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刚过，四月一到，荷西电影节就公布了今年的主竞赛单元的入围影片。
华语影片《情书》和《假死都不行》双双入围。
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三部电影入围了其他单元。
这让本届荷西电影节上的华语电影，突然就身影变多了起来。
《情书》会入围，这是陆严河早就知道了的。某种意义上，他享受的是“嫡系”的待遇，一早就获得了可以入围主竞赛单元的承诺——当然，荷西电影节会给出这个承诺，就是为了不让《情书》被其他电影节给抢走。
《假死都不行》也是一样的情况。
刘毕戈导演继《暮春》之后的第二部电影——虽然是一个爱情喜剧电影，但这个类型也一向是电影节的常客。
对于第一部作品就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获得银狮奖的导演，第二部作品有这样的待遇，并不希奇。
这也意味着，本届荷西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两部华语片会要打架了。
在媒体的评述中，陆严河和李治百将会对本届荷西电影节的影帝展开激烈角逐。
陆严河哭笑不得。
他知道自己在《情书》中的表演，基本与影帝无缘。
那完全就是一个符号式的角色。
他自己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片子，他很满意自己在片子里的表现，以他演了这么多部戏，还能够以那么少年、干净、有点青涩的状态出现在电影里，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越是纯粹干净的状态，越难演。但那不是表演上的难度。陆严河觉得，如果举行一个观众最喜爱的角色投票，他演的男怀井树也许能够在这个评选中获胜，但是要说在表演上竞争最佳男主角，几乎没可能，没戏。
实际上，《情书》这部电影就不是一部在表演上取胜的电影。哪怕是陈碧舸的一人分饰两角，也不是那种可以拿演技奖的表演。它就是一部很特殊的电影，比艺术性，比深度，没办法比，却因为把暗恋与人生遗憾的情绪拍到了极致，因此，成为了观众心中的经典。
看上去，两部电影会是这一次电影节的对手，但其实两部电影都不是拿奖的热门选手。陆严河觉得，《情书》可能能竞争一下观众选择奖或者是最佳剧本奖——可惜，荷西电影节除了最佳摄影奖之外，不对其他技术部门评奖，否则，最佳配乐奖应该也是可以争夺一下的。
而《假死都不行》，陆严河还没有看过片子，不知道这个片子到底呈现出来的是什么风格。他也不知道，刘毕戈到底是把它处理得更商业化，还是更有个人风格。得看了片子，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希望争奖。
“压力还挺大的，两部电影都入围了主竞赛单元，现在大家对我们寄予厚望，万一我们都没有拿奖，那他们估计得很失望了。”
陆严河跟刘毕戈见面的时候，笑言。
刘毕戈说：“《情书》应该还是有希望拿奖吧？这部片子我很喜欢。”
“不知道，谁知道呢。”陆严河摇头，“虽然它拍得很文艺，但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它讲的东西，并不是电影节最青睐的那种命题。”
《情书》的价值表达，太浅了，不够深。
刘毕戈：“荷西电影节是观众投票，从每一年的结果来看，《情书》还是有希望拿奖的。”
“真不一定，我不觉得欧美那边的观众能够接受这部电影的风格。”陆严河说，“不过，管他们接不接受，反正这部电影就是这样，我自己很满意，这就够了。”
“你这部电影准备什么时候上映？”刘毕戈问。
“大概是七月份，或者是八月情人节的时候。”陆严河说，“因为这部电影的票房预计也就是在1-3亿之间，不是大体量的票房，我们对档期的选择范围还是比较大的。”
“你们对《情书》的票房预估这么低？”
刘毕戈都很惊讶。
毕竟，这部电影的演员阵容可是很华丽的。陆严河和陈碧舸领衔主演，还有万欣、李颂繁等一众实力派演员加盟，演员表挂出来，是非常震撼的卡司阵容。
陆严河：“这部电影不太是那种商业化的风格，比较内敛，以现在的市场情况，能够拿到1到3亿都是往好的方面估计了。题材和风格决定了这部电影的票房上限。但是我相信这部电影会随着时间的发酵，在视频网站和其他授权上带来源源不断的版权收入的。”
尤其是五年后、十年后，随着这部电影成为大家心中关于暗恋和遗憾的符号，再在影院重映，可能重映票房都会更高。
这都是原版电影取得的成就。
“而且，这部电影要是票房能够拿到1亿，也就能开始盈利了。”陆严河当时拍摄《情书》的时候，就因为担心自己拍砸了，非常控制成本。
很多人都认为有陆严河和陈碧舸的号召力，这部电影一定可以冲击很高的票房，唯有陆严河自己非常冷静，也非常清醒，始终用最坏的结果来控制着这部电影的制作，就是为了后面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也正因为如此，陆严河到后期可以完全按照《情书》原本的样子，去剪辑这部电影，不用做任何商业化的调整，最大程度上的还原了这部电影原来的样子。
当然，陆严河的电影确实也跟其他的华语影片情况不一样。
他的电影盈利渠道有很多，不太单一地依赖国内院线票房这一项收入。他的电影，光是海外版权就能够达到八位数的美金收入——这还不计算后续的收入。
而他电影的海外版权基础收入就能够达到这么高，不仅仅是因为他本身的知名度和号召力——实际上，拥有这种号召力的电影明星，全球也屈指可数。
这个数字能够达成，最主要的原因，是陆严河的灵河影视制作公司这几年来，在全球各地建立起来的销售渠道，并维持的友好合作关系，加上《情书》入围了荷西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这一点，让它能够达到这样的基础收益。
说白了，《情书》是一个未映先红的好商品，有一大拨观众早就在等着买它了。而灵河又有一个基本覆盖全球的销售渠道，虽然不像好莱坞的电影公司那样，有自己的发行网络，但他们至少能够对接到很多的发行公司，把《情书》销售出去。
华语电影为什么大部分情况下都只能依赖国内的院线票房？最主要的一点就在于他们其实跟海外的发行商联系并不多，即使有好作品，大部分情况下，也难以大范围地推销出去，仅仅是在某几个市场上映——上映的条件和成绩还都很一般。即使卖出去了，价格也卖不上去。
事实上，一定要在国内拍得很好的影视剧作品才能卖出去吗？
实际情况也不是这样。
举一个例子，在很多人眼里都已经被甩在很后面的唐人，这几年制作的影视剧，基本上都大扑街，可人家未必真赔钱了，人家早年靠着自己建立起来的优势，国内扑街再厉害的剧，也能卖到海外很多个电视台和网站去播。
