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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宣之后,初桃的微博不知被那个有心人给挖了出来。
    她的微博认证身份为destin品牌的设计师,刚开始靳予辞的粉丝找来后,纷纷管她叫嫂子,了解初桃的简历和设计生涯后,乖乖改口叫姐姐了。
    她的名字不会成为一个附属品,她是靳予辞老婆,也是设计师初桃。
    粉丝们的留言非常有礼貌,每天都会问候,当然大家最主要关心的问题就是靳予辞退不退圈的事儿。
    【初姐姐能透露下,阿辞还会再唱多久吗?明年的演唱会如期吗?】
    初桃回复:【嗯,目前会一直唱下去,后续看他自己。】
    她不干涉他的意愿。
    偶尔也有靳予辞的小粉丝叛变成她的迷妹,把初桃这几年关于设计作品的微博都翻了个遍,崇拜地和她讨论destin后续的国风设计。
    初桃坐在沙发上,手指在笔电键盘敲得砰砰响,狐獴在旁边乖巧蹲坐。
    “和谁聊天呢。”
    靳予辞走来,顺手提起狐獴,不过这次没像以前那样没爱心地将它丢到一旁,而是占据它的位置坐下后拿在怀里。
    “回复粉丝评论。”初桃认真道,“粉丝问你明年行程是什么?”
    “婚礼,蜜月。”
    “他们关心的是你的演唱会行程,不是私人的事情。”
    “没打算好,蜜月过完再看心情吧。”
    明年没什么比婚礼蜜月更重要了。
    初桃的婚纱设计图早在留学期间就有了雏形,由于工程浩大要等到明年,现在的他们主要做一些婚庆的准备工作和筹备宾客名单。
    “不知道孟冬意能不能来参加婚礼。”初桃轻轻叹息,“她怎么和我妈一样,一走就没了声息。”
    “你没找过你母亲吗?”
    她摇头,找也没用,她和外婆一直没搬过家,母亲想要看她的时候早就回来了。
    这几年外婆身体不好,得了阿尔茨海默综合征,俗称老年痴呆,被初父接到北城的疗养院照顾了,初桃回国后只要有空都会去探望,老人家除了脑子糊涂其他尚可,偶尔还会念及母亲的小名。
    “之前听人说她早就嫁人生子了,应该早就忘了我吧。”初桃淡笑了下,“反正我也不记得她的样子,不是很想她。”
    婚礼是人生最重要的仪式,能在长辈见证下完成婚礼自然再好不过,如果没有,那她不强求,不耽搁母亲自己的幸福。
    靳予辞握住她的腕,视线温柔凝视于她,无声胜有声,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不会让她孤单的。
    “以前的同学好多都没联系了,方芳和沈千放肯定会来的……”提到这个名字,初桃顿了下,去看旁边男人。
    “继续说,我没吃醋。”
    初桃笑着点完名单,目不转睛注视靳予辞的脸色从刚才的平坦变得克制,他知道沈千放和她没什么,但男人骨子里天生有一股占有欲,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好像他们分开的六年是被沈千放夺走的。
    “真不吃醋吗?”初桃问。
    “嗯,我不小气,按理说还得感谢他这几年对你的照顾。”
    “嗯,他人挺好的。”
    做朋友挺好的,但她没有心动的感觉,也只能做朋友。
    “他~人~挺~好~的~”靳予辞绘声绘色学着她的口吻,“看来你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我是客观评价。”
    “那你挺客观的。”
    “……”
    不是说自己不小气不吃醋的吗,怎么没两句就跟翻了醋坛子似的,说一句阴阳怪气那么多句。
    初桃合上电脑,罢了,不提这些,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雪。”
    靳予辞面无表情地陈述:“下雪也挺好的。”
    “……”
    她真的哭笑不得,这人吃起醋来怎么没完没了了,她刚才只是看宾客名单才提到沈千放,而且是在他感谢沈千放之后顺口说了那么一句,结果被揪着不放。
    初桃歪脑袋垫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你不会生气了吧。”
    靳予辞没回答,慢条斯理拨了她脑袋,然后起身。
    初桃拿他没办法,只好屁颠颠跟过去,小狐獴不知所措,也悄咪咪跟在两人后面,她看见靳予辞进了卧室,不由得加快脚步。
    门刚推开,靳予辞不知何时就堵在门口,肩膀挂了条洗浴毛巾,深邃目光轻飘飘扫下来,“我要洗澡,你跟过来干嘛。”
    “哦……你要洗澡吗,那我不打扰了。”
    自知心虚,初桃和狐獴打算全身而退,后衣领被男人的长指慢条斯理地勾住,稍一用力,她跌跌撞撞地,后背落入他怀里,靳予辞一只手掐着她,反手摁在墙上,逆着光的五官轮廓幽暗模糊,嗓音轻轻袅袅的,“哄我。”
    “啊?”
