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的说书先生赵二子如今讲得那是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唾沫星子都飙飞出来了。
    喝茶的看官们津津有味地听着。
    据说,当朝的大晏帝那可是将花后宠上了天,自打立了花后,不再宠幸任何妃嫔。不过,大晏帝妃嫔本就不多,大晏帝登基为帝的前五个月娶了两位侧王妃,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便会知道那时候正逢大皇子齐天泽和二皇子齐天佑夺嫡之争的高~潮阶段,花大将军和温相皆为朝中重臣,若是能拉拢任何一方都是极好的,特别是握有兵权的花施宇。可惜花将军性子敦厚,表示保持中立,只遵循皇上的意思,而温相亦是缄口不言。当时候的齐天佑不得不说颇有手段,先后迎娶了宣威将军蒋少秋之女和花将军手下第一副将之女,将两个老臣拉到了自己一方,在后来的夺嫡之争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今这两个侧妃分别被封为菊妃和彦妃,除此之外,后宫便再无其他女人。
    “……朝臣多次上表大晏帝,建议充实后宫,想着把自己的闺女往宫里头塞,可是……啧啧,你们不知道当时候皇上那个表情啊,就跟你们家的锅底那么黑似的。不过,皇上的手段也着实厉害,短短几年便把咱大晏国治理的有条有序,咱老百姓如今哪一年不是风调雨顺,你们说,是与不是?”
    “哈哈……赵二子,您这说得好像亲眼见到了似的。”有人取笑道。
    “指不定赵二子在梦里得了千里眼,就亲眼看到了当时候的情形呢。”其他人哄笑。
    那说书的赵二子笑着摆了摆手,“别打断我,且听我细细道来,皇上宠爱皇后,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交给她,那后宫的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却交给了彦妃和菊妃,这样一来,彦妃和菊妃也有的忙活了,有了权力的女人抱怨自然也就少了,而你们猜皇上和皇后那会儿在做什么?”
    “做什么?”
    “皇上乃开明圣君,自然是认真批阅奏折了。不过——”赵二子眼珠子转了转,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哈哈大笑道:“一旦得了空,皇上当然是和花后一起恩爱甜蜜,然后努力为咱大晏国多多耕耘出一些皇子公主的。”
    此话一出,全场轰然大笑。
    “赵二子,这种话亏你还敢说出来,若非现在是开明盛世,你这颗脑袋早就搬家喽!”
    “咱这说的可是十成十的真话,皇上废除了四年一次的选秀制度,专心专意对待咱大晏国的皇后,就算有老臣反对,说了几次后也便不再说了,一个是因为咱皇上威严霸气,还有底下的一群新贵朝臣附和,贾太傅知道不?此人学识渊博,不止皇上就连花将军也十分欣赏,我瞧着再过几年,这人能跟温相媲美了也说不定。去年这会儿,那明宇国不是想要和咱大晏国结亲么,因为明宇国君主没有公主,便送了叶将军的女儿和柳尚书之女前来,还分别封了公主,这两个女子那可是国色天香啊,明宇国国君本意是要送入后宫的,岂料大晏帝直接将其配给了朝中的新贵,那姓叶的指给了贾太傅,尚书之女则指给了一位将军,皆是一段良缘啊!”
    赵二子一说完良缘两个字,有人笑着反驳道:“我可是听说,那个叶姓公主性子泼辣,将贾太傅的府中弄得鸡飞狗跳。”
    “你懂什么,那叫做欢喜冤家。对了,赵二子,你还没说大臣不再反对皇上废除选秀制度的另一个原因呢。”
    赵二子佯咳两声,才不紧不慢道:“这第二个原因就是,花后她给皇上孕育的子嗣多,如今好像已经是第四胎了……”
    “啊——痛死了!齐天佑,你这混蛋——”中宫内花梨月不断痛呼出声,大晏帝在殿门外来回走动着,被她的呼痛声惊得心肝一抽一抽的。
    “李福升,快去宫里看看皇后怎么样了?”大晏帝指着宫内紧张道。
    李福升一张脸皱成团,“皇上,这不合规矩。皇后那有接生嬷嬷和宫女们在呢,应该不成问题。”
    大晏帝横眉竖眼,“朕说的话就是规矩,赶紧滚进去看看情况然后回来报于朕,若不是你们这些个奴才拦着朕,朕早就自个儿进去了。太后说不让朕见血,那就换你进去见一见!”
    李福升哭着脸往里走,刚走了两步,就听大晏帝带着酸味的声音响起,道:“只能在外殿向嬷嬷问一下情况,你敢到内殿去的话,看朕不废了你的腿!”
    李福升苦笑不得,心道:咱只是个太监,连个男人都不是了,您老就消停些吧,除了您,谁敢多看皇后一眼啊,也就您每天巴巴地当着块儿宝捧着。
    这些年太后也不说什么,对花后也算满意,且几个小孙儿承欢膝下,福寿宫那边倒也安静。皇上似乎把所有功夫都花在了朝政和花后身上,对太后不算太热但也没有给冷脸。有些恩怨既然上辈子已经算过了,重来一世又何必苦苦纠缠。
    折腾了大半天。花梨月顺利产下一个公主,大晏帝高兴地手舞足蹈,狠狠抱住花梨月亲了几口,“月儿,你太了不起了,朕果然猜对了,这一次真是个公主!”