再比如贾科长，他的电影如果真靠国内的院线票房回本，早就把底裤都赔掉了。实际上，靠着在国际电影节上积累下来的名气，以及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各国发行商的人脉，他的电影都不用在国内上映，光靠这海外的销售，都足以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一点不差这点收入。
陆严河的电影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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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ine、hp和parameter三家流媒体都对《情书》展开了竞价。
一般来说，一部电影的其他版权价格，往往以它的院线票房成绩为基础来决定，差异会很大。
但是，随着流媒体的兴起，越来越多的电影不走院线，直接在流媒体全球放映，流媒体的版权定价也因此进入了新的阶段。
陆严河这部《情书》在亚洲这边是肯定会上院线放映的。至于欧美那边，是不是上院线放映，并不强求。除非《情书》能够在荷西电影节拿奖，或者是获得极大的话题讨论，那在这种情况下，《情书》靠着荷西电影节的声势，也许还能在欧美地区拿个数百万美元的票房，否则，以这部电影的题材和风格，很难取得比较好的票房成绩。
maxine是想要直接拿下除了中国大陆地区之外的全球发行权，在maxine上全球放映，不走院线上映了。为此，他们也拿出了一个高价买断费，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数字，三千万美元，买断中国大陆地区之外的五年独家放映权。
这个数字其实已经很高了。当然，如果说《情书》在荷西电影节要是口碑大爆的话，那又另说。maxine现在给出这个价格，其实也是趁着这部大热之作还不知道在荷西电影节会是什么情况，想抢先下手，抢到自己的碗里。
陆严河跟公司的人开会讨论了一下，拒绝了maxine现在的报价。
他们都一致认为，可以等电影在荷西电影节全球首映之后，看看媒体的评价，再决定这部电影是直接在流媒体全球放映，还是分开卖发行权。
《情书》这部电影比较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大家都认为，这部电影在日本、韩国等几个亚洲的大票仓，是能够获得不错的票房成绩的，因为青春爱情这个题材，在这两个国家一向是受欢迎的。而陆严河自己更是很清楚，《情书》这部电影在日本肯定票房不赖，毕竟原版就是日本电影，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再加上《情书》这部电影虽然不是主流商业电影，可它如果能够在荷西电影节有所斩获的话，以荷西电影节的影响力，让它在欧美地区获得上千万美元的票房，并非难事。最近这几年，国际四大电影节的大热之作，哪怕是文艺片，也基本上都能够在全球获得数千万美元的票房，高的甚至能够破亿。
《胭脂扣》靠着在荷西电影节的口碑和获奖，也在海外拿了上千万美元的票房，尤其是在韩国，光这一个市场，就获得了超过五百万美元的票房成绩。要不然，tvn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想要把这部电影翻拍成韩剧。
maxine也没有想到，他们都开出了三千万美元的高价，陆严河他们都拒绝了。
hp听说之后，汤姆·怀特马上就意识到，陆严河他们肯定不是对这个价格不满意，三千万美元对于一部非商业片来说，已经属于很高的价格了。是合作的模式？汤姆·怀特一向比钟本硕更了解陆严河的想法。他很快就意识到，陆严河自己应该还是希望《情书》能够在院线上映。
一般有一点追求的电影主创，都还是希望电影能够在院线上映。这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流媒体独家放映的电影，没有一部形成了超高影响力，取得超越院线电影的那种文化影响力。哪怕很多电影人可以从一部流媒体电影中拿到比自己平时高一倍的片酬，可他们还是会选择传统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就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无论是媒体评价，还是观众印象，又或者是主流奖项，一部取得了上亿美元票房的电影，绝对比一部在流媒体取得了一周日冠的当红影片对一个创作者的加持要大。
大家还是更认一张票一张票卖出去真金白银的院线成绩。
陆严河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奇怪。
汤姆·怀特思考了一番，决定放弃独家，只要全球除中国大陆地区之外的流媒体播放权，当然，这样一来，他们给出的价格就要低很多。不过，汤姆·怀特认为陆严河他们会答应这个条件。果然，对于汤姆·怀特的提议，陆严河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只说等电影在荷西电影节放映之后再谈具体的细节。
这就说明有得聊。
对现在的流媒体来说，基本上格局已经形成，各大流媒体的策略也从砸钱抢占市场进入了下一阶段。而亚洲地区，则是他们用户新的增长点。如何尽可能地拓展亚洲市场，是他们这几年都在努力的。
hp在这方面是做得不如maxine的。《沉默之河》《老友记》《十七层》《鱿鱼游戏》等好几部在亚洲市场表现很好的华语剧都被maxine收入囊中，加上钟本硕在其中牵线，几乎网罗了韩国影视行业的一线创作人才，这几年，maxine在亚洲地区的市场占有率一直高居第一。
当然，这也不能怪汤姆·怀特，本身hp就比maxine更晚进军亚洲市场，汤姆·怀特来负责亚洲市场的时候，钟本硕都已经在这边经营好几年了。
事实上，在maxine的攻势下，hp还能够保持现在这样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证明了汤姆·怀特在其中的能耐了。
《十七层》《老友记》和《鱿鱼游戏》这几部戏，也不是陆严河跟maxine达成的合作，之前陆严河做这些戏的时候，他的话语权还没有现在这么高，都是京台、北极光的决定。
现在陆严河新做的几部戏，因为汤姆·怀特跟陆严河的关系，基本上都是跟hp聊得更深入。无论是陆严河正在准备开发的《仙剑奇侠传》，还是陆严河主演的电影《焚火》，都早早地被汤姆·怀特进行了接洽，达成了初步合作的意向。
