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邹檬学做菜正在兴头上,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儿就想和阿姨学点,阿姨有拒绝的心思,但又不太好说,本来见太太学做菜倒是还好,但今早先生吩咐她“留意点,别再让她受伤了。”倒是让她看见太太拿刀就胆战心惊,往往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容易出错,这不一不小心,太太又把手切到了。
    “哎呀,这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啊。”
    邹檬倒是被阿姨吓到了,手上只是划了一下渗出了一点点血迹,血量都还不至于会滴下那种:“没事,就是破了一点,消个毒就好,哪那么矜贵,这点伤赶到医院就已经结痂了。”
    “这……”阿姨面露难色,“先生看到了,该心疼了。”
    阿姨对这家雇主还是挺满意的,说白了,同样的价格事儿却不多,雇主也不烦人,真要是因为这一点小事被辞退了,她也有点不甘心。
    “啊?”
    阿姨把早上贺禹洲交代的说了一遍,邹檬听懂了她的顾虑:“放心吧阿姨,我和他说,您别紧张。我这不是刚出院嘛,他对我受伤多少有些敏感。”
    “先生那是疼您,可又不想打消您的积极性。”阿姨看了看她手上的伤,虽然很细微,但是她想到先生早上的交代,又不免有些担心自己工作不保。
    邹檬觉得贺禹洲给阿姨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反复向阿姨保证自己真的没事,并让阿姨不要有心理压力。保险起见她让阿姨给她消了消毒,伤口在食指关节处,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但弯曲手指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一丝痛感。
    这样一来阿姨绝对禁止了邹檬再学任何厨艺,邹檬也觉得上帝可能真的在厨艺这方面给她把门窗都焊死了。她认命消毒完了把医药箱放回去,柜子里有一些常用药品,还有几瓶她经常看见的贺禹洲的维生素。
    她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瓶身,上面都是英文,她又随手放了回去,关门前鬼使神差地,邹檬又看了一眼那几瓶维生素,拿手机百度了一下上面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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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西月约邹檬喝下午茶,原本她不是很想出门,外面天气太热了,她有点犯懒。但对方是尹西月,而且多多少少应该能解决一下围绕在她心中的疑惑,邹檬就答应了。
    邹檬和尹西月打招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按年龄吧,的确是姐姐,可辈分不对。邹檬有些犯难。
    “你就叫我名字就好了。”尹西月看出她的困扰,“贺禹洲也直接叫我名字,他要哪天称呼我一句小妈之类的,我怕直接把我叫折寿了。”
    邹檬笑,的确是叫名字最合适。
    “本来之前想和老贺来看看你的,但是贺禹洲说会打扰你养身体。不让我们来。”她看看邹檬头上,刘海挡住了伤口,“都好了吗?”
    邹檬把刘海撩起来,伤口愈合拆线了,但即便是缝合再好也有一道颜色较深的伤疤,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依然明显。
    “你用疤痕贴了嘛?”尹西月问她:“我推荐一个给你,之前我儿子额头上也是摔破了,用了之后一点没留疤。”
    邹檬笑着道谢。
    尹西月喝了口咖啡,看着外面强烈的阳光:“今天外面好热,我还怕你不出来。”
    “是纠结了一下。”邹檬如实说,她笑了笑,“是贺禹洲让你约我出来的吧?”
    尹西月愣了一愣,然后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邹檬:“你们俩真的绝了。贺禹洲说你应该会嫌太热懒得出门,让我多坚持一下。然后你居然一下就猜到了是他让我约你的。”
    “最近我的朋友都忙工作,他估计怕我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尹西月也直接:“我从来没想过贺禹洲谈恋爱居然会是这样的。”她又想了下:“不过,仔细想想,当年他为了你要死要活的模样,好像现在这样也是有迹可循。”
    她都提起了,邹檬也不迂回,直接问尹西月她想知道的,“贺禹洲是不是在美国过得不好?”
    尹西月有些惊讶,“贺禹洲没和你说过?其实……你应该知道他过得不会太好吧。”
    “我知道,但是我没想过,会这么不好。”邹檬满脸愁容,“我在家里发现了安眠药。”
    尹西月对此到没有很惊讶,“安眠药?这好像是他这几年的安慰剂吧,毕竟能让他睡着。”她看看邹檬:“心疼了?”
