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铁木真带着姜棱萱回到他的王国、他的城堡,来到他的世界裹。
    早在他们回到蒙古时,已有禁卫军悄悄通知他们蒙古族的第一夫人,亦即成吉思汗的长夫人,王汗在征战的沙场上捡了个酷似男人身段的女人,亦拜倒其脚边一事,更将成吉思汗迷恋她一事说了,而这,便是挑起成吉思汗的长夫人好奇,率着众妃子前来窥探,究竟是如何的奇女子能捉住她们心思不定的夫婿。
    就在铁木真由金鞍宝马篷出现一跃于地后,一抬头却愕然见到长夫人孛儿帖及其他妃子,个个嘻笑的瞠大眼紧盯住他。
    “孛儿帖?”除非他征战沙场回来召她们迎接,否则,他很少见到如此盛大的礼场,所有妃子全到齐。这,教他纳闷“我似未召唤你们”
    “是,我的王汗。”孛儿帖又是嘻笑神情“只想让王汗惊喜罢了!”
    铁木页眯起眼,迅速地往左侧沙尔呼侃的方向看去。沙尔呼侃马上心虚地干笑了一声,随即叩礼。“王汗,臣离家数日,尚有些事得尽快处理,以便再继续上沙场征战,就此先行告退。”
    见铁木真板张脸,知道他生气于他自作主张地派人通知所有妃子,于是,头垂更低,根本不想和他怒目而对,否则,他会被王汗杀人目光给杀伤。
    铁木真也拿他此举没辙,只好今他退下。
    沙尔呼侃退下后,他更命其他禁卫军也一同退下,这才又转向孛儿帖。
    “如此好奇?”他问。
    “有时,你带回的女子只是象征你的得意,或者是报复他们族人对你的侮辱罢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回,沙尔呼侃带回来的消息可不太一样哦!”孛儿帖说得相当轻松。
    姜棱萱一再地告诉自己回中原,回黄河!回廿世纪。
    “怎么个不一样?”
    “听传吉,那名女子是你由黄河捡回,且对她的无礼可是百般的容忍唷!”孛儿帖也不支吾,直接道:“不似往常的你。”
    “是的!”铁木真面对夫人的询问,坦然道。
    “王汗”
    “我爱上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女子,她教我莫名的痴,莫名的恋。”凝望一眼金鞍宝马,他一见钟情的中原女子尚在睡梦中。
    孛儿帖只淡淡一笑“能见见她吗?”
    铁木真望着夫人,犹疑了起来。
    孛儿帖又笑了“迟早都得见面。”
    “这”孛儿帖说的没错,但在她尚未真心想跟着他时,就教她和其他妃子相见,妥当吗?
    见王污的迟疑,孛儿帖也会意了。据说这名女子顽强又粗鲁得很。真不晓得王汗何以如此爱恋她,教她非常困惑,非常地好奇。
    “总是会有机会,算了。”终于,孛儿帖又开口“不急在一时是否?”笑得好温柔。
    正打算带着其他妃子离去的孛儿帖,却发现金鞍宝马篷裹有个娇小的影子飞跃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孛儿帖好奇的对象姜棱萱。
    睡在颠皱的马车裹总是不舒服,何况是她这远由廿世纪来的未来人,生惯了舒服的轿车,对于马车可用三个字来形容累惨了。
    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不巧,发觉世界伟人成吉思汗就在眼前,忍不住她廿世纪的泼辣样“这什么鬼马车!坐起来累死人啦!”又?背又?腰又揉手臂地“你帮我??肩!”
    嘻,让一代名人替她服务一下还真不错哩!谁让他看上她。
    还等不到铁木真的反应,却听见一群娇笑。
    娇笑?
    没错!女人的娇笑!
    姜棱萱和一大群征战沙场的男人一起久了,未见过其他女人。所以,当她耳听其他女人的声音,当然是讶异了。猛地,她抬起头往娇笑声望去她愣住了。一群美女!
    说实在,她还不曾见过多美的女人哩!可眼前不就站了一排,个个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哩!
    比起廿世纪的模特儿,可不输呢!
    姜棱萱以着赞叹种情欣赏着。
    她们大概是来迎接主子回宫吧!真不错:帝王的威风,以后她姜棱萱也会沾上帝王威风而受人爱戴,可不枉她掉入古代走这一遭哩!
