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随着他一路往西楼走了去,那西楼是主上以往安顿看中的少年的,不过因为很少真正留人在血楼里,加上主上寻的多半是风尘中的男女,所以也都各有来处和去处,所以那西楼真正留下的人却不多,前后也不过几个人而已,也位于在血楼最僻静,最人烟少至的地方,所以我的到来,还让楼里已在的几个少年,好顿惊讶了一番。
    看到我额头的伤和一身的狼狈模样后,几人甚至露出了同情和可怜之色,想必多半以为我被主上欺负惨了,我虽猜到了他们误会,奈何这种事,却是无法将解释宣之于口的。
    林萍踪把我送到西楼走廊最外面的一间房里“水堂主,马上会有下人给您送来沐浴和洗漱用品,您好好洗衣个澡休息半晌,干净的全新的衣服,属下下午会派人送来全新的!
    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多谢林阁主!”有这样就足够了,我哪里还有别的需要?
    林萍踪无声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在他走后不久,果然有两个小厮抬着一大桶水送了进来,也有丫环给我送进了干净的布巾,和一件白色的薄袍,以及一些梳洗的工具,然后
    就安静的退了下去。
    我到这一刻才真正放松把自己沉浸水中,想到昨夜和今早,犹自觉得一切宛如是在做梦般不真实!那样凌厉绝的主上,竟然会对我如此之宽容和亲和,让我简直真的怀疑主上
    换了个人般了!
    洗了好长时间,确定自己的身上,再没有了那羞人的味道后,才起身擦干水渍,拎起那件白色宽袍一看,才现料子不比之前脱下的那件纱缕厚多少,胸前还露出很大一块,不
    过一想到之前站在楼上看我的其他少年,似乎也都是这般装束,便也知道,这便是类似于堂主们的制服一般了,区别在于玄色的是邪堂堂主服,而这一件白色的半透明袍子是男宠
    的制服!
    我没有过多排斥的穿到了身上,坐到床边,感觉身体有点累了,不由自主小靠着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急促的敲门,顿时惊醒过来,连忙去开门,以为是小厮们有急
    事,却看到一脸焦急,额头都是汗的林萍踪站在了门口。
    “林阁主,出了什么事?”
    “水堂主,主上请您立即去铁血楼开会,主上她似乎生气了!”林萍踪顿时把来意说了出来,我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林萍踪已经快步的往楼下走了,一边走一边道“
    水堂主,请您快一些!”
    结果我都没来得及要求换一件衣裳,更没来得及束上批在肩上的,就这么快的跟着林萍踪一脚踏进了铁血楼!
    “水离忧参见主上!”一见到主上那有些崩紧的脸,我便立即双膝跪了下去,不是没有感觉到众人落在我身上,有些好奇又有些窥探的眼神,只是此时的我,眼睛里只有主上一
    个人的情绪,别人的我顾不上。
    “起来,过来!”主上道。
    我听得出她的声音竭力忍着火和暴怒,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怒,却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主上更不高兴,立即从地上起了身,几步走到了主上面前。
    不知是一路跟着林萍踪急赶过来,还是这不争气的身子实在到了强弩之末,不不定期一跪一起之间,我的身子都有些感觉要摇晃一般,我忍着,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动生色的站到
    主上面前,但是主上似乎还是现了什么“把手给我伸出来!”
    我只好把手伸了过去,主上扣住我的手,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便往我体内输真气,我虽感觉到了,却奈何我的丹田已空,所以主上纵有再多真气内力输我,也是没有用的!
    而我却恐惧着我的秘密终于还是被主上现了,以后这样无用了的我,如何还能留在血楼之中?
    果然,我听主上的声音冷冷的道“会议明天举行,尉迟修留下,其余都退下!”
    “是,主上!”随着这声话响后,很快铁血楼的大厅内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主上放开了我的手,却没有问我,而是问了一边的尉迟“尉迟修,你说他是怎么回事?他的内力呢?”
    我的脸色也忍不住僵硬起来,不想连累尉迟,终究还是要连累他了吗?很想帮他,可是如今我自身都保不住了,此刻插嘴,怕是反而会害了尉迟,便也惟有闭嘴巴不吭一声了。
    尉迟看了我一眼,朝着主上便跪了下来,终于把我的一直在人前小心掩饰着的内力的秘密说了出来“一月前的邪魔山大战,水堂主的内力已经折损了五成,这一个月一直是在
    苦撑着,怕被主上您现,铁阁和锡阁阁主虽然被主上您所杀伤,但是手下的余孽却全是水堂主一人处置了的,而这一场下来,他的内力就更折损了三分,还中了刀!这两是又寒
    风入体,剩下的那两分真气也散落到身体各处去了,所以此刻水堂主的体内才会没有半丝的力!”