    邹檬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以为从来不会因为当年的事后悔,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她一直坚信的东西好像动摇了。
    “说实话,那时候我觉得你们都挺残忍的,你们包括你,还有贺禹洲他爸妈。”尹西月一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他也才十八岁,你们这样逼他。”
    邹檬一阵沉默后开口:“我当年觉得,不管我做什么决定,最后我们都会分手。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尹西月轻笑一声,“邹檬,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想太多而且太悲观了。你在还没有经历当下的时候,先去设想远得看都看不到的未来。这样活的不累吗?”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知道他的,他一定会跟随我的选择,可是他明明会有更好的未来。而且我不认为我们任何一方要妥协。
    “这我倒也能理解你。”尹西月点头,笑着说:“现在的你回看当年的决定,和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回看,会是不一样的想法。但是你十八岁的决定,是勇敢的。”
    即便说的都是向着贺禹洲的话,尹西月也不敢多说,一是她无意以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他们过去的感情,二是她知道她要是责怪了邹檬,贺禹洲又得怪她。
    “谢谢你。”邹檬真心地道谢。
    “客气什么。毕竟我们以后也是一家人不是么。”尹西月又回到了大大咧咧的表情,她知道邹檬还在担心贺禹洲:e  on!安眠药而已,又不是绝症是不是。”
    “其实,我还想问……除了安眠药,他……还有发什么别的什么事吗?”邹檬想了想继续说,“你知道的,他对我总是避重就轻,报喜不报忧。”
    “你信不信,我和你说了的话这就是我们俩最后一次见面?!”
    尹西月的夸张把邹檬逗笑了:“不会的,你相信我。”
    “那你能不能说都是你猜的,不说我说的。”
    “……”
    ********
    贺禹洲回家的时候,发现邹檬并没有很欢快,甚至感觉到她好像情绪有些低落。他心里暗道不好,是不是尹西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想开口问,还没问出口就被她打断,“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和尹西月出去不开心吗?”
    “没有啊,挺开心的。”邹檬推他:“你先去洗手,我们吃完饭再说。”
    他将信将疑地去洗了手回来吃饭:“今天哪道菜是你参与的?”
    邹檬摇摇头:“没做。”她伸出一根手指,“没这个天赋。”
    贺禹洲皱眉,拉过她的手仔细看:“又受伤了?”
    “一点点而已。”她抽出手指:“你别怪阿姨,人都被你弄得有心理压力了。”
    邹檬坚持让吃完饭再和他聊,吃完饭他一刻都不想等,不管是什么事,他都想要个痛快。
    他贴在邹檬身边:“老婆,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吧!”
    “你猜不到什么事?”她语气还算轻松,“是不是瞒着我的太多了,所以不确定到底是哪件事被我发现了。”
    “……”他把邹檬搂在怀里,她没有推拒,让贺禹洲定心不少,他也猜到了,毕竟他瞒着邹檬的,也就在美国的那些事,“尹西月告诉你的?”
    “我有眼睛,有手机,会百度,不用尹西月告诉我,我也能知道那是安眠药,还骗我是维生素。”邹檬说到这里有点生气了,“你都睡不好需要用药了,还瞒着我!”
    “宝宝,那个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他轻笑,“水一百度会开,人一百度会死。你知道吗?”
    邹檬推开他:“我没在和你开玩笑贺禹洲。”她看着贺禹洲:“你永远都把我保护的很好,就连我受伤一点小伤你都会心疼,可是现在你呢,你睡不好需要用药,你腿上的伤也不是小车祸撞的,可是你都瞒着我。”
    如果不是尹西月告诉她,估计这辈子贺禹洲都不会和她说那次车祸有多严重。
    “你为什么要去飙车?”邹檬问他。
    “那时候会冒出来一个想法,就觉得人生就这样吧,想要的人和事都无法由自己做决定,然后就去飙车了,想着如果出了意外这么一了百了了好像也不会怎么样。可是后来真的车撞翻的那一瞬间,我又有点害怕了,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再见到你不是吗?”
    “你……”邹檬看着他,眼眶慢慢变红,憋了好久才憋出几个字:“疯了…”
    她把手搭在他的膝盖上,小声嘀咕:“这么严重…”
    “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贺禹洲安抚她:“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心疼。”
    贺禹洲知道她敏感,全告诉她只会让她对之前的事情更自责,他不想要这样,他不怪邹檬,他也不想邹檬怪自己。
    一眨眼两颗豆大的眼泪滴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控诉他:“什么要和我一辈子,你都是嘴上说说的!”
    贺禹洲真的架不住她哭,邹檬不是爱哭的人,所以一旦流泪了,总让他满是罪恶感的同时又心疼不已。
    “当然不是。”贺禹洲解释,“有些事我虽然瞒着你,但我是真心的,这你不能怀疑我。”
    “你自己听听像话吗?!”