    反正,在她原本的世界,她只是被母亲未婚而生下来常被人取笑为小杂种,被人看不起的人罢了!而今,老天爷可怜她,将她带来和她本来就不一样的完全陌生的世界,又是一代帝王身边,成为他的妃子,改变她始终提不起的身世、背景。
    现在,她即将下嫁伟大的古人,她的名字终将会在历史出现,受人爱戴,一切的一切教她兴奋。
    姜棱萱的雀跃展现脸上,她满足的凝望铁木真,凝望即将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是了!她绝不会和她那向命运低头的母亲一样,永远处在暗处,处在别人取笑的阴影下。
    而她失去的父亲,也许可以在眼前男人的身上讨回来。不仅爱情,连她渴望已久的亲情也能拥有。
    天哪!老天真是待她太好了。姜棱萱真心的感激着。
    旁若无人的她,往铁木真一幕,伸手揽住他的腰“我们进去吧!”姜棱萱好满足,好满足她拥在他身恻。
    “不!等你见过孛儿帖,咱们再进宫殿。”
    抬起疑惑的眸子盯在铁木真脸上。
    “来,见见长夫人孛儿帖。我的第一夫人。”他向着棱萱道。转头向孛儿帖道:“棱萱妃子。”明白告示两人关系、身份。
    铁木真开口,姜棱萱却愣住了。
    他怎么介绍她的?他告诉她那位看起来高贵大方的女人是她人整个虚软,差点跌坐地。
    迅速地,姜棱萱瞥过头去盯住她,以着不相信语气,直直地追问:“长夫人?是他是他的妻子?”
    遭她如此无礼一问,孛儿帖并不生气,只爽朗的笑笑:“没错!”这么应着的同时,也来到棱萱身旁,亲热的拉起她的手“你就是教他迷得种魂颠倒的中原女子!”丝毫无作假。
    “他是个很好的丈夫,亦是个很好的男人。”孛儿帖如此告诉她“相信咱姊妹们熊和乎相处。”
    孛儿帖一直带着笑,和善的开口。
    可姜棱萱呢?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步伐是如此沉重、如此伤痛。
    原来他已有妻原来自己并非他唯一所受原来她和母亲一样只是个姨太太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姨太太!不要地下夫人!不要是个小老婆!离开他!是的!离开他!趁一切还未成定局!离开他!
    啊!好痛、心好痛哪!如撕裂般地病彻心肺,如万蚁钻心般地疼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杂种!没父亲的小杂种!一声声的童稚声敲击着她,从很小、很小就一直伴着她、嘲笑她的陪她长大。
    不要!不要!不要再这么叫她!她不是小杂种!她只是个没权利替自己选择身世的小女孩!她要一个爸爸、一个完整的爸爸。为什么?为什么就叫她小杂种?她不想再重演悲剧,不想!
    回去吧!棱萱!离开这个男人!悄然无息,泪水滑落。
    孛儿帖愕然,铁木真愕然,姜棱萱自己更是愕然嘴角的碱湿、苦涩。
    她只是爱一代伟人成吉思汗的名呀!为什么她的心有如被人狠狠揪住般地痛?
    她不爱他呀!不爱他眸中的深情,不爱他举手投足的柔情,更不爱他诚挚的关切那为何她的五脏六腑好像全地绞在一起肝肠寸断怎会挑上她泪水怎么也出现了?
    不是说不哭了?不是一再告诫自己坚强下去?
    她并不爱他呀合着泪,姜棱萱孩子气地瞪着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瞪的男人不知何时竟悄然停驻她内心深处,在她逼自己打定主意得离开的当头才教她知晓原来早已爱上他是了,他怎么可能尚未娶妻?是她一再不准自己去想这问题呀!是自己在逃避呀!直到此刻才明了,自己的逃避是因爱上他的缘故。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廿世纪的妈妈在碰上爸爸时,内心是否就如她这般煎熬?如此这般茫茫然?
    第三者?介入别人生活、严重的第三者?不可能是她!绝不会!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绝不!她绝不允许!
    姜棱萱咬着牙暗道。
    可是他他已碰了自己呀!她不再是处子之身呀!或者她怀孕了和妈妈一样未婚而怀孕喔!老天,她的思绪全乱了,心思全杂了为了一个男人难道她的命运本该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委曲求全的姨太太?
    不!不!不!