    我才上眼睛,心如死灰的等待着主上的宣判,一个已经一无用处的邪堂堂主,哪里还有留在血楼里的资格?
    然而我等来的却不是主上的怒火和严惩,而是一句“如果尽心调养,能恢复几成?”
    “竭尽全力调养,也顶多恢复六成,已不足以担任邪堂堂主的职责了!”当尉迟修实事求是的说出我能恢复的最好状态时,我都始终没有听到主上关于要处置我的决定,反而是
    命令尉迟给我用最好的药,能恢复几成就几成。
    听到这样的话,岂止我,连尉迟都有些不敢相信,随后我就听到了他嘹亮夹着兴奋的‘是,主上!“,我知他是为我的命被保住而高兴。
    而我却在担忧几乎已经全废的自己,还能为主上做点什么呢?
    正在思忖间,却听她喊我“离忧,过来,再走近些!”
    我缓缓的靠近,因为难以平复的激动心情,我的身子有些颤抖,却听她近乎温柔的声音说出更让我不敢相信的话来“回去把衣服换回来,邪堂堂主依旧是你做,不过你如今的
    身体怕是不能太强负荷的操劳,邪堂下的六阁阁主,从现在起就脱出邪堂,不归邪堂管辖,让他们各施其职吧!这个明日我会在堂会上说的!另外,西楼和你原来的住处,就不要
    再住了,把东西收拾一下,搬到血炎楼来住吧!”
    难以置信、惊讶、暗暗的喜悦和无法克制的激动,让我几乎不知道该说些做些什么才好,看着主上的脸,好一会才惊觉失态的低了下来“是,主上!”
    “好了,你先下去吧,尉迟修留下!”我听到主上如此吩咐,我的喜悦过后,又不禁为尉迟的处境担心,但是留下我也保护不了他,甚至连看他都没敢多看一眼,就低头离开了!
    离开铁血楼后,我不敢稍有耽误的便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收拾了简单的一个包袱后,就一刻不敢耽误的回到了主上的血炎楼,因为没有得到主上的安排,不敢私自确定住哪间
    房,所以我只好安静的守在房门口,等待主上的回来!
    大半个时辰之后,主上终于回来了,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我连忙敛正心神,恭敬的道“属下参见主上!”
    虽然我很想叫她一声她的名字,但是我却不敢真的喊,只敢在心里想想!而我也实在有些想知道慰迟是不是跟主上说了什么,或者尉迟惹恼了主上,所以遭罚了?然而我也不敢
    问。
    “你既然自作主纺的搬去了西楼,便是认了你从此是我的人的这个事实,此刻还自称什么‘属下’?以后就用名字自称你自己吧!”
    主上说这话时,语中分明有恼怒之意,我偷偷看了看她的脸色,却现脸上倒并没有露出严厉的神情来,心里便也放松了许多,知道主上并不是真的在责怪我,现在的我,也慢
    慢有些明白主上有时说的话,并不是真的如她嘴上说的那般意思,即便如此,主上的心思也不是我轻易可以揣测的,所以我依旧恭敬的道“是,主上!”
    然后主上便走进了房,我跟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没有说话,主上在桌边坐下后便道“以后你便住在我这里吧!”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主上说的那个‘住在这里’是指住在她的房间了吗?原本只指望有个角落的房间可容身就好了,没想到主上竟然允许我住进她的房间吗?是不是代表着以
    后主上她要和继续睡一床?
    我一时不知是高兴还是有些担忧,而主上的脸却在接触到我的目光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会让人重新在房里放张床的!你可是认为我是个没信用的人?”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事实上,我心里对能和主上睡一张床还是惊喜大过担忧的,但是主上似乎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立即想要解释,然而脱离口而出的却是“离忧不敢!主
    上素来一言九鼎!”
    说完,我就后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恼自己怎么永远在主上面胆就完全不会说话了?
    “那便不要把你害怕流露给我看,我说过除非你自愿,我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果然,主上真的误会我了,我不是害怕,我真的不是,然而此刻我除了认错之外,依旧没有勇气给她解释“是,主上,离忧错了!”
    好在,见我认了错,主上的神情好了许多“嗯,陪我去书房吧!这里自有人收拾安排!以后举凡我房内的杂事,都由你负责了,别的仆人只在出了这个门后张罗,你明白吗?
    “是,主上!”我立即低头恭敬的道,心里却忍不住开心,这就代表着以后我能天天和主上朝夕共处了!