    贺禹洲摸摸她的脸:“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腿伤早就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睡不好是因为压力有点大,而且回国了你在我身边之后,已经好了不少了,吃药的频率也减少了。”
    邹檬不信:“被我看见都好多次了,哪里少了?”
    “我没骗你,你仔细想想,被你看到那几次,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这点贺禹洲没骗她,的确有她睡在身边的时候,他不用靠安眠药就能入睡,“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很快乐,所以会睡得很好。”
    她现在脑子根本没空去盘这些,贺禹洲帮她擦眼泪,她赌气拿过纸巾自己擦,边擦边说:“说什么除了自己生日骗过我,以后永远不再骗我,也都是说说罢了。”
    贺禹洲发现了她的好记性在偶尔翻旧账的时候用得特别溜。
    他再次抱紧她:“那我保证,这次真的真的就是最后一次。”
    邹檬突然把细枝末节的不寻常都想明白来  ,小声问:“所以……你坚持要带套…也是因为这个,是吗?”
    他点头:“虽然这个药剂量不大,但毕竟是精神类药物,医生也建议如果备孕的话不要服用。”
    “下次你去看医生的时候,我要陪你一起去。”邹檬想了想,“不管是你线上和美国医生视频,还是在国内看医生,我要和你一起。”
    “好。”贺禹洲搂紧她,“不要生气了,檬檬。都会好的。”
    只要她在身边,都会好的。
    没多久贺禹洲约了美国医生线上会诊,医生也说他最近的状况似乎好了不少。邹檬不放心,和美国医生交流没问题,但是涉及太多英文的医学专业名词她不懂,又约了国内的专家复诊了一次,还好结果比她想象的好。
    “是不是我说没问题?”贺禹洲捏捏邹檬的鼻子,“是不是白担心了?”
    “你别曲解医生的意思,只是比之前状况好,不代表什么问题都没有。”
    贺禹洲搂着她的腰:“医生说了,放松心情最重要是不是。”
    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从腰间往上挪。
    邹檬拍开他的手:“医生说放松心情,没让你手乱动。”
    “医生也说和谐的性生活能有效助眠。”
    “医生什么时候说了?”邹檬觉得他又开始找借口。
    “医生和我说的。”
    “……”邹檬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他抱去了卧室。
    从那时候起,“助眠”这个词就变成了他们之间的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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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一个夏天过去了,邹檬租的房子基本上没住几次,偶尔住一次,半夜还要被贺禹洲以吃宵夜或睡不着的名义拐走。
    倒是董欣琪不太好意思了,在知道这房子是贺禹洲买下后租给她们的以后,她就站在了贺禹洲那一方,每次任绛雅吐槽贺禹洲的时候,她稍稍地帮着贺禹洲说两句话。
    十月的时候,唐林和任绛雅要举办婚礼。
    伴娘自然是邹檬和董欣琪。任绛雅本来认为贺禹洲那样的大少爷是不可能做伴郎的,但是在他知道另一位伴郎是林知言的时候,就不推辞了,他不可能让邹檬和她的相亲对象有多接触的机会。
    “说好九点试伴娘服的,小琪琪怎么还没来?”任绛雅提着婚纱往门口张望。
    “我再打电话看看,她刚刚不接我电话。”邹檬拿出手机,“今天凌晨她没有广播啊。”
    电话那头“嘟嘟嘟”了很久,在邹檬以为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接了起来。
    “喂…”电话那头董欣琪的声音含含糊糊,一听就是还没睡醒。
    “还没起呀,是不是忘了……”邹檬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又响起了董欣琪的声音。
    “唔……啊……你……”
    邹檬觉得这声音有点怪怪的,好像是自己不能听的那种,但她又不太确定。
    “你……”
    “嗯……邹小檬……我一会……一会就来……”
    邹檬挂了电话愣神了,任绛雅过来问她:“怎么了?她还没起?”
    “不是。”邹檬摇摇头:“她怪怪的……”
    “怎么说?”
    “她是不是恋爱了?”
    任绛雅秒懂,捂着嘴惊讶地说:“你是说,我们的小处女有实战经验了?”
    “……”
    董欣琪是一个半小时后才来的,邹檬看到她从路口那边跑过来,旁边有辆黑色的轿车跟了一小段,董欣琪皱着眉挥手好像是让驾驶座上的人快走,随后她匆匆忙忙地穿过马路推门进来。
    “不好意思啊…”她喘着气。
    任绛雅一脸坏笑地过去搂着她的脖子:“不好意思就不用了,老实交代,怎么回事,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什么啊。”董欣琪否认,“哪有什么男朋友了。”
    “你没从家里过来?”邹檬问她,“怎么没开车?”