    姜棱萱猛烈的摇着头。不能轻易低头、不能重蹈妈妈的覆辙,绝不!从小到大不是一再告诫自己吗?如今,怎能在对母亲咆哮后自己也陷入这等境界?
    毅然决然地,姜棱萱下了重大决心,现在的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逃。
    逃回中原,逃回黄河,逃回廿世纪。
    避开他!躲开他!离开他!然后,将刚对他萌芽的感情连根拔除,彻底忘了他。不再犹豫,更不再茫然。
    姜棱萱将泪轻拭去,待再抬头,已是坚决十足的容颜,她直视他铁木真淡然地开口“你我缘分已尽,我必须回中原。”
    说完,很明显的看出铁木真的一愣。
    孛儿帖不相信的瞪大眼,颇为纳闷何以她有此一说,而在纳闷同时,也看出铁木真眼底的受伤。
    她知道他对那名中原女子的爱已深深陷入,由沙尔呼侃的口中明确地揖描述王汗是如何的疼爱那名女子,任凭其粗鲁无礼的对待,王汗相当的深爱她。
    而今,在她一句回中原,王汗强忍讶然及紧握拳以掩藏不信的情境下,更可看出他的爱意。
    孛儿帖叹口气,她从来不插手这些个人事情,现在也是一样。只不过,这名中原女子相当特别。
    特别不在于她要回中原,而在于她眸中释放的柔情,掩不住的挣扎,以及藏不住释然的神情眯着的秀眼似是透着坚决的意志。
    孛兜帖不明白她的意思,只知道,此刻是她们这些妃了该退下去的时机,也许这也正是王汗所要的意思。
    “王,咱们姊妹先行回宫,留下萱妃伺候你。”欠欠身子便和众妃先行入宫。
    待孛儿帖一行人离去后,铁木真转向姜棱萱。不巧,她也抬头朝他望来。
    四目相凝接时,两人不禁都轻颤了一下。
    他由她眼里看出绝望:她亦由他眼里看出伤害。
    久久,谁也无法古语。
    “为什么?”终于,铁木真问出口,问出他想知道的答案而他的手还是紧紧揪着她不放。
    姜棱萱垂下眸子,并未回答,似是有意避开他。
    “告诉我,为什么?”他吼她。
    姜棱萱苍白着脸,不发一语。
    “你戏弄我?”铁木真忍不住怀疑。
    而她,依旧不言不语。
    “给我答案?我要一个答案:“这是一位帝王的挫败。铁木真如斗败的公鸡,不再得意洋洋,不再意气风发。
    还以为,她的心会有一点点的爱他还以为她会和他厮守,她却打破他的渴望、希望而她,却还迳自苍白脸不发一语。
    “该死的你!”铁木真气得直跳脚,雄狮般地吼叫起来“给我回答!”
    姜棱萱依然咬着唇不说话。她怕一开口,泪水又会不争气的往下掉。
    生气的他,用手指粗鲁的挑起她的下巴,却望进更深更沉的哀伤里头。
    铁木真又是一愣。
    不明白,他真的是不明白!由她眸子看来,她该是他的。可是,她却开口要回中原。
    不是戏耍!他感觉不出戏耍,那么为何姜棱萱又是轻轻一叹。“中原才是我的家!”
    “你休想。”他又咆哮。何以她总是反反覆覆?看他对她用情之深好玩而耍?该死的!她怎么可以?
    “放了我吧!算我求你,行吗?你是个帝王,要几个女人有几个女人,何苦强求我?我不适合你的。”她哀求着。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才蹦出一句不适合?尤其在她已是他的女人之后,在他已尝过她的甜蜜后,才出尔反尔不嫁他?该死!天杀的!咬着牙,忍着气,直勾勾的拟视她。
    为了她,他一介王汗尊严扫地!为了她,他苦心想博得她好感的始终、忍着她!而她呢?