汤姆·怀特不仅是对陆严河的项目感兴趣，自从陆严河给hp推荐的《淘金记》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以后，汤姆·怀特又买了李治百主演的《瓦舍》，播得也还不错。在那之后，汤姆·怀特就跟陆严河签订了一个合作协议，陆严河成为了hp的推荐官——给hp推荐合适的影视剧。
这些戏在hp上架的时候，宣传图上面都会用非常醒目的大字标上：陆严河推荐。
在hp，也有一个搜索标签叫做“陆严河推荐”，成为了hp用户一个看剧的选择标签。
基本上，经过陆严河推荐而被hp采购的影视剧，都能在hp取得一个还不错的成绩。
《山巅》的海外播放权也是被hp给拿下了。这部剧主要是有颜良在，他在海外流媒体的用户群里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和知名度的。好几部戏挂在他的名字后面，让大家即使不知道他是谁，也肯定听过他主演的戏。
《山巅》在中国大陆刚一播完，就无缝衔接地在hp上架了。
hp还是挺看重这部剧的，专门做了一系列的开播宣传。
其中就包括《老友记》主创和《淘金记》主创人员录制视频，向大家推荐《山巅》这部剧。
钟本硕看到《老友记》的主创人员竟然集体给《山巅》录推荐视频，很不爽。
可是，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发脾气或者怎么样。
这两部剧在海外还是有不少忠实的剧迷的，两个宣传视频一出来，马上就给《山巅》吸引了不少关注。
而hp也是很凶残，宣布开播前三天，《山巅》将不需要hp的会员，而是面向全球观众，免费播放。摆明了就是要用免费播放这件事来吸引注册用户。
当然，他们能够在《山巅》这部剧做前三天免费播放，也是因为《山巅》这部剧的采购成本跟其他自制剧集比起来，低多了，正好可以用来做这样的商业尝试。而《山巅》因为本身就有一定的声量，有着颜良主演、中国今年最火剧集、《老友记》和《淘金记》主创推荐等诸多宣传点，足以掀起一定的声量，吸引一批观众来看这部剧。
而三天免费播放为《山巅》这部剧带来的是“首播二十四小时，全球观众突破了500万”。
这部剧在hp全球热播周榜上，仅用三天时间就来到了第四名的位置。
三天过后，《山巅》便转为了订阅会员方可观看。
根据hp的后台数据，《山巅》也因此在转为收费的首日，就为hp带来了超过二十万的新增订阅会员——这超过二十万的新增订阅会员，是曾经没有在hp充值订阅的用户。hp的标准会员是12.99美元一个月，这意味着《山巅》在这一天就直接为hp带来了二百五十多万美元的收入。更不用说，还有很多原本就是订阅会员以及后续潜在可以转化为订阅用户的观众。
甚至，因为《山巅》的热播，hp上颜良主演的另一部剧《淘金记》也跟着数据开始上涨，很多观众在看完了《山巅》以后，都因为主角颜良而点开了《淘金记》。
相比起《山巅》的采购价，hp在《山巅》这部剧上的回报可以说非常可观了。
回到颜良身上，无论是《山巅》还是《淘金记》，放在全球影视剧的范围里，都可以用小范围热播的精品剧来形容了。虽然没有全球大爆，可也积累了忠实的剧迷。
周平安毫不客气地在关于颜良的通稿里，都给他冠上了国际著名演员的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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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人捆绑在一起，还真是不可小觑了啊，连颜良都被推到了那么高的位置。”
在经纪人的圈子里，《山巅》这部剧起死回生式的走势，以及颜良连爆几部戏的运气，都成为了他们羡慕并热烈讨论的内容。
“我们都一个个是单兵作战，生怕被别人占了便宜，唉，这还怎么跟他们几个人争。”刘泽凡的经纪人李霞非常无奈，“他们彼此扶持、互推，这太狠了，根本没得比。”
其实靠着《鱿鱼游戏》再次走红的刘泽凡，在海外的人气和知名度并不比颜良低，因为刘泽凡饰演的那个年轻警察的角色，确实太火了，基本上是男主角之外最火的角色。
可是，尽管如此，一个演员的局限性在这一刻就体现出来了。没有人推，没有人牵线搭桥，脱离了《鱿鱼游戏》的刘泽凡，主演的其他戏根本不入那些流媒体的法眼。刘泽凡主演的其他戏，在国内当然还是被各大平台抢，因为刘泽凡确实人气很高，可跟颜良的情况一比起来，就弱了一大截。
无论是《淘金记》还是《山巅》，都因为有陆严河的推荐，所以被hp看中，又靠着hp的重视和有效宣传，在hp有效播剧。甭管别人再怎么议论颜良这完全是靠陆严河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至少，现在，颜良几部热剧在手，知名度、人气、影响力都是扎扎实实地落到了他的头上。
原来，是陆严河一个人一骑绝尘，把同龄的男演员给甩到了身后，现在，不仅他一个人了，颜良竟然也在三连爆以后，在剧圈站稳脚跟，隐隐约约有了剧圈顶级小生的势头，剧圈成绩跟陆严河比起来，似乎都有了一较之力。
尤其是现在国内演员都非常缺乏的海外知名度和影响力。
颜良这几部有效播剧，让他把国内其他的同龄男演员，甩了一截出去。
“周平安最近眉毛都快飞上天了。”
“他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另有一个经纪人百思不得其解，郁闷不已，“一个一个的，走了一个，又起来一个，源源不绝，他是不是拜了哪个菩萨，给了他这么好的命？”
李霞的脸马上就黑了。
蒙粒之前是她的艺人，但是被周平安给挖走了。
虽然说蒙粒在她手上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毕竟是一线女演员，每年给她带来的收益，都是七位数。周平安挖走的是艺人吗？不，是她的财产！
李霞深吸一口气。
“其实霞姐，你的运气很好了，泽凡参演了《鱿鱼游戏》，而且第一季死了那么多人，泽凡那个角色却还活着，明摆着要在第二季里有更吃重的戏份，真让人羡慕啊。”
李霞马上摆了摆手，“那也是泽凡他自己争气，试镜试上的角色。幸好当初李跃峰自己放弃了试镜，不然这个角色还不一定是泽凡的呢。”
“我听说李跃峰现在跟陆严河关系挺不错啊，也许陆严河第二季就给李跃峰又写一个角色呢。”
“这还真说不定。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他跟泽凡撞型，泽凡在第二季的戏份是不是就要被削弱了啊？”
李霞：“这也只能看陆严河的安排了啊，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不成？谁还敢对陆严河写的剧本提出意见？”
