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就正式进入到了大婚前的准备阶段。
    “伯伊大人,”瓦斯走进内殿,低声请示:“婚服送过来了,您起了吗?”
    知道伯伊不喜欢王后的称呼,所以所有人都避开了这个称呼,而是称呼他为伯伊大人。
    伯伊自然是起了,随意地应了一声。
    瓦斯带着人走进内殿,自从上次和拉赫里斯“谈”过后,虽然暗卫没撤,但这人总归是不再拘着他了。
    随着大婚时间愈近,法老和王后的婚房设在诸神殿,现在还在布置,所以伯伊仍旧是住在太阳神殿的内殿。
    瓦斯抬头看了眼伯伊,正好和伯伊的视线对上,伯伊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他的腰,笑道:“好了?”
    瓦斯窘迫地抓抓脸,上次出馊主意被陛下罚去修建方尖碑,一块石头上百斤重,瓦斯哪里干过这种重活,第一天就把腰闪了。
    但陛下的惩罚没结束,他也只能咬着牙继续干,生生做满三天才得以返回王宫。
    “多谢大人帮瓦斯说话。”瓦斯知道他能提前回来那都是伯伊给他说了好话,不然指不定他就跟托德一样回不来了。
    他是知恩图报的,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只听阿伊大人的话,只要不是让他刺杀陛下,啥都好说。
    伯伊笑了下,拉赫里斯主动跟他坦白说了瓦斯的话,伯伊听了只觉得好笑。
    瓦斯向来懂分寸,人也机灵,对于他们的事情一直都是当瞎子哑巴,偏偏在这事儿上犯了迷糊。
    不过经由这事儿,伯伊便也知道瓦斯是一个能用的人,不然他只要主动和拉赫里斯说那天自己和巴拉蒙的对话,哪里还需要去修什么方尖碑。
    “大人,您别坐在风口,”瓦斯注意到伯伊的脸有点红,提醒道:“这个时间舒的神力最为强盛,容易着凉。”
    伯伊顿了下,说:“没事,坐这儿醒醒神。”
    见他这么说,瓦斯也不再多说,安心做好他的宫廷小随侍。
    “那大人,您看看礼服还有哪里需要修改的吗?”瓦斯嘿嘿一笑,直起腰的时候骨头“咔嚓”一声脆响,疼的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他身后的随侍将婚服展开,等伯伊试穿,但伯伊只是看了眼:“没问题了,这样就可以。”
    瓦斯愣了下,把眼泪憋了回去:“您不试试吗?”
    要是到时候衣服做小了,那就闹出大笑话来了。
    伯伊捏着书的手紧了紧,面不改色地说:“不用,上次试过就挺合适的,大点也可以。”
    旁边的礼仪部派来的官员为难地挠挠头,礼服那可是埃及的面子工程,要是出了问题……
    瓦斯看了伯伊一眼,伯伊坐在书桌前,注意到他的视线,伯伊挑了下眉:“怎么,不可以?”
    “可以可以,陛下说了您的话就是他的态度。”瓦斯连忙应下,对旁边的官员使了个眼色。
    那官员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瓦斯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去了。
    等人离开,伯伊不动声色地放松绷紧的肌肉,担心不好放进去,伯伊特意在玉i势上抹了油。
    问题是解决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那东西总是给他一种会滑出来的感觉,一直夹着很累,所以伯伊干脆坐着。
    送走瓦斯一行人后,伯伊拿起书继续看,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没过过久,另一波人又来了。
    “阿伊大人,”阿曼特笑容满面的走进来,手里拿着密信,“几个联盟国都回复消息了。”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巴拉蒙,巴拉蒙这些天一直在忙修商路的事情,虽然坐镇在底比斯,但事情却是不少,进宫时恰好就遇上了阿曼特。
    “大人,物资调了一部分,底比斯已经开始铺路了。”巴拉蒙也是喜笑颜开。
    修路的事情一旦开始,不仅仅是联盟国之间的合作正式开始,同时也意味着大量的商人将闻风而动,涌入埃及,带动埃及的经济发展。
    伯伊无声地按了下额角,果然,越不想有人找的时候,越是会有人来打扰。
    “这些你们可以去找陛下说。”伯伊说。
    “陛下去军营了,”巴拉蒙接上他的话说,“赫梯的事情影响大,陛下说两手准备。”
    这事儿拉赫里斯和伯伊讨论过,知道不能把希望全部压在联盟国上,所以拉赫里斯预备先点将前往边境配合边境兵守城。
    如果联盟国没有作为,大婚后拉赫里斯便要率军前往边境。
    伯伊抬眼,接过阿曼特带来的密信,确实是几个联盟国的密信,还盖着国印。
    “你接触过他们的使臣了吗?”伯伊问阿曼特。
    “接触过了,”阿曼特回道:“对我的态度很好,其中有两个使臣大人还提到了您,说想要拜访您。”
    伯伊周游时是以法老的名义,在这些国家看来,伯伊便是埃及法老派出的使臣,尤其是他手上还有法老的金印,足可见法老对他的信任。
    伯伊点点头,没再多问:“等大婚后我会去拜访他们。”
    阿曼特应下,表示会转达他的意思,见他们聊完,巴拉蒙这才走上前一步,在伯伊面前铺开一张地图。
    伯伊微微后仰,那张地图很大,几乎占满了整张桌子。
    “这是路线图,”巴拉蒙说,“在修路方面我有些不明白,但巴腕监那群老头子嘀嘀咕咕的不搭理我,大人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