    我耐心的等待着主上先行,但是主上却在走了两步后,就退了回来,坐到了凳子上,我立即意识到主上她想做什么,赶在她弯腰前,我已经蹲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扶在她的靴上
    ,仰头看她道“主上,让离忧来吧!”
    主上她似乎也有些惊讶,怔怔的好一会,任由着我把她的两只靴子轻柔的脱下后,才回过神来般“把袜子也脱了吧!”
    我自然低头应允。
    把那布袜解开后,主上那双白皙美好的脚便露出了出来,小巧而玲珑,雪白而莹润,竟然连一点点瑕疵都没有,让我看得差点失了神。
    这虽说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主上光裸着的脚了,主上差点被我的腿绊倒的那一次,我也是先看到这双美好的脚的,然而却没有如这一次般,如此近距离的看到,晃的我的眼睛有些
    花,脸上还得尽量掩饰着内心想要去摸一把的渴望,不想让主上以为我对她有不轨的心思。
    好一会,主上才把脚缩回,踩到地上“走吧,去书房!”
    我低头垂眼道“是,主上!”
    心里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生怕再这样看下去,我会真的忍不住伸出手去!
    走出门的时候,外面突然间下起了大雨,主上她就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雨中的风景,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从侧面看过去的我,现她的嘴角都弯起来了,分明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不由也暗暗高兴了起来。
    初秋的气候本就有些微凉了,加上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风吹的我单薄的衣服感觉有了几分凉意,我不由自主颤抖一下,主上似乎感觉到了,突然间便转过了身子,微笑着朝
    我伸出一只手“离忧,把你的手给我!”
    我看着主上那白皙粉嫩的纤手,又不免想起之前那双同完美瑕疵的玉脚,不由有睦迟疑是不是真的把手给主上,然而看到她眼里的鼓励和耐心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把手递了过去
    ,主上的手暖暖的,滑滑的,她似乎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握着我的手,并没有多余的举动,不多时,我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被输送进了我的体内,我有些感动和惊讶的看向她,
    她明知道我的内力所剩无几,这会儿输给我内力,也是白白浪费的,但是她还是输了过来,只为了让我暖身吗?
    我突然间真的觉得有点不懂她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进了血楼十年,从前的主上从来不曾对我这么好过!
    我细细的看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搜寻出什么来,却对上了她正戏谑着看着我的眼睛,我一下子就低下了头,感觉脸都在烫了,真是该死,我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主上的脸看,就像个登徒子一样,真是太,太丢脸了!
    主上却牵我的手一路进了书房,看着好在软榻上躺了下来,手里握着一本书,我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做什么好,难道还是像上次那样给主上按摩腿吗?我可没忘记主上上次似乎是说我按摩的不好,那今天该怎么办?
    正当我踌躇着的时候,我却看到主上仰头对我微微的笑道“离忧,会抚琴吗?”
    我立即点头,暗暗松一口气,我会的东西实在不多,不过操琴奏乐正好是我唯一的长项,我靠这个生活,也靠这个生存!
    “抚一曲吧!”她指了指书桌后的椅子,让我坐那里,那是书房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因为主上的书房,是任何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坐的,然而现在并没有琴,主上却让我坐她的位置,不免在些心慌,却也不敢不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刚坐下,便有人送来了一张琴,还正是我惯用的那一把,免去了我还要调音的过程。
    正把手放上去,主上清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弹别人没听过的给我听!”
    我连忙称‘是’,心中雀跃不已,终于今天能为主上做一件我自己拿手的事情了,这几次来,我似乎总是惹她生气了,按摩让她感觉不舒服,去侍寝还被主上现我吃了**,还让主上为我做了那羞人的事等等,每一件都让我觉得很是惭愧,现在主上想听曲,我一定要好好弹,好在我习过的曲子,很多都没派上过用场,自然也没人听过,已经弹过给人听的那些曲子,虽然听的人已经死了,但是既然已经弹过给人听了,便不会再弹给主上听。
    我要弹我最拿手的曲子,让主上欢喜,起初,我的确是弹的很认真,也很欢快,只是不知不觉中,我便越来越认真了,也完全沉浸进了乐曲之中,直到主上那纤细白皙的手按上我的琴弦时,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难道我弹的不好,主上她不爱听吗?
    “离忧,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她问我,表情有些叹息,又有些怜惜我。
    我错愕的看着她,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我没有弹错,我弹得很认真,一个音符都没有出过差错阿!