“那也别这么说，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的。泽凡的角色人气这么高，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提出要求，给泽凡在第二季中加大戏份，这本身也是合理的需求。”
“那陆严河不给你加，你怎么办？”
“不给你加就不加呗，那当然也没有办法，可是说不定他就加了呢？他也希望《鱿鱼游戏》这部剧续集更火吧？”
李霞笑了笑，根本没有把这个人说的话当回事。
她疯了才会受这种怂恿。
不过，以陆严河现在展现出来的态度，只要刘泽凡不背刺他，好好合作下去，陆严河绝对不会亏待刘泽凡的。
他们也应该展现出更多的诚意。
受到提醒之后，李霞马上联系了陈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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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琦把手机屏幕拿到了陆严河面前，给他看。
“什么？”陆严河正在看最新一期的《跳起来》呢，突然眼前冒出了一个手机屏幕，他低头看去。
陈思琦说：“刘泽凡的经纪人李霞给我发来了消息，问跳起来剧场有没有需要刘泽凡去演的戏，有需要的话，今年八月之前，他们档期都可以协调，随时可以来拍，片酬随便我们开。”
陆严河有些惊讶，说：“她这是主动发来的吗？”
“嗯。”陈思琦点头，“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主动发这样一条消息过来。”
陆严河说：“刘泽凡现在挺火的吧？应该不缺戏演？”
陈思琦说：“当然了，他现在可比你们火多了，你们红归红，正儿八经的粉丝数量可不一定有他的多，他的女友粉很夸张的，你去看他的微博就知道了，每一条转发和评论数都超过百万。”
陆严河：“那李霞怎么还把姿态放这么低，想要让刘泽凡来拍跳起来的戏？”
陈思琦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傻啊？人家这是想要对你投桃报李，对我们表示感谢。”
陆严河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他没有往这个方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觉得刘泽凡需要对他表示投桃报李的感谢。
人家刘泽凡来拍《鱿鱼游戏》，也是正正经经通过试镜拿到的角色，没走后门，没走关系，在拍摄过程中，也兢兢业业，很努力。
他当初选刘泽凡，是因为刘泽凡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当时的刘泽凡也不是什么新人，人家已经是一部爆款仙侠剧走红的男主角了。本身就是互选互利的一次合作。
更何况，刘泽凡是要拍第二季的。
当时陆严河在开始写第二季的剧本之前，就跟刘泽凡的经纪人李霞打好了招呼，请他们把档期预留出来。
这种时候，刘泽凡实在也不需要去做这些表示感谢的事情。后面还要继续合作呢。
偏偏，李霞就在这个时候做了。
陆严河：“那就看看有没有适合刘泽凡的剧本，给他送一个剧本过去呗。”
“你就这么欣然接受了？”陈思琦问。她有些惊讶，觉得不是陆严河平时的作风。陆严河是最不喜欢被别人感恩戴德地表示感谢的，更不喜欢在这种时候去占人便宜。
“什么欣然接受了？”陆严河说，“李霞可能觉得让刘泽凡来演跳起来剧场是来向我表示感谢，但我没有这么觉得，跳起来剧场现在出来的剧本，所有通过审核的，质量都不错，不然也通不过我们三方评估，他愿意来演，是双赢。”
现在跳起来剧场还没有正式开播，所以，它在很多人心中仍然还是一个未知数。只有陆严河知道，跳起来剧场在做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虽然说这个剧场的戏，目前投资都不高，无法拍成那种服化道特别精致高级的大戏，但是，在剧本这个层面，要求是非常高的。
每一个进入拍摄的剧本，都需要经过岳湖台、北极光视频和跳起来三方的评估，不然，要么就是打回去修改剧本，要么就是找新的编剧重新来改编。
跳起来剧场对剧本的重视，远高于业内的平均水平。
陆严河既不觉得跳起来剧场找刘泽凡拍戏是占了他的便宜，也不觉得刘泽凡来演跳起来剧场，是他的运气。就这样的合作关系，陆严河觉得很好。那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实在就没有必要去谈什么投桃报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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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严河跟罗宇钟约了见面，准备在五月荷西电影节之前，先把《仙剑奇侠传》的选角给赶紧弄了。毕竟，《仙剑奇侠传》如果需要在今年下半年开拍的话，筹备工作就得赶紧做起来了。
他们已经在前期定好了，因为片酬预算的关系，《仙剑奇侠传》的三个主要女性角色，灵儿、月如和阿奴，全部使用新人。
没想到，罗宇钟却提出来，想要见《暮春》的女主角严令羽一面。
他觉得严令羽的气质挺适合灵儿的。
陆严河一时有些懵，没有反应过来。
灵儿这个角色，陆严河本来觉得是最难找演员的。毕竟是神仙姐姐的经典角色，要找到一个能跟神仙姐姐媲美的长相和气质，原时空用了二十年都没有找到第二个，可见其难度。谁知道，罗宇钟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不过，严令羽？
陆严河在拍《暮春》的时候，严令羽的演技就是几个演员里最普通的那个。她完全是靠着形象和气质天然接近故事里的尹月，所以才被刘毕戈看中了，让她来本色出演。
他下意识地不想跟一个演技一般的演员再合作。
可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是罗宇钟，他的老师，也是他发自内心尊重的导演，陆严河当然不可能这个时候就拒绝，给严令羽发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严令羽比他小一届，今年刚毕业。
自从《暮春》之后，她又演了两部电影，但都没有什么声响，评价不是很好，包括她的演技也是，被很多人批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严令羽过去这几年，就演了这两部电影。
严令羽倒是很快就回复了陆严河，说她就在玉明，但是她不想做演员了，把陆严河弄懵了。
