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布嗯嗯嗯叫出狗狗声。
    贺卓莞尔,“小布很乖。”
    到徐梨海家,贺卓看见闹钟,它在自娱自乐,贺卓喊一声,闹钟飞奔而来,耳朵变成一个小飞机。
    班小布上前去,和闹钟翻滚在一起,两只狗狗玩得不亦说乎,贺卓找个地方坐下来,充满慈爱的目光看向它们,闹钟和班小布一动一跳,活跃的气氛漫延开来,她感到十分畅快。
    等两只狗狗玩累了,贺卓百无聊赖,又教它们喊妈妈,班小布有模有样学着,语气又像一些,闹钟也开始学起来,两只狗狗好像在比一比,谁先学会,一直嚎叫不停。
    贺卓担心会吵到他们睡觉,这没关系,房子大,隔音也好,钟四季抱着徐梨海睡得香咧。
    一直等到中午,钟四季和徐梨海懒懒散散起床,钟四季问徐梨海想吃什么,徐梨海问钟四季想吃什么,想了想,没有想法,两个人又都有点懒,决定出去吃。
    两个人一起洗漱,徐梨海可懒,钟四季帮徐梨海洗脸,然后一起去找闹钟。
    这时候两只狗狗都学累了。
    闹钟和班小布一起趴在贺卓脚边,贺卓一点都不偏心,一手摸一只狗狗,狗狗尾巴摇动频率很平稳,闹钟一看到徐梨海,抬起眼皮,尾巴摇得更厉害。
    钟四季上手,抓住闹钟的尾巴,闹钟嘴里嘤嘤嘤叫,它在撒娇。
    三人两狗一起出去吃饭,一整天又平淡又简单,晚上要回家,贺卓问班小布要和闹钟一起待着还是要回家,班小布左右都想要,奈何它分不了身,临走前它闹钟亲热亲热。
    贺卓以为班小布不想回家,便对它说,小布乖乖的,妈妈回家了,班小布还在围着闹钟转,贺卓心想,小布想和闹钟待一起。于是开了门头也不回就走出去。
    班小布对闹钟说,闹钟,我得走了。
    贺卓生活里是办事干脆利落的女性,走路很快,班小布回头,人走远了,它急得小碎布都出来了。
    贺卓看见班小布跟上来也不意外,如往常一样给班小布开后座,班小布一跃而上,一人一狗回家。
    生活细水长流,一天一天过去。
    有几件事情是可以单独挑出来说的。
    1.闹钟和班小布的婚礼,真的给钟四季和徐梨海张罗起来了,在家里办的,是一场小型的聚会,两只狗狗都穿上了狗狗式的服装,胸前还别着大红花,而闹钟头上多一个头纱。
    2.某一天,邱翡之把自己之前的想法和骆溪友讲,骆溪友二话不说拉上变懒的邱翡之一起去看日出,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一起看日出。如徐梨海说的那般美好,他们在日出之际亲吻,不分你我。
    3.贺卓和他老公孕育出一个新生命,而班小布是家里的老大,小孩子得叫它哥哥。
    4.钟四季买的那座山头,他没有带徐梨海再去看过,因为他偷偷种满了梨花,小树苗已经长大,并且能开花结果。
    5.徐梨海注册的画手号,已经有45.6万个粉丝,并且他能将流量变现。
    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一天,徐梨海正要吃他的荒诞圣代冰激凌,他喊闹钟几声,闹钟不来,他打算自己一个人吃掉。
    他吃了几口。
    闹钟窜出来,一如既往摇着尾巴。
    徐梨海问他吃不吃冰淇淋,闹钟一脸对冰淇淋不感兴趣的样子,徐梨海拍拍旁边,叫闹钟坐下来,闹钟照做。
    徐梨海吃着冰淇淋,闹钟黏着徐梨海,手不放在他的大腿上,湿润的眼神很是无辜,还一直看着他,嘴里嘤嘤嘤,徐梨海再次问它,“闹钟怎么了?”