    邹檬现在天天上下班有贺禹洲接送,车一直留给董欣琪在开。
    董欣琪支支吾吾地,也知道瞒不了她们俩,只能实话实说:“哎呀,就是也没到男女朋友的关系。”
    “哦~~~~~董小姐玩得挺开啊,炮友?”
    “……”大概就是这个关系,但是被任绛雅这么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倒是觉得有点害羞了。
    “那你说说,对方是什么人。”
    “哎呀,你们别问啦,我也没准备和人家怎么样。”董欣琪看了看邹檬,要干脆是个陌生人也就大大方方地说了,关键是有这么半层关系在,反而挺尴尬。
    “好好好,我们不问。”邹檬拉走任绛雅这个小八卦,“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董欣琪一脸同意:“那当然,我必须贯彻’智者不入爱河’的方针政策好吧。”
    邹檬松开了拉着任绛雅的手,转头对任绛雅说:“我觉得她在骂我们,小雅,八卦攻击她。”
    “……”董欣琪立马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贺禹洲到礼服店的时候,她们叁个还在打打闹闹,推开门就能听见她们的笑声。
    “你来啦。”邹檬看到他,提着礼服走到他身边。
    “还没好?”贺禹洲看着她还穿着伴娘服的模样,虽然是伴娘,但是比新娘更好看。
    “我差不多了,去换个衣服。”她提着裙摆从董欣琪和任绛雅面前走过。
    “啧啧啧。”任绛雅摇摇头,“重色轻友,重色轻友。”
    董欣琪拍拍她的肩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任绛雅办婚礼那天,作为伴娘的邹檬和董欣琪好像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我说什么来着!智者不入爱河!!!我可真的累死了。”大半天忙活下来,董欣琪累的靠在新娘休息室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点心吃不吃啊。”任绛雅端给她,“真的很好吃,外面买不到的。”
    “吃。”董欣琪弹起来,接过:“我现在能吃掉一头牛,唔……好好吃啊。”
    “是吧。”任绛雅得意。
    “嗯,不甜也不腻,好好吃。”董欣琪边吃边夸。
    邹檬也细细尝着,“真的好吃,哪里订的?”她对这种甜甜的食物向来喜欢,贺禹洲也知道,所以时常带她去吃各种甜点,但是可以征服她味蕾的,能够很好地平衡甜和腻之间的那道线的甜点实在也不算多。
    “瞧,说曹操,曹操到。”任绛雅看着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长发的女孩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我工作室的合伙人,也是我工作室的大宝贝,秋湫。今天甜品台的甜品都是她做的。这两位呢……”任绛雅指指邹檬和董欣琪:“我亲闺蜜。”
    “你好,我是邹檬,常听小雅提起你。”
    董欣琪也和她打招呼。
    “我也经常能听见’邹小檬’和‘小琪琪’的名字。”秋湫一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为精致明艳的长相添了一丝娇俏。
    “我本来想说让秋湫也当伴娘的,正好伴郎还有林知言嘛,你们正好一对。”
    “啊……”邹檬突然想起来林知言那句“喜欢爱吃的女孩。”,恍然大悟:“原来你和林医生……”
    “没有,你别听小雅瞎说。我和他没什么关系。”秋湫把话题带过,对任绛雅说:“伴郎伴娘正好都是两个,哪能多我一个的。”
    “那就再找程言嘛。”
    “咳咳咳……咳咳咳……”董欣琪一下被呛到,止不住地咳嗽。
    “干嘛突然这么激动。”任绛雅拍拍她的后背。
    董欣琪喝了口水顺了顺,“蛋糕太好吃了,一下吃猛了。”
    “夸张。”任绛雅笑她,“不过真的好好吃。”
    几个女孩子闹了一会儿,差不多到点晚宴要开始了。
    贺禹洲站在舞台右侧,眼里根本容不下别的,满心满眼都是邹檬,她即便是穿着伴娘服也这么好看,等他们结婚那天,她得美成什么样?
    邹檬转头,视线和他对视,面对他炙热的目光,她也报以热烈的微笑。
    谁都看出来伴郎和伴娘是一对儿,从早上接亲开始,摄影师就一直在提醒这位伴郎,适当地和伴娘拉开点距离。
    伴郎伴娘原本是替新郎新娘挡酒的,结果这位伴郎倒是没替新郎挡,全替伴娘挡了。
    贺禹洲多喝了几杯,在座位上醒酒,邹檬也没上台抢捧花,贺禹洲想去抢又被邹檬拦下了。
    “你怎么不去抢花?”贺禹洲问她。
    邹檬把脑袋磕在他肩上:“我还需要抢了捧花才把自己嫁出去吗?”
