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载一春秋 作者:一杯酒凉

    分卷阅读90

    万载一春秋 作者:一杯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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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腾,而其他的长老或是掌门都没有见到,穆华絮也不知是被师傅压下了消息还是并不打算特意来看看。

    “师兄,你明知道即使看这些东西也不大有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不可轻言放弃。”

    痛苦地□□一声,穆华絮一头栽倒在床铺上,陷进一堆玉简之中。师兄这种固执得不撞破南墙不罢休的性子还真是和沅沅非常相似,当初怎么就没有把这点介绍给他们,说不定就一拍即合了。

    实际上这几天穆华絮也在考虑,究竟要不要试图解除那日自己设下的幻术。

    侧过头瞄一眼依然埋头阅读的云祀,穆华絮突然问道:“师兄,你说是做一个断绝情/欲,高高在上的仙人好,还是做一个幸福美满,平凡普通的凡人好?”

    “人各有所求,不可凭一而论。”云祀头也不抬地回复。

    这回答真是笼统,穆华絮正想这样说,就听云祀又继续道:“若你是指那个叫沧沅的,那么最清楚的人是你。”他将手中古旧的书籍翻过一页,“不过就我看来,若他是真心待你,那么第一个选择大概不会是好事。”

    师兄还真不愧是云华派的大弟子,自己还没说什么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穆华絮扯扯嘴角,眼中有几分好奇:“师兄何出此言?”

    “我只是担心他会血洗修真界,早就叮嘱过你他不是良善之辈。”

    “……”虽然乍一听没什么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无从反驳。

    没得到回应,云祀微微一笑,完全想象得到师弟此时像是被噎住的表情:“我不清楚你们的事,只是你最好不要替他人选择,那个人应该很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从头至尾云祀都没有抬起头,只是认真地查找书籍,似乎这只是一段无关轻重的闲谈。

    短暂的安静后,穆华絮忽然从一堆玉简中抬起头来,眨眨眼:“师兄,帮我个忙。”

    “怎么?”

    “跟我成亲吧。”

    云祀手中的古籍掉到了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家好我又是大白,今天主人和穆公子又不在

    但是请不要误会,今天他们缺席的理由和上次不一样

    今天戏份比较特殊,拍完之后主人和穆公子的师兄就打起来了,所以没空

    穆公子说是劝架也跟着去了,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依然没回来

    偷偷说一句,我觉得穆公子明显只是去看热闹的_(:з」∠)_

    ☆、雷云

    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卧房的顶部,沧沅坐起身,感到头脑稍有些不适,不由蹙起眉。

    环顾四周,的确是自己的卧房不错,但是有种异样的违和感,却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没有人闯入的痕迹,禁制也还完好,屋内的摆设也没有丝毫变化,但看上去异常的空寂,连带着心底也像是空荡荡的。

    就好像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喊叫:不对,有什么不见了,少了很重要的……

    而且自己明明应该是……在正殿沉睡的。这种有什么事物脱离了掌控的感觉令他烦躁,隐藏在烦躁之下的是浓重的不安。

    沧沅缓步走出卧房,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到哪里,便静默着不断前行。走过的每一段道路,路旁的每一根梁柱,梁柱支撑起的每一间房屋……按理说这些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但此刻看在眼中只剩下陌生。

    走入正殿,又从正殿内走出,沧沅终于停下脚步。他抬头看向上方,但只看到幽深阴暗的海水,一眼望不见尽头,更是几乎看不到光亮,简直像被困在了深渊的最底层,仿佛这片广远的海域中唯有他一人。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孤寂幽静,但这一次却下意识地伸手捉向侧面,什么都没有捉到。

    他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空荡的手心,心头一瞬间像是被压上一块巨石,无法喘息,无法逃离。

    神使鬼差地,沧沅唤出一面水镜,看着其中映照出的自己,不知怎的同样看起来十分陌生。

    嘴角不应该是这样紧抿着,应该更加上扬,勾出一个促狭的弧度;眼睛不应该是这样毫无波澜,应该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面满是醉人的笑意;神情也不该如此冷漠,应该是带着几分调侃,又十分平和……

    不对,那不是自己,那究竟是谁?

    目光忽然被脖颈处露出的一点红痕吸引,沧沅抬手将那里的衣衫拉开,看到一个浅浅的、几乎快要消失的痕迹。这样的痕迹按理说马上就能消失,但好像是自己刻意控制了灵力的流转,不让这印记立刻消失。

    这个红痕让他模模糊糊像是捉住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沧沅下意识地将神识探入自己的储物法宝中,里面少了一些丹药符篆,这个并没有让他特别在意,真正吸引了他注意的是两样东西,一个被做成小鲛人模样的糖画,还有几段碎裂的玉镯。

    玉镯是没有注意到,而糖画穆华絮倒是注意到了,但因为不好放置本打算最后再拿出,却没想到给忘记了。

    看到这两样东西时沧沅心底蓦地一阵悸动,脑海中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很快就找不到了。

    这些以前并不在储物法宝中,怎么会多出这些?不,应该是……怎么只有这些?

    直觉告诉他还有应该还有更多东西的,但是他找遍了储物空间,依然没有。

    沧沅怔怔地停下,不知道自己在执着地寻找什么,但心里一下子像是破开了一个洞,似乎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就这样静默良久,当他回过神时,手中的糖画因没有施加避水咒,已经融化了大半,模糊得完全看不出原本面貌了。骤然一惊,沧沅立刻用了避水咒,但显然为时已晚,剩下的这些,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了。

    又是冗长的沉默,沧沅将那所剩不多的糖块举到嘴边,在边缘处咬下一小块,甜腻的味道顷刻间在口中蔓延开来。太甜了,这味道他不太喜欢。

    而这时有什么东西从脸颊边滑落,沧沅低下头,看到一颗晶莹蔚蓝的珍珠缓缓地落到地上。自己这是……在哭?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胸口靠左侧一点的地方疼痛得难以忍受,就像是生生被挖开,藏匿在其中的珍宝被尽数拿走一般,空荡痛苦。

    实在是疼得难以忍受,几乎难以站立,沧沅的一只膝盖落到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手紧紧捉着胸口的衣服,整个人都在不住地颤抖,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颗又一颗苍蓝玄珠落下,在这些稀世珍宝的旁边,躺着几段碎裂的玉镯,还有一个融化得只剩一点糖块的糖画。

    之后,沧沅离开了府邸,去到陆上。

    明明他的全身都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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