    闹钟讲话似乎很困难,先是蹙起眉头,眼里满是温柔无害,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才费劲道,“呜哇妈~哇妈~妈~妈~”
    徐梨海怔住,又感到惊愕。
    “闹钟你再说一遍。”
    闹钟依言又叫,“嗯哇妈妈~”
    徐梨海即惊即喜,表情如花绽放,抱着闹钟的脑袋,重重亲它好几口,“闹钟,我的大宝贝,你怎么会叫这个,谁教你呢。”
    闹钟乖乖在徐梨海的怀里不动,徐梨海深感闹钟呼吸都是可爱的,又在它大大的脑袋上亲几下。
    徐梨海抱着闹钟左摇右晃,然后才舍得松开闹钟,喜悦道,“闹钟你再喊一遍,爸爸想听你讲话。”
    闹钟熟能生巧,“妈妈~妈妈~”
    这次的更标准,徐梨海顿然心花怒放,高亢嘹亮喊道,“老公——老公啊——你快来,快一点,我需要你。”
    钟四季听见他这么讲话,心里一惊,以为他摔倒或者出了什么事情,心里发慌,急冲冲跑到徐梨海身边,热汗都跑出来了,轻喘道,“老婆怎么了?”
    徐梨海灿烂笑着,“老公~闹钟会喊妈妈。它会喊妈妈。”
    钟四季知道徐梨海不会拿这种事情骗他,但仍然不可置信,“这不能吧,我们从来没有给它教过这个词汇。闹钟怎么会叫妈妈。”
    “我也觉得意外,但是它就是会说。刚刚它来到我身边,我以为它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我也没想到它会喊我妈妈。”
    徐梨海怜爱看着闹钟,温柔询问,“我的大宝贝,你不会真的是天使下凡吧。多可爱的狗狗,爸爸好喜欢你。”
    钟四季见状对闹钟说,“闹钟你喊一声,给父亲听听。”
    闹钟温柔似水的目光注目徐梨海,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再次喊道,“妈妈~”
    钟四季也惊喜,“还真会啊。”
    他摸摸闹钟,“好狗。”
    与此同时顺便提出自己的疑问,“奇怪,既然闹钟会喊妈妈,为什么不会喊爸爸和父亲呢。话说我们教它挺久的,它怎么学也学不会,先学会了喊妈妈。”
    “我也想不通。”
    徐梨海想不明白,毕竟他们教闹钟喊爸爸和父亲的次数不少,闹钟一直没有学会。
    闹钟听他们讨论自己,眼睛眨呀眨。
    可惜它不会说话,没办法和他们说是贺卓教的。
    徐梨海又去吃他的冰淇淋,钟四季问他冰淇淋好不好吃,徐梨海要喂他,他说不吃现成的,要吃加过工的,于是索吻成功。
    良久后。
    徐梨海满脑子都在想闹钟喊他妈妈的事情,心里美滋滋又很激动。
    他问钟四季,“老公,闹钟喊我妈妈,你不就是爸爸了,可是我们的称呼都叫这么久了,改掉有点怪怪的,拗口。闹钟听着也不习惯叭?”
    钟四季摸摸徐梨海的肚子,摁了摁,“闹钟喊你妈妈也不错。”
    徐梨海抓住他的手,“那我们要不要换称呼?今天换还是明天换。”
    钟四季思索几下,“不换。”
    徐梨海狐疑看着他,“为什么?”
    “可以让闹钟同时叫你两个称呼,你叫它的时候觉得哪个顺口用哪个。”
    “这倒也不错。”
    “老公,闹钟可能想它妈妈了。”徐梨海突发奇想,“我们可不可以找到它妈妈?让闹钟见见它妈妈。”
    “有点难。”
    闹钟洗耳恭听。
    徐梨海说,“闹钟很想它妈妈。”
    钟四季说,“我们可以去找它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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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有一种预感,它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徐梨海拍拍闹钟,对它说,“闹钟去吧,你妈妈在那里,快去和你妈妈说说话。”
    闹钟抬头看徐梨海,眼里是敬仰。
    “闹钟害羞啦?没事的,爸爸在这里等你。去吧~”
    钟四季搂过徐梨海的腰,“父亲也在这里等你。”
    闹钟扭头,向前冲,“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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