    “倒也是。”贺禹洲眯着眼,听见台上一阵哄闹,他问邹檬:“谁抢到了?”
    “是林医生。”邹檬看到林知言拿着捧花低头笑了笑,然后眼神追随着没抢到捧花往台下走的秋湫。
    “哦……”贺禹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邹檬聊天:“她怎么没直接给董欣琪?”
    “小琪琪说了,她是智者。”
    “什么意思?”
    “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贺禹洲转头看她:“那我愿在你的爱河里做个愚蠢的人。”
    邹檬笑得开心,土归土,但是她挺受用。
    她抬头突然看到董欣琪下台的时候,程言跟在她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她看差了,总觉得程言的手是搂着董欣琪的。
    “怎么了?”贺禹洲问她。
    邹檬摇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她随口问贺禹洲:“程言有女朋友吗?”
    贺禹洲摇摇头,“好像没有,但之前听他说什么在追个女孩子吧,我不太清楚。”
    对于其他人的感情生活,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老婆。”贺禹洲突然贴近她,在她耳边说话,热气中带着一丝酒味:“我想了想我们以后结婚,还是不要办婚礼了吧。”
    “嗯?”邹檬不知道贺禹洲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太美了…不想给别人看。”
    “……”
    贺禹洲整个人往她身上贴:“老婆…我们回家吧……”
    “再等一会儿,还没结束呢。”虽然已经有人开始离场,但是亲友这边还没散。
    “今天晚上我应该会睡不着,需要助眠。”
    “你正经点啦!”邹檬去捂他的嘴,这人真是有点喝多了。
    贺禹洲拉下她的手:“我很正经,不正经的话,我直接说我想操你了。”
    “……”邹檬受不了他,真怕他一会儿再醉下去说出来些什么不能听的。
    她安抚了一下贺禹洲,然后去找任绛雅,“贺禹洲他喝多了,我们就准备先回去了。”
    “回去干嘛呀,直接去楼上呗。”任绛雅看看贺禹洲的确是喝多了,虽然他是为了邹檬,但说到底酒也是替他们挡的,“酒店送了四间房的,正好够我们几个住,你直接带他去休息呗,不然你们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邹檬想想也是,万一他一会儿睡着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把他搬回去。
    好在贺禹洲醉的还不厉害,还能自己走路,还知道怜香惜玉帮邹檬拿几袋换洗的衣服。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牵着贺禹洲,刚把房间门打开,就被他压在了墙上。
    门一关上房间里一片漆黑,所有的东西撒了一地,贺禹洲把房卡插好,灯一盏盏亮起来。
    “唔……”贺禹洲不给她看清的机会,抬起她的下巴吻着她的嘴唇。
    一整天了,他想吻很久了。
    邹檬的舌尖被他缠住,他吻得用力,唇舌间萦绕着葡萄酒的味道,还带着一些唇膏的甜味。
    她有点喘不过气,可贺禹洲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用手握着她的后脖颈,直到邹檬感觉有口水从嘴角流出来,他才松开。
    贺禹洲看着她的嘴唇,唇膏被亲得晕开了淡了一层,但嘴唇却依旧红润润的。
    他低头咬她的耳垂,略带粗暴地吻她的耳后,整个人贴紧了邹檬,脑袋埋在她的颈窝,用力吸气:“老婆,你好香啊。”
    “嗯…你别……”贺禹洲脸在她的锁骨上方蹭着,今天的裙子是裹胸式的,裸露出的肌肤都被化妆师涂了带细闪的润肤露,“让我先洗个澡嘛。”
    “不要,宝宝。”贺禹洲根本不舍得松开她,“让我操好不好。”
    “不是不给。”邹檬扭了扭,“我身上都是化妆品……”
    “没事,吃不死。”说完他还伸出舌头舔着她的锁骨。
    贺禹洲拉起她两条手臂举过头顶手腕交叉着,他用一手固定住,他的脸有些热,蹭过邹檬身上,又热又痒。
    “宝宝。”他用额头抵着她的头,低哑的嗓音唤着她,“宝宝。”
    “嗯…”邹檬的喘息声也有点大,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热,想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轻轻地啄着她的嘴唇,“宝宝,帮我舔舔?”