    “陪我一起洗。”
    初桃感觉腰际被重重掐了下,她不由自主攀附他的肩膀作为支撑,额头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吞吞吐吐,“我能拒绝吗。”
    “可以。”
    “那我拒绝。”
    “拒绝无效。”
    “你不说可以吗?”
    “你可以说拒绝,但我不答应。”
    至于能不能拒绝到,那就看他的意思了,靳予辞低哼一声,往常都是将人公主抱起来的,这回掐过她的腰际,将娇小的身子往肩上一丢。
    初桃被迫攀在他的肩上,摇摇晃晃的怕掉在地上,“靳予辞……”
    每次都叫他的名字,老公两个字烫嘴吗。
    靳予辞带她走之前,看了眼地上蹲坐的狐獴小兄弟。
    这狐獴早绝育了,狐生已没有任何牵挂,估计好奇他们人类为何这样,两只黑溜溜眼睛好奇地张望。
    靳予辞把门关上,没让它继续观看少儿不宜的画面。
    浴室里。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下,迷雾弥漫笼罩,窗口玻璃愈发模糊,外面的晚景只剩几个星星点点的光。
    像是六年前那般,靳予辞把初桃放在飘窗台上。
    “冷。”她倒吸一口凉气。
    靳予辞在某种事上十分粗鲁不近人情,有时候又格外体贴温柔,在她的注视下,不急不慌褪下衬衫,折叠当垫子放在台子上,让她继续光着坐下只是不再冷了。
    随后捧过她的后脑勺,一点点索吻,不急,像是饭前点心,故意吊着胃口。
    初桃想说的话都被吞没了,迷迷糊糊中她小声叫了句“老公”。
    隐约能听出她在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没生气,但有点火大。”靳予辞靠在她耳际,温热气息萦绕,长指沿着她的膝盖往上,一边说一边像是找准目标似的探深,“需要你来灭火,桃桃。”
    他对她生气不起来的。
    他只是在某一个时刻,为他们失去的六年感到懊恼,当初真的只能那样了吗,如果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守护她的人是他而不是沈千放了。
    靳予辞说感谢是真心话,讨厌沈千放也是真的,他无法容忍其他男人代替自己守护她的位置,哪怕名不正言不顺。
    初桃被弄得吸了口气,眼角洇红,情不自禁去抱他的胳膊,“你的手能不能慢点……”
    “我能亲你吗。”
    “刚才不是亲过了吗。”
    “我是说亲这儿。”
    他视线落在她脸上,手的位置依然没变过,上面的纹身仿佛和她融为一体。
    初桃瞬时明白,“不行,我不喜欢。”
    六年前她就被弄哭了。
    靳予辞轻哂一声也没勉强,饭前点心吃过后进入正题,将人掐着腰从飘窗台到浴池抱了个遍,他喜欢看她动情时眼神迷离只剩他一个人的样子,喜欢她似有似无跟小猫似的叫声。
    他也喜欢,她叫他的名字。
    浴室的垃圾篓里,不知不觉多了几个拆封的盒子包装和挂着浅白色的气球似的胶体。
    他再拆的时候,跟一滩软泥似的初桃抬起没力气的手,抓住他的腕,细白的牙齿咬着唇瓣,“不,不要,我好困。”
    她真的比不过他。
    吃饭的比做饭的人更累。
    “这就累了吗?”靳予辞仍然未尽兴,流连于被沐浴香气围绕的脖颈,他格外喜欢吻她锁骨间的红痣,动情时色彩格外明媚鲜艳。
    “嗯……”
    “宝宝你体力不行啊。”他轻笑,“该多锻炼锻炼身体。”
    “你——”
    初桃不服气,她大学时体侧好歹都是班上前几名,怎么到他这里就不行了,他也不看看时间,从开始到结束用了几个小时,再来几次都能看到日出了。
    “你自己小心点吧。”初桃嗔恼瞪他,“免得四十岁早谢。”
    “难为我们桃桃操心你老公四十岁的生活。”他眼角眯起的笑意越来越肆意嚣张,“不过你别担心,八十岁我也不会让你孤单寂寞的。”
    “……”她真的要拜服了。
    初桃认输,每次争吵都吵不过他,狗男人,不依不饶的。
    说归说,靳予辞尊重她的意见,知道她累体贴地替她擦洗完后拎出浴池里,用浴袍包裹着送到主卧的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水缓解下疲劳。
    初桃拿着水杯,走到窗户前,“靳予辞,外面下雪了!”
    今晚果然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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