陆严河赶紧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不想做演员了？
严令羽说：“我可能确实不太会演戏，不适合这个职业。”
陆严河：“……”
这一刻，陆严河忽然又有些愧疚，为自己之前嫌弃严令羽的演技不好而愧疚。
“你才刚从表演学校毕业，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去提高演技呢，怎么这么早就说放弃。”陆严河劝道，“罗导想见你，是因为我跟罗导有一部戏要合作，其中有一个角色，他觉得你形象很适合，想跟你当面聊聊。”
严令羽很沮丧地说：“严河，你帮我跟罗导说声谢谢吧，但是我真的不想做演员了。”
陆严河实在感到错愕。
这是他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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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意味着，本届荷西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两部华语片会要打架了。
在媒体的评述中，陆严河和李治百将会对本届荷西电影节的影帝展开激烈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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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还挺大的，两部电影都入围了主竞赛单元，现在大家对我们寄予厚望，万一我们都没有拿奖，那他们估计得很失望了。”
陆严河跟刘毕戈见面的时候，笑言。
刘毕戈说：“《情书》应该还是有希望拿奖吧？这部片子我很喜欢。”
“不知道，谁知道呢。”陆严河摇头，“虽然它拍得很文艺，但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它讲的东西，并不是电影节最青睐的那种命题。”
《情书》的价值表达，太浅了，不够深。
刘毕戈：“荷西电影节是观众投票，从每一年的结果来看，《情书》还是有希望拿奖的。”
“真不一定，我不觉得欧美那边的观众能够接受这部电影的风格。”陆严河说，“不过，管他们接不接受，反正这部电影就是这样，我自己很满意，这就够了。”
“你这部电影准备什么时候上映？”刘毕戈问。
“大概是七月份，或者是八月情人节的时候。”陆严河说，“因为这部电影的票房预计也就是在1-3亿之间，不是大体量的票房，我们对档期的选择范围还是比较大的。”
“你们对《情书》的票房预估这么低？”
刘毕戈都很惊讶。
毕竟，这部电影的演员阵容可是很华丽的。陆严河和陈碧舸领衔主演，还有万欣、李颂繁等一众实力派演员加盟，演员表挂出来，是非常震撼的卡司阵容。
陆严河：“这部电影不太是那种商业化的风格，比较内敛，以现在的市场情况，能够拿到1到3亿都是往好的方面估计了。题材和风格决定了这部电影的票房上限。但是我相信这部电影会随着时间的发酵，在视频网站和其他授权上带来源源不断的版权收入的。”
尤其是五年后、十年后，随着这部电影成为大家心中关于暗恋和遗憾的符号，再在影院重映，可能重映票房都会更高。
这都是原版电影取得的成就。
“而且，这部电影要是票房能够拿到1亿，也就能开始盈利了。”陆严河当时拍摄《情书》的时候，就因为担心自己拍砸了，非常控制成本。
很多人都认为有陆严河和陈碧舸的号召力，这部电影一定可以冲击很高的票房，唯有陆严河自己非常冷静，也非常清醒，始终用最坏的结果来控制着这部电影的制作，就是为了后面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也正因为如此，陆严河到后期可以完全按照《情书》原本的样子，去剪辑这部电影，不用做任何商业化的调整，最大程度上的还原了这部电影原来的样子。
当然，陆严河的电影确实也跟其他的华语影片情况不一样。
他的电影盈利渠道有很多，不太单一地依赖国内院线票房这一项收入。他的电影，光是海外版权就能够达到八位数的美金收入——这还不计算后续的收入。
而他电影的海外版权基础收入就能够达到这么高，不仅仅是因为他本身的知名度和号召力——实际上，拥有这种号召力的电影明星，全球也屈指可数。
这个数字能够达成，最主要的原因，是陆严河的灵河影视制作公司这几年来，在全球各地建立起来的销售渠道，并维持的友好合作关系，加上《情书》入围了荷西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这一点，让它能够达到这样的基础收益。
说白了，《情书》是一个未映先红的好商品，有一大拨观众早就在等着买它了。而灵河又有一个基本覆盖全球的销售渠道，虽然不像好莱坞的电影公司那样，有自己的发行网络，但他们至少能够对接到很多的发行公司，把《情书》销售出去。
华语电影为什么大部分情况下都只能依赖国内的院线票房？最主要的一点就在于他们其实跟海外的发行商联系并不多，即使有好作品，大部分情况下，也难以大范围地推销出去，仅仅是在某几个市场上映——上映的条件和成绩还都很一般。即使卖出去了，价格也卖不上去。
事实上，一定要在国内拍得很好的影视剧作品才能卖出去吗？
实际情况也不是这样。
举一个例子，在很多人眼里都已经被甩在很后面的唐人，这几年制作的影视剧，基本上都大扑街，可人家未必真赔钱了，人家早年靠着自己建立起来的优势，国内扑街再厉害的剧，也能卖到海外很多个电视台和网站去播。
再比如贾科长，他的电影如果真靠国内的院线票房回本，早就把底裤都赔掉了。实际上，靠着在国际电影节上积累下来的名气，以及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各国发行商的人脉，他的电影都不用在国内上映，光靠这海外的销售，都足以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一点不差这点收入。
陆严河的电影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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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ine、hp和parameter三家流媒体都对《情书》展开了竞价。
一般来说，一部电影的其他版权价格，往往以它的院线票房成绩为基础来决定，差异会很大。
但是，随着流媒体的兴起，越来越多的电影不走院线，直接在流媒体全球放映，流媒体的版权定价也因此进入了新的阶段。
