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么说?”
    “就我跟你解释的那般,我现在成老相头了。”
    “根据你的行为,这个结果我完全没有意外,只是,你想我说些什么?”
    “有救吗?”
    “……”
    刚到源界的时候,穿过无尽的混沌虚空,进入了源界,发现了当初欣冥所说的,源界拥有真正的星空的意思。源界,有真正的星空,繁星点点,都是真实的星辰,但星辰中心,是一座比几枚太阳还要巨大的漂浮大陆,这片大陆,被称为始大陆。
    这始大陆虽然在源界哪个方向都能看到,十分巨大,但毕竟位于源界中心,穿过了混沌虚空,欣冥也安心的睡去了,体内各个分身都被她弄沉默,以节约出足够的灵力,而我坐在欣冥制作的仙道摆渡船里面,自己一个人开船前往。
    穿越混沌虚空用了两百余年,而后在星空更是又花了百年时间,期间我体内的劫种成熟,而后又被我消化,靠着能用上的每一点灵力,我总算靠近了源界,不得已,选了一个无人之地,直接迫降下来,而后遇到了独自游历天下的老相头。
    残废的差不多的我,和他两人在那片荒芜人烟之地寻求生机,一番苦难,他走了,为了让他安息,我答应了他很多事情,而后更是起誓。
    结果,我被我的誓言束缚了。
    “既然你都发誓代他见证你让他儿子成为一方城主的事情了,自然,因果律便会将你束缚,让你成为了他一般的凡人。”
    “我他妈的…虽然多少有点想到了,但这因果律真不智能,我就说说而已,它怎么直接将我变成了老相头那般凡人,一个凡人,怎么帮他儿子成为一城之主啊。”
    “法子还是有的,我读取了你的记忆,就四方镇呗,还有他的遗物啊,那不是当初wiki的作品之一《器诀-金篇》的残篇嘛,我这有完整的,你给他那儿子修炼便是,要是精通此道,也能以此破凡入道。”
    老相头人不错,帮过很多人,于是身上一堆杂七杂八的古怪玩意,其中,甚至有四天之人留给他的四天秘术之一的《器诀-金篇》的残本,这人,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了,可惜在荒漠里面走不动了。
    我带着这具被封印的身体,回到了他的故乡,虽然欣冥也被封印,使不出本事,但还能提供些许帮助。
    回到了渔村后,我将老相头在外经商的儿子抓了回来,开了一间铁匠铺,日夜教导他这“家传”绝学。
    但自己打铁,根本修不了这《器诀-金篇》,最多就是成就一个精巧铁匠,金匠。
    为了凑齐修行资材,只能认真经营这临时建起的铺面。
    《器诀-金篇》,顾名思义,是《器诀》中的金篇章,讲述各类金属加工技巧,更有炼制铁精之技巧,其中包含一部以炼器入道,踏入修行之路的修行之法,此法名为《九器》,其中,最廉价的方式,便是铁之器篇。
    凡人想要修行《九器》,需要先炼制一块一转铁精,打造成一把本命铁锤,以此本命铁锤吸纳天地灵气来铸造己身,待积累充足,打炼二转铁精,炼制一把两面尺,接着以两把本命器来继续修行,以此类推,总共九种器。
    “一锤二尺三足鼎,四方宝印五行碑。六相神钟七支刀,八层塔炼九龙剑,九器合一筑混沌大器。”
    每一件本命器都以同一种金精炼制,最廉价的,就是铁精了,以铁精炼制九器,而后作为本命器融入己身,以此炼体,这便是《九器》功法。
    九器只能自己炼制,毕竟是本命法器,为此,抓了这个便宜儿子回来以后,便开始教他如何打铁,从作为一个凡人铁匠开始修道,这《器诀-金篇》毕竟是修道功法,本身超凡脱俗,更多讲究此道根本,如今我修为被封死,不得已也得重新修行。
    “狗娃,错了,重新来,使劲锤。”
    “爹,能别叫我狗娃了吗?我有名儿的,而且啊,干着铁艺活,能赚几个钱啊,我在镇上经商不行吗?您要是真想传下这老祖宗的功夫,我把乾儿带来给您,您传他也一样啊。”
    “你不懂,这老祖宗的法,有奇妙在里面。”
    “哎,即便真这样,就算是修行大法,不也该由乾儿来修行吗?”
    “你懂个锤子,要乾儿修歪了,你负责?给我好好打铁!”
    “哎…”
    这便宜儿子一开始反抗的很,被我用锤子锤过几次,然后沉下心打铁,似乎也有所获,但依旧不乐意继续打铁,更放心不下留在镇子的产业。
    “好好打铁,今晚一家子聚聚便是。”
    “好…”
    但对方一家人都被我抓回来了,镇子的产业,让外人来操办,担心也是正常。
    铁匠铺的名气在修行者之中都传了出来,主要是我之前炼制的飞刀,让江湖人士买走,而后更是将一位修行者伤的很深,接着,名气便慢慢传了出来,不过几年时间,甚至镇长都上门来拜访,这么一来,这小子在镇子的产业倒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修行的日子过的很快,和狗娃不一样,我除去修行《器诀-金篇》以外,晚上还会修行《混元诀》,越是修行,反而越是能够理解这功法的不凡,融入多道,与其互通,却又不属于任一道,难怪即便凡人也能修行。
    离镇长过来拜访过去两年时间,总算是凑齐了足够的材料以及足够的技术积累,我准备以《九器》入道,炼制第一件本命器。
    “狗娃,看好了,这便是老祖宗之法的神妙之处,即便如我爷俩这般凡人,也能以此入道,老子只做这么一次,所以让你把乾儿也带来了。”
    一旁除了狗娃,还有乾儿,是老相头刚断奶的孙儿,正在狗娃的怀抱里含着手指头。
    我看着眼前的铁砧和一旁半人高的万斤熟铁,叹了一口气,舞动铁锤炼制足够的铁精,对于凡人之躯,简直就是一场生死挑战,但,箭在弦上了。
    我抄起一把大锤和起子,切下一块块铁块,似乎是经历多了,这铁锤击打的声音并没有吓到小家伙,反而激起其兴致。
    切下一块块铁块,又将其锤炼一番后,扔进熔炉里面,融至通红,取出,按着《器诀-金篇》,使劲捶下。
    这便是《器诀-金篇》的不凡之处,随着我大锤按着特定的节奏锤下,铁块慢慢缩小,虽然离铁精还远着,但铁块的质量也在慢慢浓缩,简直不合常理,但也是,即便脚下这源界的始大陆,也不合常理,都来到这不合常理之地,自当沉心下去,理解这份不合理了吧。
    一块块铁块缩小,而后融合在一起,半人高的数千斤的铁块,最终,融合成了一块小臂大小的铁精,而后被我锤成一把小锤模样,滴下鲜血,融入其中,锤子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嗡嗡作响,待温度慢慢降下来,铁锤一下飞起,飞入我左手之中,如我外肢一般灵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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