    巴拉蒙知道修路事大,巴腕监贪官不在少数,他就担心那些人不好好修路,坏了大事。
    “大人您看,这个位置为什么要修?”巴拉蒙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那个位置很高,在桌子的边缘,伯伊必须要站起来才能看到。
    伯伊:“………”
    怎么今天谁都想让我站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修路,”伯伊面无表情地说:“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可以考虑从巴腕监提拔两个年轻的底层官员上来。”
    大多数年轻的底层官员都是没有根基的,正是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愣头青年纪。
    拉赫里斯让巴拉蒙监督的同时也给了他极大的权力,提拔一两个官员是完全没问题的。
    “可是太年轻了会不会……”巴拉蒙有些纠结。
    总觉得年轻人不靠谱,没有年纪大的经验老道。
    伯伊:“你当麦德查人指挥官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
    巴拉蒙一愣,摸摸头,竟然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他现在也还是一个年轻人。
    阿伊大人用人的标准从来不是看年纪,经验,他说过,有野心的人会自己解决经验不足的问题,而他只需要把这样的人挑选出来放到合适的位置。
    “我懂了,”巴拉蒙一拍手,高兴地将地图卷起,“多谢大人给巴拉蒙指明方向。”
    眼看巴拉蒙要走,伯伊暗暗松了口气。
    “大人,您是不舒服吗?”阿曼特突然出声,“看您捏了好几次腰。”
    伯伊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地收敛了些许:“坐久了有点累。”
    从含了那玩意儿开始,他就一直坐在书桌前,腰能不酸吗?
    “那您……”阿曼特想问怎么不换个地方,伯伊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没事,我去躺会儿就好了。”
    稍顿,他岔开话题说:“对了,下次进宫帮我带几本杂谈。”
    “大人您要什么类型的?”阿曼特被他这么一打岔,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拿过纸笔开始记录伯伊想看的书。
    伯伊随口说了几本,阿曼特连连点头,全部记在莎草纸上,确定没有了,他便将莎草纸卷起,插在腰袋上:“我会尽快送进宫。”
    伯伊嗯了一声,阿曼特告辞离开。
    内殿再次安静下来,伯伊放松了肩膀,腰一动,立刻感觉到了异物的存在感,让他不自觉蹙了下眉。
    这才二号,就已经这么胀了……
    “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身后出现,伯伊眼皮子跳了下,因为心里有事,下意识站起身,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后面的东西明显往外滑。
    伯伊倏地夹紧,刚刚探出头的东西又被夹了回去,不轻不重地戳到某个地方,酸麻的感觉顺着尾i骨爬到后颈,伯伊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幸好站在他身后的人伸手扶住了他。伯伊回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赫里斯回来了。
    “你不是在军营?”伯伊维持着面上的冷静,重新坐回座椅,腿仍旧在轻颤,余i韵未歇。
    拉赫里斯扬眉,看了眼窗外热辣的日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用午食?”
    伯伊看他的神色,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异常,心下微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到了中午。
    “出乎意料的……”他想了想用了一个词,“煎熬。”
    一早上的时间就来了几波人,虽然他们的理由都非常充分正当,但伯伊并不想配合他们站起来。
    “怎么了?”拉赫里斯注意到他略显僵硬的坐姿,蹲下身帮他按摩缓解腰酸,压低声音问:“不舒服?”
    伯伊斜睨着他,唇角轻挑:“要不你来试试?”
    拉赫里斯一顿,耳根微红:“书上说用手也可以。”
    伯伊当然知道可以,但他不相信这家伙的技术:“嘶,轻点,腰疼。”
    他现在很理解瓦斯为什么接连几天都弯着腰走路了。
    拉赫里斯知道自己手劲儿大,本来就没用什么力,但听到他说还是又放轻了些。
    他垂下眼,半靠着他的伯伊眼角湿润,脸颊潮i红依旧,拉赫里斯喉咙有些发干,手心浸出热汗。轻咳两声,明知故问道:“你刚刚怎么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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