    舔哪里,不用他说清楚,邹檬也知道。
    贺禹洲想要,但是如果她不愿意,他也可以不要。
    邹檬抬眼,对上她的眼神,她没有抗拒,轻声地说:“好。”
    得到她的许可,贺禹洲不自觉喉头一紧,他松开攥紧她手腕的手,邹檬慢慢地放下手臂,轻轻地拉出他的衬衫,解开裤子拉链,她正要往下蹲的时候,贺禹洲拉住了她:“先洗澡,檬檬。”
    既然她是愿意的,那他至少应该洗干净再让她舔。
    邹檬已经脱了高跟鞋,她踮起脚碰了碰他的嘴唇,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继续把他的裤子往下拉:“我不嫌弃。”
    说完趁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邹檬蹲下,内裤一技能鼓起一大包,刚拉下一点粗硬的肉棒就迫不及待往外逃。
    邹檬轻轻地握着,虽然不是第一次,但那种慢慢在她手里胀大的感觉,还是有些陌生。她咽了咽口水,伸出舌头,舌尖轻触马眼。
    贺禹洲感觉自己心脏都停了两拍,他低头,看到他腿间是她的脑袋,刚刚激吻的过程中,她挽起的发丝散落了一些,她抬手夹在耳后,双唇只是含住了前端一点,他就已经舒服的不行了。
    “檬檬…”他伸手,抚着她的发顶,“再含多一点。”
    邹檬知道他应该是舒服的,他的声音克制却又是放松的。但是真的很大,她已经张大嘴,却只含住了前端。既然没法全含住,她只能一点点舔着柱身,舌尖不放过每一寸,从马眼到后面的囊袋,全沾满了她的口水。
    贺禹洲看着她吻着自己肉棒,他只觉的这一幕让他心动,也让他逐渐失控。
    如此蜻蜓点水般的细吻并不能满足他强烈的欲望,“檬檬,张嘴,吃一吃,好不好?”
    他的檬檬真的太乖了,乖得他说了她就张开了嘴,贺禹洲忍不住自己往她嘴里送了一些。
    “唔……”一下含得太多,邹檬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但贺禹洲没撤出来,“多吃点,檬檬……呃……”
    实在是太舒服了,口腔的温热,柔软的两腮内侧和舌尖,偶尔又能顶到她的上颚,几种触感相互交替,快感蹭蹭上涨。
    “唔…唔……”邹檬有些受不了他这么急切的节奏,她不停往后缩,却被他的手箍住了后脑勺。
    她逃不掉,眼泪连着两个干呕一起到来,贺禹洲还想往里塞,但也自知有困难。他看见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划过。
    好美。
    贺禹洲忍不住挺了挺腰,很小幅度的抽插着,“不要咬,宝贝。哦……好爽……”
    邹檬推着他的胯,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马上,檬檬……再等一会儿……嗯……好爽……”他爽得叫出声。
    快感席卷全身,腰部腿部的肌肉绷紧,邹檬没办法全含进去,只能用手握着露在外面的部分,让他快点射。
    “操……”在邹檬手摸着他两颗囊袋的时候,贺禹洲忍不住骂了句粗话。她的手又嫩又软,和她的奶子一样,摸得他差点就射了。
    邹檬也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是什么状况,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吃多久他才能射,她没有经验,只能连舔带吻全用上了。
    可他好像还不够。
    他插了好一会儿,邹檬一直张着嘴,口水也在挤压的过程中往外流,邹檬下意识地吸了口口水。
    “嘶……”这一吸,直接让贺禹洲从胯间麻到脑门。
    邹檬感觉到了这一下让贺禹洲整个人都绷紧了,大概是对了,她不敢太用力,只能慢慢地吮吸,像夏天吸冰淇淋一样。
    “噢…檬檬……”贺禹洲快守不住了,他压紧了邹檬的脑袋往自己腿间靠。也顾不上会不会磕到她的牙齿,用力地抽插。
    邹檬感觉嘴里的肉棒跳了几下,随后一股略微有些腥膻的液体滋在她的口腔内。
    贺禹洲射完有些腿软,他退出去的时候,邹檬忍不住剧烈咳嗽,咳了几下下意识地就闭上了嘴习惯性地咽了口口水。
    他还没来得及让她吐出来,她就全咽下去了,只有手上留下了一些刚刚咳出来的。
    贺禹洲看着她流着泪,嘴角还挂着白色的精液,他头皮发麻,刚射完的肉棒又硬了起来。他把邹檬捞起来,顾不上她还没喘过气,拉起她把她转过身压在墙上,他找不到裙子的拉链,只能把层层的纱裙撩起来。
    他坚硬的胸膛压着邹檬的上半身,双手在裙底摸她的内裤,摸到后他粗暴地直接撕开。
    “嗯……轻点……”撕扯的时候布料压着她的臀肉。
