一肖瑾技术不好呢?”木枕溪还记得自己的高中时代。
    殷笑梨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殷笑梨小声建议道:“要不你表演吧?”
    木枕溪跟着沉默了会儿:“实在不行只能这样了。”技术是可以慢慢练的,万一打击到了肖瑾的自信心,以后怕是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殷笑梨恢复了正常音量,说:“你乐观一点,万一好呢,是吧?”
    木枕溪干巴巴道:“是啊。”
    两人各怀心思,不管怎么样,该来的还是来了。
    木枕溪亲自给肖瑾修了指甲,肖瑾去卫生间洗手,她在床上坐着,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她今晚一定要表现得很愉悦。
    肖瑾洗好手,故作镇定地爬上了床,但从她紧绷的下颔线和僵硬的动作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木枕溪安慰她:“不用紧张。”
    肖瑾嗯了声,竟然没发出声音,她清了清喉咙,才低低地应了声:“好。”
    她带着木枕溪一块倒在床上。
    “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你就告诉我。”肖瑾说。
    “嗯。”
    肖瑾回忆着往常木枕溪对她做的,一手捧住她的脸,先接吻,时而缓慢,时而激烈,细长手指抚着木枕溪的耳廓,被她指尖碰触的白皙肌肤很快就泛起了绯色。
    肖瑾看差不多了,开始攻陷她的耳朵,且含且吮。
    她每隔一会,便会去看木枕溪的反应。
    当她吻到下巴的时候,木枕溪仰了一下雪颈,主动将自己送到肖瑾的嘴边。
    木枕溪不是十八岁的木枕溪了,她和以前截然不同,肖瑾的聪慧让她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接下来她便放得开了。
    一开始,木枕溪脑子里还清醒,想着一定要让自己看起来很享受,后来肖瑾掌控住了节奏,她脑子就一团浆糊了,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有没有按照“计划”进行。只在昏昏沉沉中,听到了肖瑾在她耳边柔声哄着她:“叫姐姐。”她比木枕溪大一个月。
    什么?
    木枕溪行将散失的神智费力地解读着肖瑾的话。
    “不叫。”她摇头,喃喃道。
    看着她表情空白的样子,肖瑾又兴奋几分,贴着她的耳朵吻,命令:“快,叫姐姐。”
    许久。
    木枕溪细弱中带着挣扎的声音回荡在卧室里。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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