陆严河这部《情书》在亚洲这边是肯定会上院线放映的。至于欧美那边，是不是上院线放映，并不强求。除非《情书》能够在荷西电影节拿奖，或者是获得极大的话题讨论，那在这种情况下，《情书》靠着荷西电影节的声势，也许还能在欧美地区拿个数百万美元的票房，否则，以这部电影的题材和风格，很难取得比较好的票房成绩。
maxine是想要直接拿下除了中国大陆地区之外的全球发行权，在maxine上全球放映，不走院线上映了。为此，他们也拿出了一个高价买断费，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数字，三千万美元，买断中国大陆地区之外的五年独家放映权。
这个数字其实已经很高了。当然，如果说《情书》在荷西电影节要是口碑大爆的话，那又另说。maxine现在给出这个价格，其实也是趁着这部大热之作还不知道在荷西电影节会是什么情况，想抢先下手，抢到自己的碗里。
陆严河跟公司的人开会讨论了一下，拒绝了maxine现在的报价。
他们都一致认为，可以等电影在荷西电影节全球首映之后，看看媒体的评价，再决定这部电影是直接在流媒体全球放映，还是分开卖发行权。
《情书》这部电影比较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大家都认为，这部电影在日本、韩国等几个亚洲的大票仓，是能够获得不错的票房成绩的，因为青春爱情这个题材，在这两个国家一向是受欢迎的。而陆严河自己更是很清楚，《情书》这部电影在日本肯定票房不赖，毕竟原版就是日本电影，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再加上《情书》这部电影虽然不是主流商业电影，可它如果能够在荷西电影节有所斩获的话，以荷西电影节的影响力，让它在欧美地区获得上千万美元的票房，并非难事。最近这几年，国际四大电影节的大热之作，哪怕是文艺片，也基本上都能够在全球获得数千万美元的票房，高的甚至能够破亿。
《胭脂扣》靠着在荷西电影节的口碑和获奖，也在海外拿了上千万美元的票房，尤其是在韩国，光这一个市场，就获得了超过五百万美元的票房成绩。要不然，tvn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想要把这部电影翻拍成韩剧。
maxine也没有想到，他们都开出了三千万美元的高价，陆严河他们都拒绝了。
hp听说之后，汤姆·怀特马上就意识到，陆严河他们肯定不是对这个价格不满意，三千万美元对于一部非商业片来说，已经属于很高的价格了。是合作的模式？汤姆·怀特一向比钟本硕更了解陆严河的想法。他很快就意识到，陆严河自己应该还是希望《情书》能够在院线上映。
一般有一点追求的电影主创，都还是希望电影能够在院线上映。这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流媒体独家放映的电影，没有一部形成了超高影响力，取得超越院线电影的那种文化影响力。哪怕很多电影人可以从一部流媒体电影中拿到比自己平时高一倍的片酬，可他们还是会选择传统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就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无论是媒体评价，还是观众印象，又或者是主流奖项，一部取得了上亿美元票房的电影，绝对比一部在流媒体取得了一周日冠的当红影片对一个创作者的加持要大。
大家还是更认一张票一张票卖出去真金白银的院线成绩。
陆严河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奇怪。
汤姆·怀特思考了一番，决定放弃独家，只要全球除中国大陆地区之外的流媒体播放权，当然，这样一来，他们给出的价格就要低很多。不过，汤姆·怀特认为陆严河他们会答应这个条件。果然，对于汤姆·怀特的提议，陆严河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只说等电影在荷西电影节放映之后再谈具体的细节。
这就说明有得聊。
对现在的流媒体来说，基本上格局已经形成，各大流媒体的策略也从砸钱抢占市场进入了下一阶段。而亚洲地区，则是他们用户新的增长点。如何尽可能地拓展亚洲市场，是他们这几年都在努力的。
hp在这方面是做得不如maxine的。《沉默之河》《老友记》《十七层》《鱿鱼游戏》等好几部在亚洲市场表现很好的华语剧都被maxine收入囊中，加上钟本硕在其中牵线，几乎网罗了韩国影视行业的一线创作人才，这几年，maxine在亚洲地区的市场占有率一直高居第一。
当然，这也不能怪汤姆·怀特，本身hp就比maxine更晚进军亚洲市场，汤姆·怀特来负责亚洲市场的时候，钟本硕都已经在这边经营好几年了。
事实上，在maxine的攻势下，hp还能够保持现在这样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证明了汤姆·怀特在其中的能耐了。
《十七层》《老友记》和《鱿鱼游戏》这几部戏，也不是陆严河跟maxine达成的合作，之前陆严河做这些戏的时候，他的话语权还没有现在这么高，都是京台、北极光的决定。
现在陆严河新做的几部戏，因为汤姆·怀特跟陆严河的关系，基本上都是跟hp聊得更深入。无论是陆严河正在准备开发的《仙剑奇侠传》，还是陆严河主演的电影《焚火》，都早早地被汤姆·怀特进行了接洽，达成了初步合作的意向。
汤姆·怀特不仅是对陆严河的项目感兴趣，自从陆严河给hp推荐的《淘金记》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以后，汤姆·怀特又买了李治百主演的《瓦舍》，播得也还不错。在那之后，汤姆·怀特就跟陆严河签订了一个合作协议，陆严河成为了hp的推荐官——给hp推荐合适的影视剧。
这些戏在hp上架的时候，宣传图上面都会用非常醒目的大字标上：陆严河推荐。
在hp，也有一个搜索标签叫做“陆严河推荐”，成为了hp用户一个看剧的选择标签。
基本上，经过陆严河推荐而被hp采购的影视剧，都能在hp取得一个还不错的成绩。
《山巅》的海外播放权也是被hp给拿下了。这部剧主要是有颜良在，他在海外流媒体的用户群里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和知名度的。好几部戏挂在他的名字后面，让大家即使不知道他是谁，也肯定听过他主演的戏。
《山巅》在中国大陆刚一播完，就无缝衔接地在hp上架了。
hp还是挺看重这部剧的，专门做了一系列的开播宣传。
其中就包括《老友记》主创和《淘金记》主创人员录制视频，向大家推荐《山巅》这部剧。
钟本硕看到《老友记》的主创人员竟然集体给《山巅》录推荐视频，很不爽。
