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顾祭云明显感觉到衣裳越来越紧,让她无法呼吸。

    正想要把衣裳脱下来,顾祭云弄了许久也没有脱下来。用力扯时,感觉到撕扯的地方很疼,随着顾祭云不停地拉扯着,越来越紧,疼得她流出了眼泪。

    急的她直跺脚,此时透明的衣裳开始变得如火焰般红,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怎么也脱不下来。

    “啊!”顾祭云痛苦的大叫了一声,脸色变得煞白,豆粒般的汗珠布满了她的脸,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顾祭云感觉身体各处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咬住下唇的嘴变得发青,衣裳上的红线如一根根尖刺,疯狂地钻入血液之中,钻入骨髓之间。

    顾祭云眼睁睁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能清楚的看到那些幻化而成的花纹,鲜活地、疯狂地钻入了她的身体里。

    顾祭云再也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声音一声大过一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响亮。

    慌乱之中,顾祭云想到了奶奶的嘱咐,却已经为时已晚。忍着被撕裂的疼痛,顾祭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往奶奶的房间飞奔而去。

    “奶奶,奶奶”顾祭云着急的喊着奶奶,却没听到奶奶的回应。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光线昏暗,伴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而身着衣裳的顾祭云看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明亮的光线,此时的顾祭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顾祭云推了推躺在床上的奶奶,却见她毫无反应,不由急坏了她。

    此时,只有奶奶知道,如何能把这衣服取下来。

    “奶奶,快醒醒,我好痛啊!”顾祭云推着奶奶身体的手,感觉到奶奶身体的僵硬。

    顾祭云因疼痛脸部开始变得扭曲,无奈之下她用力的反过奶奶的身体,顾祭云清清楚楚地看到,奶奶此时双眼紧闭,嘴唇干裂,额头部呈现黑青,仿佛没了人气般。顾祭云被这个想法吓到了,颤抖地伸出手放在奶奶的鼻翼下,却感觉不到奶奶的任何气息,吓得顾祭云身形一晃。

    新的一波剧痛有开始折磨她,她感觉身体好像裂开了一般。

    而身上的衣裳的细纹也在不停地减少,露出了原本的清澈透明。

    难道,她这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连死,也要她承受如此的痛苦?

    顾祭云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有残忍的,有绝望的,有恐惧的,还有幸福的。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而这些画面根本不是她的记忆。

    顾祭云双目流出了泪水,滴落在地上消失了。

    最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顾祭云最后映在脑海里的画面,是奶奶安祥的面容…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郸国,敬恒一年,仲夏。安阳城下。

    正午的阳光将大地炙烤出铜铁般的味道,街道上的行人往着同一个方向跑去,路边的小贩也收拾东西跟着他们跑了上去,不时还会碰到带小孩的妇女。外地来的人不知情况,不由拉住一人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

    中年人打量了来人几眼,眼神却透露着急一色:“今天是处决祭炎之女的日子,此女使用巫术祸害安阳城,所以才有如此多的人去看热闹。”

    “先不和你说了,我也赶着去看热闹呢”中年人连连告辞,没等他作何反应时,已经跑出几十米了。

    一处挤满了安阳城百姓,所有都是为了亲眼目睹处决邪恶的巫女。

    午时一过,从安城王府中,被十几个人抬着有着一米高的瓦缸,瓦缸外被鲜血染红了,一缕长长的发丝垂涎在瓦缸周围,眼前的一幕,使得众人连连后退。生怕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回去。

    烈日炎炎,照射在瓦缸上,只见瓦缸里的人动了动,原本低着头的人儿随着底下不停地摇晃而左右摇晃着,被光线照的有些刺眼的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眼珠动了动。

    煞白如鬼的面容暴露在烈日之下,吓得妇女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顾祭云感觉身体浑身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了她的身体一般,动弹不得。

    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咬着,疼的她睁开了眼睛。

    顾祭云有些迷茫的望着左右两边挤满了人,她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立在瓦缸之中,缸口就如脑袋般大小,除了头能动之外,什么都动不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这是在哪里?怎么会在一个缸里面?