    “轻不了,宝贝。”裙子不算很蓬,但是一层层纱堆迭起来,他在裙下根本看不到手上的动作。他握着肉棒,一手顺着她的股缝找到了湿软的穴口,“骚宝贝,湿的要命。”
    这会也顾不上去找避孕套在哪里,再戴上了。他挺了挺腰,龟头塞进穴口,“宝贝的小逼真紧。”他边说变往里送。
    “嗯…啊…”花穴被沾满,邹檬也是极其舒爽的。
    “昨天操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紧?嗯?”纱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贺禹洲还是听见了他整根塞进去是花液被挤出发出的“噗嗤”的声音  。
    “噢……好爽,宝宝。”贺禹洲喊了一声,低头吻她的脖子,“好美,宝宝。”
    “嗯啊……慢点……嗯嗯……慢……”被占满的甬道又酸又胀,纱裙有一部分卡在他们之间,随着他的律动磨蹭着她的肌肤,有些刺刺的,又有些痒。
    “檬檬,怎么操这么久还这么紧?嗯?”贺禹洲没有过别的女人,但以他男人的思维,他的檬檬在床上肯定是个宝。
    裙子有些碍事,可偏偏拉链还和他做对,他找不到拉链头。邹檬感觉到了他的意图:“在…边上……”
    贺禹洲这才发现她侧边裙子有个很小的拉链头隐藏在中间,他拉开,邹檬配合着他把礼服脱了。
    扯掉她的nubra,握上了那两团绵乳,贺禹洲才觉得对了。
    “宝贝。”他身下不停地操弄,喘着粗气边吻着她后颈边问:“宝贝好紧……”
    “不是…”邹檬渐渐开始有些意识涣散,随口回答:“是你……啊嗯…啊……太大了……”
    贺禹洲喜欢她的回答,哪个男人听见这样的话会不开心的。
    邹檬“嗯哼嗯哼”地叫着,交媾的私处有花液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小骚逼水真多。”贺禹洲一个深顶,邹檬被顶得整个人往墙上贴,“宝贝的小逼又紧水多还骚…是不是天生的,嗯?奶子还这么大这么软……”
    邹檬明显感觉到听见他说这些的时候,下面流出的花液更多了。
    “嗯啊……”她的手撑在墙上,五指用力,手指弓起,“我…不行了……啊……”
    她整个人都被操软了,腿也渐渐无力。
    “老婆……宝宝……”他一遍遍换着称呼叫她,“檬檬…这辈子只给我操是不是?”
    邹檬来不及分辨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很机械地,“嗯嗯”地应着。
    “那你说,只给我操。”
    “只啊……只给……只给……嗯你……嗯……操……啊……”邹檬的手再也撑不住,指甲刮着墙面滑了下来。
    贺禹洲搂紧了她,却没准备放过她:“说完整宝贝,我是谁。”
    “嗯……老公……啊……”她被贺禹洲抵在墙上,墙面上做了些颗粒质感的纹路,还好他握着她的两团嫩乳,不然她就要蹭墙皮了。
    “说我的名字,宝贝,这辈子只被谁操,嗯?”
    “啊……我不行……”邹檬快要到了,甬道开始收缩。
    “说出来,宝贝,说出来我们一起到。”肉棒被她绞得紧,贺禹洲也在忍着。
    “贺禹洲……”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了他的名字。随之而来的高潮像一根弦,被拨弄到最大极限,然后“噔”的一下断了……
    贺禹洲和她一起到了,他把软绵绵的邹檬死死地贴在墙上,高潮来临的时候,他们一起颤抖,一同释放。
    邹檬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瘫软地倒在他怀里,脑袋垂到一旁,发梢掠过他的手臂上,又酥又痒。
    他全射在里面了,而且结束了也没拔出来。
    如果有个像他的孩子。
    如果有个像她的孩子。
    那一定是挺好的,他们这样想。
    虽然是别人的婚礼,但邹檬也累了一天,最后她好像是被他操到实在无力,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身体是干爽的,她记得昨晚第二次是在沙发上,后来第叁次去了浴室,因为水蒸气的萦绕她又累又热,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她睁开眼,身边的人也是半醒的状态,邹檬缩到他怀里,贺禹洲顺势搂紧她:“醒了?”
    “嗯。”她嗅了嗅自己的头发,昨晚洗没洗头感觉是不一样的:“你帮我洗头了。”
    “嗯。”不止洗了头,还帮给她摸了发油,卸了妆,涂了润体乳。
    “唐林刚刚发消息,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你饿不饿?还是我们叫餐送过来吃?”