可是，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发脾气或者怎么样。
这两部剧在海外还是有不少忠实的剧迷的，两个宣传视频一出来，马上就给《山巅》吸引了不少关注。
而hp也是很凶残，宣布开播前三天，《山巅》将不需要hp的会员，而是面向全球观众，免费播放。摆明了就是要用免费播放这件事来吸引注册用户。
当然，他们能够在《山巅》这部剧做前三天免费播放，也是因为《山巅》这部剧的采购成本跟其他自制剧集比起来，低多了，正好可以用来做这样的商业尝试。而《山巅》因为本身就有一定的声量，有着颜良主演、中国今年最火剧集、《老友记》和《淘金记》主创推荐等诸多宣传点，足以掀起一定的声量，吸引一批观众来看这部剧。
而三天免费播放为《山巅》这部剧带来的是“首播二十四小时，全球观众突破了500万”。
这部剧在hp全球热播周榜上，仅用三天时间就来到了第四名的位置。
三天过后，《山巅》便转为了订阅会员方可观看。
根据hp的后台数据，《山巅》也因此在转为收费的首日，就为hp带来了超过二十万的新增订阅会员——这超过二十万的新增订阅会员，是曾经没有在hp充值订阅的用户。hp的标准会员是12.99美元一个月，这意味着《山巅》在这一天就直接为hp带来了二百五十多万美元的收入。更不用说，还有很多原本就是订阅会员以及后续潜在可以转化为订阅用户的观众。
甚至，因为《山巅》的热播，hp上颜良主演的另一部剧《淘金记》也跟着数据开始上涨，很多观众在看完了《山巅》以后，都因为主角颜良而点开了《淘金记》。
相比起《山巅》的采购价，hp在《山巅》这部剧上的回报可以说非常可观了。
回到颜良身上，无论是《山巅》还是《淘金记》，放在全球影视剧的范围里，都可以用小范围热播的精品剧来形容了。虽然没有全球大爆，可也积累了忠实的剧迷。
周平安毫不客气地在关于颜良的通稿里，都给他冠上了国际著名演员的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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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人捆绑在一起，还真是不可小觑了啊，连颜良都被推到了那么高的位置。”
在经纪人的圈子里，《山巅》这部剧起死回生式的走势，以及颜良连爆几部戏的运气，都成为了他们羡慕并热烈讨论的内容。
“我们都一个个是单兵作战，生怕被别人占了便宜，唉，这还怎么跟他们几个人争。”刘泽凡的经纪人李霞非常无奈，“他们彼此扶持、互推，这太狠了，根本没得比。”
其实靠着《鱿鱼游戏》再次走红的刘泽凡，在海外的人气和知名度并不比颜良低，因为刘泽凡饰演的那个年轻警察的角色，确实太火了，基本上是男主角之外最火的角色。
可是，尽管如此，一个演员的局限性在这一刻就体现出来了。没有人推，没有人牵线搭桥，脱离了《鱿鱼游戏》的刘泽凡，主演的其他戏根本不入那些流媒体的法眼。刘泽凡主演的其他戏，在国内当然还是被各大平台抢，因为刘泽凡确实人气很高，可跟颜良的情况一比起来，就弱了一大截。
无论是《淘金记》还是《山巅》，都因为有陆严河的推荐，所以被hp看中，又靠着hp的重视和有效宣传，在hp有效播剧。甭管别人再怎么议论颜良这完全是靠陆严河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至少，现在，颜良几部热剧在手，知名度、人气、影响力都是扎扎实实地落到了他的头上。
原来，是陆严河一个人一骑绝尘，把同龄的男演员给甩到了身后，现在，不仅他一个人了，颜良竟然也在三连爆以后，在剧圈站稳脚跟，隐隐约约有了剧圈顶级小生的势头，剧圈成绩跟陆严河比起来，似乎都有了一较之力。
尤其是现在国内演员都非常缺乏的海外知名度和影响力。
颜良这几部有效播剧，让他把国内其他的同龄男演员，甩了一截出去。
“周平安最近眉毛都快飞上天了。”
“他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另有一个经纪人百思不得其解，郁闷不已，“一个一个的，走了一个，又起来一个，源源不绝，他是不是拜了哪个菩萨，给了他这么好的命？”
李霞的脸马上就黑了。
蒙粒之前是她的艺人，但是被周平安给挖走了。
虽然说蒙粒在她手上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毕竟是一线女演员，每年给她带来的收益，都是七位数。周平安挖走的是艺人吗？不，是她的财产！
李霞深吸一口气。
“其实霞姐，你的运气很好了，泽凡参演了《鱿鱼游戏》，而且第一季死了那么多人，泽凡那个角色却还活着，明摆着要在第二季里有更吃重的戏份，真让人羡慕啊。”
李霞马上摆了摆手，“那也是泽凡他自己争气，试镜试上的角色。幸好当初李跃峰自己放弃了试镜，不然这个角色还不一定是泽凡的呢。”
“我听说李跃峰现在跟陆严河关系挺不错啊，也许陆严河第二季就给李跃峰又写一个角色呢。”
“这还真说不定。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他跟泽凡撞型，泽凡在第二季的戏份是不是就要被削弱了啊？”
李霞：“这也只能看陆严河的安排了啊，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不成？谁还敢对陆严河写的剧本提出意见？”
“那也别这么说，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的。泽凡的角色人气这么高，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提出要求，给泽凡在第二季中加大戏份，这本身也是合理的需求。”
“那陆严河不给你加，你怎么办？”
“不给你加就不加呗，那当然也没有办法，可是说不定他就加了呢？他也希望《鱿鱼游戏》这部剧续集更火吧？”
李霞笑了笑，根本没有把这个人说的话当回事。
她疯了才会受这种怂恿。
不过，以陆严河现在展现出来的态度，只要刘泽凡不背刺他，好好合作下去，陆严河绝对不会亏待刘泽凡的。
他们也应该展现出更多的诚意。
受到提醒之后，李霞马上联系了陈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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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琦把手机屏幕拿到了陆严河面前，给他看。
“什么？”陆严河正在看最新一期的《跳起来》呢，突然眼前冒出了一个手机屏幕，他低头看去。