    顾祭云望着所有人都身着古装,不时还有人不停地对她指指点点,眼中充满厌恶。

    这是在拍戏?

    可是她有不是演员,她怎么在这里?

    顾祭云感觉到摇晃,说明她正在被人抬着。可是她怎么进到这缸里面的?

    嘴唇有些干燥,抿了抿生疼的双唇,被烈日晒得有些头晕的她,说明此时的身体虚弱的很。正要晕过去的她突然额头上一疼,明黄的液体顺着她的眼睛流到了嘴里,顾祭云有些恼火望着扔她鸡蛋的青少年,目光如炬。吓得青少年转身跑进了人群中。

    有了人开头,无数人也开始纷纷拿起鸡蛋,蔬菜砸向她。

    一时间,顾祭云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许久,顾祭祀被鸡蛋砸的满脸都是粘粘的液体,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顾祭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陌生的的记忆,出现在她脑海里。

    三十年前,还是太上皇在位时,太上皇因听了祭炎的话,而老年时得一子,皇颜甚悦。祭氏一族的族长祭炎深得太上皇的心,被皇上封为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主要是为皇朝观星辰,预知后事之境。

    有一日,太上皇不知听信他人谗言,说祭炎手中有不老药。太上皇当即叫来了祭炎,质问他是否有此事。

    祭炎生性薄利,视金钱如泊纸,有时还会为百姓派米,做善事。

    听到太上皇说族里有不老药,祭炎无奈之下对太上皇说了实话,说本族里根本没有不老药。

    不久后,祭炎被处死,新上任的族是太上皇亲指,也就是祭炎的弟弟,祭丞。

    太上皇如愿得到了不老药,可天不做美。

    一个月后,世毙了。

    而早就对祭氏一族不满的人,在新皇登基后,新上任的族长祭丞被新帝冷落。

    发配到安阳城做了个有名无实的二品官员。

    祭丞不满于当下,想尽办法为博得皇上信任,不惜一切用歪门邪道的东西,在安阳城里施法,害的百姓死的死。

    新皇刚上任没多久,听闻此事,这样的事却无人胜任,新皇圣怒!

    百朝文武官员,更是无人想出办法,李顺府邸写书召上鉴皇上。

    提到祭氏一族可以解决此事。

    皇上马不停蹄的下谕旨,招祭丞进宫觐见。

    皇上为了百姓安全,也顾不得什么,当即就封了祭丞为一品官员,任命解决安阳城之事。

    绍晋三年后,安阳城繁华富饶,四海平生,却在新皇的管理下,国库更是寥寥无几,百姓被收割的税越来越多,让百姓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郸国需要的是能够以民生为主的贤君而非昏君。

    项桦登基三年,在祭丞的怂恿下,夜夜笙歌,美女环绕。三天不上朝之景也不断延长,有时一个月半月也不上一次朝。

    祭丞成了朝廷里最有说话权利的人,这几年死在他手下的官员不计其数。

    祭火就是祭炎的女儿,父亲死后,母亲曾经带她离开,却被祭丞拦住,二人就被禁锢在一个破烂的院子里。后因为母亲生病去世,期间祭火还为了买药跑出了祭府,却被他们发现后,一阵毒打。

    祭火看着母亲一日一日的虚弱下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三天后她的母亲去世了,祭火傻傻地抱着母亲的遗体三天三夜。当有人踏进来,见她母亲尸首都发臭了,被强制的拉开,祭火目光却一直看着母亲。

    祭火被关进了昏暗的小房子里,每天都有送饭的过来。

    在她满16岁后,被释放了出来,成了最不受待见的人。而此时,正是祭丞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高兴也不在理会祭火的死活。

    而祭丞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她的两个姐姐只比她大了一岁。个个都长的美人胚子,也深受所有人喜欢。倒是祭火在祭府里就是不受宠的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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