    也难怪大晏帝如此激动,花后前三胎都是皇子,大皇子齐天瑞,二皇子齐天锦,三皇子齐天修,一个比一个讨人喜欢,但是一个却比一个粘人,要是粘着他这个父皇也好,可是几个小东西就爱缠着他们的母后,结果齐天佑深深地觉得花梨月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好歹来个女儿,说不定会缠着他,这样的话也可以抚慰一下他孤独寂寥的心。大晏帝很快给公主赐名,唤作齐天宝,花梨月直接翻了个白眼,“俗气。”但是,依然是这么定下来了。
    大晏帝也是个极会算计的,后宫毕竟还有两个女人,要他去宠幸这两个女人,他现在估计是做不到了,知晓彦妃喜欢权力,便把大部分的后宫权势交给了她,反正后宫无他人,也就是管管宫女太监嬷嬷姑姑的,她喜欢这些的话,月儿也省得,至于菊妃,跟他相处的次数少得可怜,也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喜欢他,大晏帝心里的愧疚也慢慢放了下来,还将二皇子过继到了她的名下,这些年都由她养着,这样一来菊妃也找到了自己的乐趣,反倒是花梨月自个儿对菊妃有些歉疚,总觉得是误了她。于是,齐天佑不高兴了,愤愤瞪着她,“你若是敢将朕往外推,看朕不就地□□了你!”
    花梨月笑,“我又不是拯救苍生的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很多事我都是自私地为着自己呢。”
    大晏帝眉开眼笑,在她脸上吧唧一口,“这就对了,小女人。”
    听他唤自己小女人,花梨月不禁怒从中来,若不是一年前齐天佑和自己干那种事时,齐天佑情动时在她耳边黏糊地叫了声霜儿,这厮估计还要瞒着她一辈子。当时,花梨月就气得骑坐在他的身上,“齐天佑,你这混蛋,你瞒得我好苦。难怪我说齐天瑞和齐天锦的名字不错,要当做两位皇儿的名字时,你一副万分震惊又惊喜的样子,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不对?亏我前不久跟你说明宇国可能侵犯我大晏国时,你还配合得一副十分惊奇的样子,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你这混蛋,你说你瞒了我多久!”说完,两个粉拳在他胸前一阵捶打。
    齐天佑悉数接下她的捶打,面上嬉笑地看着她,眼里却有伤痛划过。
    花梨月怔住。
    齐天佑将她搂入怀里,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指尖在她的睫毛上轻轻抚弄,“月儿,过去的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你看,花将军还在,是朕最器重的大将军,更是朕十分敬重的老丈人。后宫里也没有那些让人糟心的女人,我们有自己可爱的皇儿,以后,他们会孝敬我们,朕以后就待你一个人好,就待你一个人好,就只有你一个女人……”说着说着,一点点埋在了她的颈间,温热的气息一簇簇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怀里的娇躯一下下轻颤了起来,齐天佑猛地抬头看她,却见她一抽一抽地哭了出来。
    “天佑,你说,自我们回到了现在,瑞儿和锦儿他们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她低泣着问。
    齐天佑顿了顿,忽地轻笑出声,砰砰地敲着她脑袋瓜,“朕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既然回到了现在,那么一切都是重新开始,过去的便一笔勾销,完全不存在了。瑞儿和锦儿现在不都在你身边么?”
    花梨月这才想通了些,也对,似乎从回来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东西都在改变,父亲健在,皇上只专宠她一人,就连德妃贤妃琪贵妃也各有去处,琪贵妃据说被温相指给了自己的一位得意门生,如今也在朝中任着重要官职,昔日的贤妃和德妃似乎也早已嫁做人妇。一切都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就连她以为要发生的两国之战也因为大晏国的昌盛,变成了明宇国主动示好,还派来两位册封的公主结亲。柳洛丹被齐天佑指给了一位将军,还有……叶灵霜指给了贾墨痕。
    一想到这儿,花梨月水眸一瞪,在齐天佑脸上捏了捏,“我问你,当时明宇国送来了两位美女,你为何盯着那叶灵霜瞧了半天,你是不是只喜欢那副皮囊?”
    女人吃起飞醋来很是无理取闹,齐天佑先是一通狼吻,才漫不经心道:“只是好奇那副皮囊下原来的女子是个什么性子,岂料朕着实被吓了一跳,那女子刁钻泼辣,以后贾爱卿有的苦头吃了。”齐天佑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专门的,谁叫他无意间得知贾墨痕那厮跟花家有过交情,据说还跟花梨月算是青梅竹马,上辈子不管他安得什么心,这辈子不整整他心里哪里会痛快!
    见花梨月还想说什么,齐天佑按照自己多年来摸索出来的经验,很快让身下的女子为自己化为绕指柔,软成了一滩泥。
    齐天佑乐此不疲地换着动作,最后将花梨月的修长的腿儿缠到自己腰上,一本正经道:“小猴子,来吧,朕这棵大树让你爬,不过大树累了,等会儿猴子多动一动。”
    花梨月:“色胚子!”
    沉默是金,齐天佑笑着点了点头,把着那小细腰狠狠动了起来。猴子太懒了,还得他这个大树亲力亲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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