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你还笑的出来?” 李澈看着我,那一双眸子漆黑,像是玛瑙一样,特别的好看,那种眼神特别的犀利,像是能够看透别人的心思一样。 “行了啊,我知道你肯定不乐意被人笑,不需要这么介意吧!” 我敛了敛神se,把嘴角扯开的弧度收回来,一个二十岁还是在室男这件事情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当然我不是鼓励他把贞bsp; “恩哼!” 李澈哼了一声,他走上了前,把房间里面的落地窗给开了,这窗一开,外头的冷气只往房间里面冒,清新却有寒冷。 李澈站在落地窗前,大雨过后天气一直放晴,yan光从窗口照进来,有点怏怏的,不算是特别的暖和,但是却拉长了他的身影。 我抖了抖,把脑袋往着被窝里面缩了缩,这人不厚道啊不厚道,我都感冒了呢,他还给我开窗。 “凌墨,你是在想这件事情呢,还是在想靳骐呢?” 明明都已经钻进了被窝里面,李澈的声音还是清晰无b,敲动着我每一个神经,有一种痛觉慢慢地从神经末梢上传上来,心脏像是一下子被揪紧了,有点喘不过来气。 听一个念大大专的高中同学说,如果年轻的时候就有这种情况的话,等待以后老了之后,有可能就会像是这样,心肌梗si。 听上去真的有点可怕。 我从被子里面伸出了手,直指向门口。 “请直走出门,顺带把门窗关上,谢谢。” 我杜绝任何人窥探我的伤口,想什么是我的事情,说不说得看我的心情。 李澈似乎终于离开了,我听到了他关门关窗的动作,然后整个房间里面又再度陷入了静谧的氛围,静的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血管里面血y流动的声音。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原本就因为鼻子堵的慌而难受,现在更加难受了。 我从枕头下面m出了自己的手机,原本淋了雨这大学第四号手机又要报销了,可相b较感情,还是它更加□□的多。 果然崇洋媚外是没有用的,只有支持国产才是王道。 想了想之后,我拨打了自家小饭馆的电话号码。 家里面的电话已经不常用了,下午两点半爸妈都是在店里面的,也许还有零散的客人正在用餐,或者一个ch0u着烟一个磕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搭着话。 爸妈节省,所以也不会给电话定彩铃,所以电话那头永远都是平平常常的“嘟嘟”声,平常的时候听着觉得无b的乏味,但是现在听听,却觉得很让人安心,就像是我爸一样,平实的外表,木讷的个x,老实的只会赚点蝇头小利。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老娘其实还有一点没有对我说,其实她会选择老爸还有一个方面,因为爸太老实,不会ga0浪漫,也不会ga0其他动作,可以安心地过一辈子而不担心。 “喂?谁呀……” 接电话的人是老爸,明明才刚开学没有多久,但是听到老爸的声音的时候,总觉得特别的亲切。 突然之间,我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 “老爸……”我开口,明明想要撒娇的,但是除了叫唤一声之后,其他的原本想说的话却是一点也说不出来了。 “墨墨,怎么了?听声音像是感冒了?”老爸的声音里面透着担心,他絮叨开了,“nv孩子ai俏,但是也不能穿太少冻着,你去医院看了没,有没有吃药?” 刚五十出头的爸已经有了更年期的征兆,只要有发挥的时候,一定会念啊念的,念到你乖乖听话为止,以前听到他这么念着的时候多少会有点不耐烦,可现在却觉得特别的想念,这样子被念着的感觉,真舒服。 “爸,我想回家。” 趁着老爸念叨到中途,我开口说着,我想回家,特别想回家。 “怎么了?想家了就星期天回来,反正也近,来回的车票钱咱们还是出的起的。”老爸应着。 我想回家,现在就回。 我不知道是怎么和老爸结束通话的,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讲了些什么话,只记得自己重复了好几遍想要回家。 我想要回家,这里太寂寞,不管文雅和依依怎么关心我,心理面总觉得有点空落。 我起了床,穿毛衣,穿厚外套,直到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了之后,我才觉得有点温暖。 拿了钱包和钱,我决定回家一趟。 感冒的缘故,我请了病假,所以就算是名目张大地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我一直就说过了,我家其实离杭州不远,班次又多,在车站里面基本上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一班车到我家,然后再坐一班公交车大约十五分钟就能到我家,如果用走路的方式,大概需要半小时左右。 春运高峰期虽然已经过了,但是在车站还是有不少的旅客。 