    邹檬窝在他怀里,有些犯懒,但最后还是准备起床下楼去吃。
    唐林和任绛雅婚礼花费金额不小,所以酒店送的四间房也不错,两人出门的时候,对面正好也出来了两个人,林知言和秋湫。
    这突然的照面有点尴尬,招呼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秋湫率先开口:“我和他不是你们这样的关系。”
    邹檬:“……”
    贺禹洲:“……”
    林知言:“……”
    秋湫说完就先走了一步,留下叁个人,邹檬挠挠脑袋被贺禹洲搂着往电梯方向走,留下林知言舒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四人进电梯后,另一个房间的们打开了,董欣琪的脑袋探出来,左看右看,确定一个人都没有后又把门关上,对身后的人说:“我找他们吃饭去了,你自便吧。”
    程言看着她这副肆意洒脱的模样,又气又好笑:“董小姐好像有点渣。”
    “啧。”她用手指戳戳他:“程先生,这叫炮友的正确打开方式。”
    董欣琪拎着自己的小包,“我先走,你等下一部电梯。”
    程言看着她警觉的要命,关门而走时又一点不留恋的样子笑出声,他叹了口气:“这哪是炮友,跟偷情似的。”
    ********
    持续了半年多的胥中一百二十周年校庆活动总算是要迎来最重要的一天,贺禹洲和邹檬作为优秀毕业生都被邀请出席当天的活动,贺禹洲还被邀请作为毕业生代表之一上台发言。
    因为要上台发言,贺禹洲的作为被安排在第一排,邹檬不用上台就坐在后面几排。
    虽然从小就是好学生,但是邹檬真的不喜欢听这些虚头巴脑的报告,前面一些听得她都有些犯困了,强打起了精神才等到了贺禹洲上台。
    贺禹洲发言的内容她并不陌生,因为就是她写的。虽然嫌弃别人的发言,但自己写出来的,也是大同小异的内容,回顾过往,展望未来,共同奋斗,砥砺前进。套路都是一样的。
    发言稿的最后结尾邹檬引用了几句诗人汪国真在暨南大学百年校庆时发表的一首诗:让我怎样感谢你,当我走向你的时候,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以此表达对胥中的感谢。
    她写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贺禹洲念完后,并没有结束,他继续说:“感谢胥中,我觉得她带给我的不仅是一个春天,她还为我带来了四季,同时还有……”他看着邹檬座位的方向:“携手同行的一生挚爱,谢谢大家。”
    邹檬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嘴角不断上扬。她私心想表达的,都被他说了出来。
    贺禹洲的讲话结束后,他们一起偷溜出了礼堂。
    “你怎么……后面还加了一句啊。”邹檬握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在校园里。
    曾经的他们从来没在学校里牵过手,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很纯洁,可是学校的很多角落里没人的时候,他们偷偷接过吻。
    “那句才是我最想说的。”他最想感谢母校的,就是因为他在这里遇到了邹檬。他觉得邹檬应该也一样。
    “你还记得那个天台吗?”两人走到以前班级所在楼的二楼转角,邹檬拉他的手往上看。“之前我和小雅来过一次。那换了铁门,开不了了。”
    “试试。”贺禹洲牵着她的手往上走,走到门口轻轻一拉,门开了。
    邹檬很惊讶,“居然可以开。”上次她和任绛雅来的时候因为门关的太严实,自然以为是拉不开的。
    “可能这是一扇神奇的门,需要和真爱一起打开呢。”贺禹洲笑着看她:“说明我们才是真爱,你和任绛雅不是。”
    邹檬听他胡诌笑出了声。
    两人站在天台上,这里和多年前一点没变,因为不使用没人上来,就没有改造打理过。
    “你知道我们站的这个位置是哪里吗?”邹檬转过身问他。
    贺禹洲有点不屑,“你把情书还给你们班班长的地方。”
    邹檬摇摇头,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唇:“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
    他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一吻结束,邹檬睁开眼睛看着他:“谢谢你,贺禹洲,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里,谢谢你从来没停止过爱我。”她环住他的腰:“你真好。”
    贺禹洲抱紧她,手摸着她的后脑勺,顺着她的头发,轻笑出声。
    告别了炎热的夏季,没有蝉鸣的噪声,他的声音更加清晰。
    “是有你真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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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章1.2w多字完啦……强迫症必须在80章完结……最后也让垃圾小贺吃上了肉。
    感谢近半年多的陪伴啦~
    事实告诉我们,写短篇就短篇,不要写着写着多写了60章。
    没存稿+突如其来的忙,一次两次长时间断更后就体会到了节奏被打乱是什么感觉。再开始码字的时候,就会觉得emmm好像什么都不对。
    总算是磕磕巴巴地写完了。
    还有番外的,但是应该不会写董小姐和程先生。
    谢谢你们对垃圾小贺和柠檬的喜欢……
    谢谢你们对我的喜欢……
    不足之处,我也不会改……
    下本再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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