    轻而易举的一句:回中原铁木真的脸色是苍白的,握着的两个拳头是颤抖的。他背过身子对她,沉默良久,待他回过头来时,脸上的乖戾之气及暴怒已不复。
    “没错!人称成吉思汗的我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他的狂傲又展现了,扬起眉,露出雄鹰般地锐眸,又缓缓开口:“可你记好了!你是我要了的女人!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别忘了,我是大漠中的悍鹰,有什么是我所不能掠夺的?包括掠夺你的心,教你一辈子臣服于我。”
    然后,丢下她,疾步进入宫殿。
    呆若木鸡的姜棱萱只能张口结舌的看他进入宫殿,然后被他喝来的两名禁卫车及九名女仆送人宫殿后方的怯紫莲河的斡儿朵行帐。
    就这样,铁木真又一次地施展了铁般的手腕,并在丫头替她梳洗当口,悄然出现,对于她的惊愕根本是视若无睹地开口。
    “你们若谁敢放了棱萱妃子,或者教她逃了,就提人头来见我。”说罢,在棱萱的错愕下,又如来时悄然无声,一阵风般离去,教人防不胜防。
    而姜棱萱在惊呆一阵后,终于回复神智,却已是气得满脸通红,也已不见他踪影,根本来不及找他理论。
    叹口气地放松的当头,猛瞧见女仆个个面露心惊的小心替她捧来衣服,一时不忍,女性的怜悯情绪被挑动,浑身的杀人怒气也松弛了。
    总不能因为自己想回中原的自私而害了九名女仆吧?瞧她们露出真诚、天真的笑容服侍她,怎忍心她们因地而丧命。
    “放心!”棱萱开口:“除非王答应,否则我是不会逃的,你们就别忧心了,我不会害你们的。”为使自己更教她们信服,她还露出更甜更美的笑容保证。
    这九名女仆看来只是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乎对她的保证相当信任地露出天真笑容。
    “王汗是个很好的帝王。”九名女仆中的一位开口了,天真淳朴的朝棱萱笑道。
    “我知道,我在历史课上曾听教授说过。”棱萱友善的附和。不料,女仆们全皱眉,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才记起,自己已跑回古代,忍不住失笑“忘了时空流转一事啦!”见她们又是一头穷水,棱萱忍不住又笑笑。算了,还是少开口,免得愈说愈多,她们可愈迷糊,到时,说不定当她疯了呢!
    还是别多说了,生了一整天马车也累了,睡个觉再来研究,研究该如何说服铁木真放了她才是要紧事,而此刻,疲倦已找上她,再不小想一番当真会倒下哩!
    才想往床上一例,却见九双眼全拿她瞧,就这样睡不太好吧!
    “你们也睡觉去。”棱萱道。只见她们个个显露不安“放心!我真的不会逃的,只想睡个觉而已。”还是没人退下。终于,她叹口气:“我命令你们全部退下,我好休息!”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教人命今惯的可非常不习惯她好礼应对,反倒是大声喝令才行,真个不一样就不一样。
    见她们乖乖退出行帐后,姜棱萱马上一往床上倒,在她进入梦乡之际的最后意识,竟然是担心她已习惯高高在上的发号司令,倘若回到廿世纪无法适应,调整不回来时怎么办?
    心头乱慌慌的铁木真在金帐裹来回踱着力步,满腔的困惑无从解起。
    找谁去?真有如大海捞针,摸也摸不透。
    她在回蒙古的路上,已是一心一意跟着他,这点确是毫无疑问;何以在回到蒙古后,马上反悔?
    那么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想想看,得努力想想着问题在哪,得想法子解决。会是沙尔呼侃曾跟她说过什么吗?不可能吧!沙尔呼侃没必要这么做,而且,这一路上他也没接近姜棱萱一步呀!
    铁木真自己否决掉。
    咦等等!
    在他们回到蒙古之时,熟睡在金鞍宝马蓬车里的她,根本还未反常,如此看来,是在她醒了之后:下了马车时,一切都还正常,脸上始终都带笑,一直到哪!是自己在介绍孛儿帖之时呀!
    猛然地,铁木真回忆起当他介绍长夫人孛儿帖时,姜棱萱一副不相信的苍白神色,难道孛儿帖曾和她有过节?
    可是孛儿帖什么也没说,应该未有过节才是!那棱萱何以喔!烦!烦透了!他快被烦死了。
    铁木真似烦躁的走来走去,眉皱得愈来愈深。
    该死!居然被一个女人搞得心烦又意乱!干脆放了省得心烦。可才有这念头,心却就好似破人狠狠揪住般难过。是从来也未曾有呀!他当真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可又怪的很,姜棱萱她并不是美到教人昏眩:又凶得如母老虎,怎么他竟喜欢她到无法自拔,宁愿堂堂一位帝王教她放在手心玩弄?
    真该死,她究竟有何魅力?