人倒霉的时候,真的喝冷水都会塞牙缝,所以自己的钱包再度被偷掉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偷钱包了。 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在杭州车站被偷的,还是在自己的车站里面被偷的。 因为有过之前被偷的经验,所以我钱包里面现金从来不超过一百块钱,□□和身份证也不会放在钱包里面,损失不算太严重。 只是我拿了钱包,没有带□□。 掏遍了身上的口袋,我发现至少还不算特别的倒霉,身上还有两块五毛钱,可以坐一趟公交车回家还有多五毛钱。 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坐公交车,但是现在我却想慢慢地走回家,我已经很久没有像是现在这样走回家了。 以前小的时候,交通还没有这么的发达,所以经常和家人用11路公交车走路,说是走路,基本上都是我走一小段,其他的不是爸爸抱着就是妈妈背着,等到再大一点,经常使用的交通工具是老爸的自行车,再后来,则是自己的自行车…… 时代的发展,促进了我们的偷懒,人生之中也少了很多乐趣,也少看了很多的风景。 这么慢慢地走着时光,我已经很久t会过了。 很多地方也还没有变,老的房屋很多被拆掉了,或者一边是老房屋,一边是新屋。 但是老房屋哪里,还有很多没有改变的东西,屋檐,青石板…… 新街上开了一家麦当劳,成了学生一族b较喜欢去的地方。 看着那麦当劳的标志,我m了m自己口袋里面的两块五毛钱,刚刚好够买了一个甜筒。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甜筒了,怕胖,又觉得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已经不适合一个二十岁的nv孩子尝试了。 背着书包的学生站在卖甜筒的窗口,排了长长的一个队伍。现在的孩子真幸福,像是我小时候,冰欺凌都是一个很奢侈的东西,而且也不像是现在,到处都有卖。 那个时候卖b冰的都是推着自行车,车后座上绑着一个木箱子,箱子周围缠着棉袄,卖b冰的小贩一边用类似惊堂木一样的木板拍着木箱子,然后叫嚷着“卖b冰咯~卖b冰咯~” 那声音拉的长长的,长的像是河面上的机器船发出的汽笛声,引的一群小孩围着他转,然后回家缠着爸妈要买b冰吃。 那种记忆,现在很多人都没有t验过。 窗口里面的店员是个男生,长的很是清秀。 我把两块五毛钱递上去,“给我一个甜筒。” 那男生看我了一眼,没有动作。 “给我一个甜筒。”我重复了一次,暗想着这店员的动作怎么会这么的磨叽,一点都不麻利。 “三块钱。”店员开了口,“现在甜筒三块钱了。” …… 三块钱?什么时候涨价的,我之前吃的时候明明才两块五的。 “什么时候涨价的,为什么没有通知我?”我站在窗口不动,“怎么可以随便涨价,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很困扰?” “物价上涨……”店员的声音弱弱的,“你要是不买,请下一位……” “突然之间就涨价,你知不知道我会很难过,真的会很难过?”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想当然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心情能不能承受的起,想要涨价就涨价,想要走就走,一个理由都不给,连事前通知都没有。 莫名其妙的就被撇了下来,莫名其妙的就被甩了,连个理由都不给,就算是一个宠物,要被丢弃的时候总是要给一个理由的吧,要搬家,或者养不起…… 我难道连一只宠物都不如么?喜欢的时候就哄哄,不喜欢的时候就丢掉不算。 “男人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在你们心目之中,我们nv人算个毛啊,随随便便就能被丢下,什么都能b我们重要,好听的时候说什么为了事业为了前途,不好听的时候就来一句我们x格不合,这种都是借口,都是借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心情啊……” “但是为什么现在连一个好听的难听的借口都不给我?” 其实,我真的是很在意的,只要给我一个理由就好,给一个理由伤心完了之后也就没有什么了,为什么现在一个理由都不给我。 明明之前都还很好的,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谁能享受得了这种云霄飞车一样的刺激。 “给她一个甜筒。” 一只修长的手伸进了窗口,放下了三枚y币。 我抬眼看去,泪眼朦胧之中,我看到李澈站在我的身边,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座山。 “凌墨,不就是一个甜筒么,你至于哭成这样么?” 李澈看着我,有些不耐烦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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