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时被陈最哄着,糊里糊涂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看对面大厦的顶楼广告霓虹发呆。
    那一闪一闪的频率,好像心跳。
    让她不由反复回味起刚才听到陈最解释后,那种奇怪的心情。
    先是停滞了一下,随后胸腔里被攥紧的地方,猛地松开,闷堵许久的血液霎时奔涌而出,甘热浪潮随即冲进四肢的脉络。
    心绪被抽空,手脚发麻,茫然过后,还有一丝盘桓在体内不知安放何处的甜。
    是一种很陌生但似乎并不排斥的感觉。
    只是,乔一钰不喜欢获得结果前的过程,焦灼烦闷,不知所措。
    陈最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她头发散开,陷进柔软的大床中央,咬着手指关节歪头看向窗外的放空模样。
    一扯就散的浴巾下,双腿交迭并拢,如一尾刚化成完整人形的美人鱼,勾着脚趾百无聊赖晃着,毫无防备。
    他眼神暗了暗,走近撑住床垫俯身过去。
    一枚热烫的吻,烙印在她耳边,乔一钰惊醒回神,扭头看进他幽深的眼底。
    还没等她开口问什么时候回去,陈最抚着她的脸,无比温柔地吻了下来。
    恍似跌进一方温暖的池塘,乔一钰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有点不像他。
    除了第一次那回,陈最每次亲她都又急又恨,有时根本不是亲,更像在发泄和惩罚。
    她每次都很痛,只想快点结束,没有心情回应。
    但这次,他耐心地啄,轻柔地舔,试探着吸,偶尔才用一下牙,咬得也不重,舌尖缓缓叩开唇齿,一圈圈引逗着她的。
    乔一钰浑身发热,忍不住动了动被迫一直张着的嘴,双唇碰到他湿滑搅动的舌,他轻出一口气,捏紧她的肩,努努嘴鼓励她继续。
    她闭着眼,凭感觉和他放松的舌尖相抵,贴着蹭了蹭,被他带着互相纠缠。
    肩上的手细细摩挲,来到她身前,沿着浴巾边缘,用发烫的指腹,描摹鼓起的弧面轮廓,惹得她又痒又羞。
    持续缺氧,她脑袋晕乎乎的。
    陈最手蒙住她闭紧的双眼,一路往下吻,越过下巴尖,他贴着她额头的小指轻轻使力,迫使她微仰起头。
    他得以紧贴下巴后的皮肤,继续细致地吻向脖颈,如同一滴岩浆,顺着天然的燃料,寸土不落地流淌烧灼而过。
    乔一钰说不清那种感觉,是快乐的,但一跟陈最挨上边,似乎同时意味着危险。
    可她意志不坚,轻哼着想躲,被他搂紧哄了哄,抓着手按在一旁就失去了反抗的欲望和能力。
    他抚摸亲吻遍露在浴巾上面的皮肤后,就将手指插进胸口中央的沟壑处,拉扯着浴巾向下,露出两团鼓涨如半颗蜜桃的少女乳房。
    乔一钰被他捂着眼睛看不见,但还是下意识地后缩,好像有了行动他就看不见了一样,殊不知动作间,软弹滑嫩的双乳颤了颤,反而更像在勾引。
    陈最按住她的肩膀和手掌,埋头笑纳了。
    骤然的湿热和吸力刺激,乔一钰仰着头叫出声:“呃啊陈最……别别……”
    她话落,他不但没停,还更用力了。
    像在和她接吻一样,牙齿张开顶在乳肉上,用那张灵活的唇舌,吮吻啃咬她的乳尖,舌头勾画着,另类的极致快感从胸口处点燃,借由联通的神经在体内爆发。
    安静的室内,只能听见他粘腻湿淋的吸啧声和她的努力压抑后的呻吟,以及两人的喘息。
    她身体软下来,陈最便释放出控制她的手,转而揉捏她另一侧的乳肉。
    “陈最……”乔一钰抓住捂她眼睛的那只手臂,又用另一只手推他的脑袋,呜呜嘤嘤,“可以了!”