    根据沙尔呼侃对她的评价:既粗鲁又无理,既不美丽又乖僻,怎么看就怎么普通,并未有特别突出的地方!还耻笑他这王汗这回眼睛瞎了。
    可不是?说起美,孛儿帖美上她几十倍;说起温柔,他的四位妃子可比她温柔数十倍;那么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何以爱她之深,也许是黄河之神故意摆了他一道:也或许是她溺水后苍白又凄恻的容颜撼住他,更或许是她掉下的泪水偷了他的心,否则,他怎会喜欢她如此之深。
    还是谷婆婆铁木真猛然一惊。没错:谷婆婆不是曾预言吗?他此次征战黄河,会碰上他的克星。难道,那一直未出现的克星会是她?
    能牵制他亦敢反抗他的克星?
    真会是她?一个娇弱的中原女?而非他一直以为的高大壮硕的大男人?
    栗然一惊的铁木真抬起如鹰般锐利的眸子。
    也许真是他的克星!突然有了这份认知,铁木真下定决心,上寒半山谷找谷婆婆去,她会再次替他预言,她曾这么说过,当他找着了他的克星时,一同前去寒半山谷,也许,他该抽个空,带棱萱上山才是。
    对!带她一同前往寒半山谷。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找孛儿帖弄明白,究竟两人相识吗?
    寸进入孛儿帖行帐,她人已趋前偎到身旁,娇声的开口:“王,你出征的当儿,乃蛮部的反叛者札木里将其妹诃兰公主献与你,表示和平之意。”
    “他投降了吗?”铁木真并不很关心的问,现在最让他关心的是棱萱妃子一事。
    “没有,他只以书信表示欲结亲罢了。”孛儿帖道:“诃兰公主尚在怯绿河的斡儿朵等候你的召唤!”
    “知道了。”铁木真不是很在意的语气。“孛儿帖,我问你一事,你得老实回答,可否?”
    孛儿帖瞪大眼,不明白夫婿意思,只管点了点头,而铁木真见妻子点头后即迅速开口问道:“我今儿个带回的中原女娃,姜棱萱,你可识得?”视线专注的盯在孛儿帖脸上。
    “识得她?”孛儿帖纳闷极了。“只在今早见一面罢了,根本不熟识。”
    “当真?”铁木页挑高眉“再仔细想想看,对她是否有任何印象?”
    却见孛儿帖又轻晃晃头,很是确定的开口:“除了今早一面外,从未识得她。王,何以有此一问?”孛儿帖紧张又困惑。
    “没事!你别慌!只随口问问罢!”为避免妻子再追问下去的铁木真搂住孛儿帖:“这些个日子都作了些什么?”
    “没!只和其他妃子闲聊,谈些琐事罢了!”孛儿帖说着,又记起事来:“诃兰公主还等你召唤呢!”
    “嗯!”此时的铁木真根本无法分心到诃兰公主身上,只顺口应了声便又急欲离去。
    孛儿帖知道夫婿心思全在那名中原女子身上,便也不再多说的伺候他离去。
    两人不相识就表示毫无过节,那么究竟她突地大转变是何原因,他着实想不透也摸不着!看来,只有亲自去问她了。
    就在经过忆绿河的斡儿朵时,有位莽撞的女人往他这儿冲来,见她直撞进他怀里,差点跌倒,铁木真伸手迅速地扶起她。
    “唉呀!拿开你卑劣的脏手!”
    被扶起又破口大骂的不是别人,正是乃蛮部落的诃兰公主。而她并未曾见过伟大的成吉思汗,故此,见是个男人,就摆起高高在上的尊贵身份大声咆哮。
    铁木页先足一愣,继之正眼望向她。
    很美的女人,不知道是谁,也许是偷溜进宫殿后方的女仆或者正臆测她的身份,只听得她又尖着嗓子道:“你这不长眼的仆役,可知本宫是诃兰公主吗?要让你们王汗知道此事,谅你项上人头不保!”
    铁木真笑笑,想不睬她就走人。不料她居然将身子挨了过来,眸子挑动淫念“若你们王汗生得如你这般俊俏该有多好。”
    可惜啊可惜!她已是奉令许配于成吉思汗了,否则,眼前生得这般俊俏的男人,将会是她的帐中情人。唉!
    “抱歉了,公主,在下还有急事须告。”不搭理诃兰公主的媚色,铁木真如逃难般急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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