    “我让你弹曲子给我听,是消遣听赏之用的,这不是任务,你明白吗?”她又问。
    而我这一回怔楞了半晌后,终于明白过来了,敢情之前我弹着弹着竟然动了杀伐之音吗?心中骇然、自责惭愧的同时,我立即想要你给主上跪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主上她扶住了我,没有半句责怪,还温柔的告诉我“无妨的,我知你是习惯了,我便是与你一说,不是在怪你!下一次,我谱一曲子给你,你便弹我谱的曲子与我听,可好?”
    我还沉浸在自己竟然这般大意的差点害了主上的情绪之中,闻言,虽然感动,却更加倍自责的点了点头,心里的自厌情绪也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我竟然连弹小曲的小事都做不好,我还能为主上做些什么呢?
    主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新躺回了软榻,不多时便睡着了,我又再一次见到了她对我毫无防备的睡容,鬼使神差般,我在她身边跪了下来,双手放到她的腿上,想给她按按,却又想起自己似乎不甚好的按摩技术,怕反而把主上给吵醒了,于是便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眼皮也有些沉,我还不愿意闭上眼睛!
    然而当我再度惊醒的时候,却现自己睡在了主上躺着的软榻上,而主上却正拿着一张东西坐在桌子前看着,好象不知道我已经醒了,我不敢去想我怎么会睡在主上的榻上的,我只是在想,我竟然又闯祸了!
    半丝不敢耽误,我立即快的从榻上爬起来,动作太急,一个趔趄差点摔的很严重,跪到地上的我,连头都不敢抬“离忧该死,竟然睡着了,请主上惩罚!”
    然而我却只听到主上很平常轻柔的声音,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大错一般“离忧醒了?昨儿个你折腾了大半宿,会累也是应该的,我见你睡的熟,便没叫你,抱你上榻睡了一会,你起来吧!多大点的事,就弄得这般严重?你如今是我身边的人了,虽说依旧是邪堂的堂主,不过佻也是我屋里的人,不用和别人一样对我战战兢兢!我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却也没嗜杀到想在自己的住处染血,你说呢?”
    我倏地抬起头看她,真的迷惑了,主上说我是‘她屋里的人’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还是要的我?还是说她不惩罚我,是不想血炎楼里染血?
    我的心思是偏向前者的,因为若是主上真的要我的命,这么多次纰漏,无论哪一次都足够主上狠狠的处置我了,不会等到现在了,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我的心也放松了许多,却转眼间又迷惑,我对主上和主上对我,到底是不是一样的感觉呢?
    “这是我谱好的曲子,任印象所书,估计错误还是有不少的,以后有机会你便抚来我听听,也给揪揪错!”主上把两张卷好了宣纸递到我手里,我注意到这就是她之前拿在手里认真审视的东西,原来在我占了主上的榻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主上她竟然在给我普录曲子?
    视线再触及到那椅子上的棉被后,我的心更暖了起来,我知道在我没醒前,那被子一定是主上吩咐人拿来盖在我身上的,我水离忧到底何德何能,让主上对我如此的关心?孤独孤苦了这么多年,在我快要放弃的关头,上天突然给我这样一份突如其来的幸福,我好想拥的,却又好害怕,因为美好的太过不真实,总让我有种会被随时收走的恐惧,我的眼里热热的,很想流眼泪。
    心里暗暗誓,哪怕这一刻的幸福不能永久,主上她送我的这乐谱也将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礼物和珍藏,我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收好,放进衣服里面,外面在下雨,我怕它们被淋湿。
    “又该回去吃晚饭了,饿了吗?”我听着主上温柔的语声响起着,同时书房的门也被打开了,看着她想也不想就想垮出去,我一急就忍不住喊道“主上!”
    “嗯?”她顿住,回头鼓励的看着我,似乎在问我什么事,那眼光柔和的让我好想拥紧她,从她身上把那我一直想要得到的温暖统统据为己有,可是我不敢,我怕我一伸手,这些就都不见了,我只能低下头,看着主上光裸着的玉足,轻轻的道“外面下雨,走廊板已湿!”
    我没有抬头看她的表情,因为总觉得主上在听了我这一句话后,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更柔更暖了起来,那种温度都似乎要把我点燃了,让我更不知所措的低着头。
    而主上的心情却明显好了起来“没关系,不过几步路而已,转瞬便到了,何况屋子里都是地毯,湿了脚,进屋走几步就干了!”
    我想了想也是,不由又为自己好象多余的担忧而懊恼了起来,门被大开了起来,一热一冷让我的身子又不由自主打个颤抖,下一刻我的手就被主上握住了,不过转眼间,主上便已经牵着我进了房,我看着她把脚底沾到的一点点水,在白色的地毯上擦了擦,而我的身上,却半丝雨都没有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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