    他拿掉她眼睛上的手,视野压迫许久,睁开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他在胸口处抬起头,没说话,而是边看向她,边移动着嘬吻上另一边的乳。
    那阵停歇下去的刺激又涌上来,她经受不住,喘着气一直哼唔。
    但他视线专注火热地盯着,乔一钰连叫都不好意思大声,只好咬唇摇着头:“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陈最抚上她的下巴,将拇指伸进她嘴里,她下意识咬住,以舒缓她无法自己消化掉的感官冲击。
    “喜欢吗?”他问出口的声音低哑涩滞,语气却是冷静的。
    乔一钰说不出口。
    含在嘴里的拇指,摩擦着她的舌尖,像是安抚,又像是挑逗,因为无法闭合双唇,口水流出一线染湿了他的手掌。
    陈最没听到她的回答也不急,耐心地用湿润响亮的吻涂满她整个上身,昏昏沉沉时,他的手伸到背后,勾着尚未完全褪尽的浴巾,一点点从她身上扒下。
    直到她一丝不挂。
    嘴里的手收回去了,陈最俯身靠近和她接吻,手里动作也没停,揉弄了一会她的乳房,向下分开她的双腿,摸到了她的腿心。
    乔一钰紧跟着并拢腿,有点害怕。
    他手臂撑在她头顶,边吻边摸着她的头发让她放松,轻笑着与她耳语:“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她踟蹰间,又让他再度趁虚而入,那根被她含得湿淋淋的拇指,便在她愣神时,虚虚略过缝隙,按在中央已有些凸起的阴蒂上。
    刹那间,一道尖锐的刺激袭来,乔一钰没有防备尖叫出声,拖曳的尾音发颤,勾着压在身上的人急喘了口气。
    拇指借由湿润的口水,在她那一点处上下滑动,刺激太过,她并紧腿想阻止他。
    但他的手已经占据住最好的位置,手掌托在她臀后,仅留一根被夹住的拇指,控制着力道,节奏均匀地揉按着她那里。
    那是比吃她乳尖时,更让人忍受不住的快感。
    乔一钰绷着身子,随着他的频率一声声叫出来。
    她推不动压着的人,只能双手抵在他身前,抠抓住他的肩头,几欲哭泣。
    “陈最!陈最!”她叫他,想让他停下来。
    陈最却只是悬在她正上方,近距离俯视观察着,一点点被他的手指引入情欲之门的她,一眼不落,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她那样娇艳,脆弱,亲得狠了,身上就都是他的印记,咬得重了,晃人的眸里就会包一包水。
    眼睛会红,脸也会红,连身体受了刺激也会红。
    像朵柔嫩又明艳的花。
    她还会叫,天,她怎么可以那么会叫。
    心都酥了。
    陈最一阵悸动。
    终于低头堵住那张早就被自己亲肿的嘴,深深吻住,让声音都哑了的人歇一歇。
    让自己的心也歇一歇。
    “不要了陈最,呜呜呜!”乔一钰被快感淹没,无法自控地哭出来。
    陈最却只觉得不够。
    他吻掉她脸上的泪,向后退,退到她腿边。
    乔一钰在掀高的风浪尖突然跌落,腿间那根给予自己一切的手指拿走了,她一阵失落。
    下一秒,湿热的触感裹覆住她的下体,那感觉那么熟悉,她在再度迭起的快乐里低下头,惊愣住。
    陈最双手由外向内环抱她大腿两侧,埋头在她腿间,用嘴在舔她那里。
    乔一钰怔了下,按着床垫往后躲,止不住地慌张:“别这样!”
    陈最勾紧她的腿根,将她又拖了回去,抬头看向她的眼有些红:“别怕。”
    “我不要,”她伸手推他的脑袋,觉得难堪,“你起来!”
    “不要我起来?”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哑声笑,“好。”
    “陈最!”她急了,挣扎着半坐起,“很脏的,你起来!”
    那是她排泄的地方!
    尽管洗过澡,洗得再干净,喷了再多沐浴露和香水,什么味道都没有,甚至哪怕是香的。乔一钰也无法接受,用嘴去碰那里。
    就像她不会在卫生间里吃东西。
    陈最不理她,转了个身落到床下,半跪着地板,将她的腿搭在肩上,手指轻拨开娇嫩的花瓣,勾着舌尖一下下舔动充血凸起的那一点。
    快速舔弄十几下,停下来,看着那里在她急促的呼吸节奏里起伏颤抖,笑着含住,轻轻吸吮。
    如此重复。
    原本推他前额的手,一阵无力,乔一钰向后撑住床垫,仰头发出哭泣似的长吟。
    一波又一波,好像沉浮在连绵的巨浪间,每当她以为停止了,陈最又继续将她送上更高一层的浪尖。
    “陈最!停下来!”
    “停!”
    “不要了!”
    “我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求你了!”
    “呜呜呜呜!”
    她最后什么都说不出,只是被身体自然的反应带着,晃着头跌回床上,抽动着身体,捂着脸呻吟流泪。
    是舒爽到极限,又羞耻到极致,愉悦纠缠着痛苦在体内各自尽兴,她被两种情绪牵扯着筋疲力尽。
    陈最退后,贴着他手掌的腿根还在生理性发抖,而那里被他搞得湿泞不堪,像朵刚被风雨吹打后的红花,下巴上沾了一点,却不像他的口水。
    他目测着距离,轻分开她的小花瓣,水淋淋得发光,下方环形处女膜遮掩住的小洞,随着呼吸收缩,挤出一丛清亮的液体。
    陈最喉间发紧,犹豫了下,凑过去舔,她抖了抖嘤嘤哭着在求他,声音快喊不出来得可怜:“别来了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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