陈思琦说：“刘泽凡的经纪人李霞给我发来了消息，问跳起来剧场有没有需要刘泽凡去演的戏，有需要的话，今年八月之前，他们档期都可以协调，随时可以来拍，片酬随便我们开。”
陆严河有些惊讶，说：“她这是主动发来的吗？”
“嗯。”陈思琦点头，“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主动发这样一条消息过来。”
陆严河说：“刘泽凡现在挺火的吧？应该不缺戏演？”
陈思琦说：“当然了，他现在可比你们火多了，你们红归红，正儿八经的粉丝数量可不一定有他的多，他的女友粉很夸张的，你去看他的微博就知道了，每一条转发和评论数都超过百万。”
陆严河：“那李霞怎么还把姿态放这么低，想要让刘泽凡来拍跳起来的戏？”
陈思琦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傻啊？人家这是想要对你投桃报李，对我们表示感谢。”
陆严河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他没有往这个方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觉得刘泽凡需要对他表示投桃报李的感谢。
人家刘泽凡来拍《鱿鱼游戏》，也是正正经经通过试镜拿到的角色，没走后门，没走关系，在拍摄过程中，也兢兢业业，很努力。
他当初选刘泽凡，是因为刘泽凡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当时的刘泽凡也不是什么新人，人家已经是一部爆款仙侠剧走红的男主角了。本身就是互选互利的一次合作。
更何况，刘泽凡是要拍第二季的。
当时陆严河在开始写第二季的剧本之前，就跟刘泽凡的经纪人李霞打好了招呼，请他们把档期预留出来。
这种时候，刘泽凡实在也不需要去做这些表示感谢的事情。后面还要继续合作呢。
偏偏，李霞就在这个时候做了。
陆严河：“那就看看有没有适合刘泽凡的剧本，给他送一个剧本过去呗。”
“你就这么欣然接受了？”陈思琦问。她有些惊讶，觉得不是陆严河平时的作风。陆严河是最不喜欢被别人感恩戴德地表示感谢的，更不喜欢在这种时候去占人便宜。
“什么欣然接受了？”陆严河说，“李霞可能觉得让刘泽凡来演跳起来剧场是来向我表示感谢，但我没有这么觉得，跳起来剧场现在出来的剧本，所有通过审核的，质量都不错，不然也通不过我们三方评估，他愿意来演，是双赢。”
现在跳起来剧场还没有正式开播，所以，它在很多人心中仍然还是一个未知数。只有陆严河知道，跳起来剧场在做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虽然说这个剧场的戏，目前投资都不高，无法拍成那种服化道特别精致高级的大戏，但是，在剧本这个层面，要求是非常高的。
每一个进入拍摄的剧本，都需要经过岳湖台、北极光视频和跳起来三方的评估，不然，要么就是打回去修改剧本，要么就是找新的编剧重新来改编。
跳起来剧场对剧本的重视，远高于业内的平均水平。
陆严河既不觉得跳起来剧场找刘泽凡拍戏是占了他的便宜，也不觉得刘泽凡来演跳起来剧场，是他的运气。就这样的合作关系，陆严河觉得很好。那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实在就没有必要去谈什么投桃报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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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严河跟罗宇钟约了见面，准备在五月荷西电影节之前，先把《仙剑奇侠传》的选角给赶紧弄了。毕竟，《仙剑奇侠传》如果需要在今年下半年开拍的话，筹备工作就得赶紧做起来了。
他们已经在前期定好了，因为片酬预算的关系，《仙剑奇侠传》的三个主要女性角色，灵儿、月如和阿奴，全部使用新人。
没想到，罗宇钟却提出来，想要见《暮春》的女主角严令羽一面。
他觉得严令羽的气质挺适合灵儿的。
陆严河一时有些懵，没有反应过来。
灵儿这个角色，陆严河本来觉得是最难找演员的。毕竟是神仙姐姐的经典角色，要找到一个能跟神仙姐姐媲美的长相和气质，原时空用了二十年都没有找到第二个，可见其难度。谁知道，罗宇钟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不过，严令羽？
陆严河在拍《暮春》的时候，严令羽的演技就是几个演员里最普通的那个。她完全是靠着形象和气质天然接近故事里的尹月，所以才被刘毕戈看中了，让她来本色出演。
他下意识地不想跟一个演技一般的演员再合作。
可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是罗宇钟，他的老师，也是他发自内心尊重的导演，陆严河当然不可能这个时候就拒绝，给严令羽发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严令羽比他小一届，今年刚毕业。
自从《暮春》之后，她又演了两部电影，但都没有什么声响，评价不是很好，包括她的演技也是，被很多人批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严令羽过去这几年，就演了这两部电影。
严令羽倒是很快就回复了陆严河，说她就在玉明，但是她不想做演员了，把陆严河弄懵了。
陆严河赶紧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不想做演员了？
严令羽说：“我可能确实不太会演戏，不适合这个职业。”
陆严河：“……”
这一刻，陆严河忽然又有些愧疚，为自己之前嫌弃严令羽的演技不好而愧疚。
“你才刚从表演学校毕业，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去提高演技呢，怎么这么早就说放弃。”陆严河劝道，“罗导想见你，是因为我跟罗导有一部戏要合作，其中有一个角色，他觉得你形象很适合，想跟你当面聊聊。”
严令羽很沮丧地说：“严河，你帮我跟罗导说声谢谢吧，但是我真的不想做演员了。”
陆严河实在感到错愕。
这是他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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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老书《我一夜之间成了丑闻女主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